房间内一边寂静,气氛凝重得似乎快要结成冰。
最后,项少龙还是屈服了,低着头说道:“我答应你,我会证明孙大志无罪的。”
眼见项少龙屈服,洛施音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满脸怒色,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大声道:“项少龙,你就是个大混蛋!”
说完,洛施音转身离开了房间。
项少龙愣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觉得这一巴掌确实活该。
“哎,老了,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王冠宏摆了摆手道:“你们两个,重新给他做一份笔录,我想休息一下。”
靳玉言看了项少龙一眼,也默默叹了口气,扶着王冠宏去房间里面休息。
有了之前的事情,索星文两人也不敢乱来,老老实实地给项少龙做笔录。
等事情都弄好以后,项少龙跟王冠宏道了一声别,独自一人朝酒店外面走去。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昏黄的路灯,引领着归家的路人。
不知为何,项少龙忽然很想喝酒,想要大醉一场。
来到一家酒吧门口,项少龙找了个位置坐下,叫了十几瓶酒,直接开始对瓶吹。
晚上到酒吧来消遣的,大多是生活压力大,或者是不得意的人,所以项少龙的举动,也没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当项少龙喝下第三瓶酒的时候,脸开始微微泛红,有了一丝醉意。
就在这时,一股暗香袭来,一个柔软的身子扑倒在项少龙的怀里。
“不好意思。”女人面带醉意,慢慢站了起来,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
项少龙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继续喝酒。女人三步一晃朝厕所走去。
还没走出多远,女人便被几个公子哥给拦住了,开始调戏她。
女人在几个男人的包围中,显得弱小又无助。
忽然之间,项少龙想到了柳青青,她现在是不是也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躲在角落里,正等着他去救呢?
项少龙带着三分醉意,走到一个人后面,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兄弟,送你一个东西!”
话音未落,酒瓶子重重地砸在那人的脑袋上,鲜血混着酒精流了一地。
“敢动我兄弟!”另外一个人喊道:“找死!”
说话间,剩下的三个人,挥舞着拳头朝项少龙打了过去。
项少龙虽然有了几分醉意,但对付几个小混混还是手到擒来。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三个人哀嚎着躺在地上,再没有动手的力气了。
项少龙觉得索然无味,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喝起闷酒来。
没过多久,酒吧的保安走了出来,将项少龙给围住。
“是你动的手?”一个身材干瘦,满脸凶相的人说道:“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滚!”项少龙红着脸说道:“别打扰老子喝酒!”
“老子让你喝!”男人一把抓过项少龙手里的酒,用力地砸在地上。
项少龙愣了一秒钟,抬头看了男人一眼,低声道:“为什么砸我的酒?”
“死酒鬼,你知道你打得是谁吗?”
“不知道。”项少龙重新开了一瓶酒,用力灌了一口道:“也不想知道。”
看着项少龙一副拽拽的样子,男人怒道:“TMD,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下,我陈汉同,还有脸在用春混吗?”
陈汉同三个字一出口,刚才那个女人酒一下子就醒了,本想上去帮项少龙解围,急忙放弃了这个念头,往后退了几步。
只要是生活在永春的人,都知道永春有三害,蝗灾,旱涝,陈汉同。
虽然陈汉同势力不怎么大,但为人狡诈,做事又狠辣决绝,很多次都躲开了政府的追查,依旧在永春市逍遥法外。
凡是听到这个名字的人,无不害怕胆怯,但旁人不知道的,其实陈汉同还有一个大哥,正是因为有这个大哥关照他,才让陈汉同逍遥这么久。
此刻,陈汉同的弟弟被项少龙打了,只想着怎么找回面子,根本没考虑过后果。
正要动手的时候,背后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抓住陈汉同的肩膀,重重地将他摔倒在地。
“谁TM偷袭老子?”陈汉同叫嚣着站起来,朝身后看了一眼,忽然一下子愣住了,脸色发白道:“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陈汉同的大哥——陈汉渊,也是在陈汉同身后,替陈汉同出谋划策的人。
如果说陈汉同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怕的东西的话,那就非他大哥陈汉渊莫属。
跟陈汉同不同,陈汉渊长得很高大,一身的腱子肉裹在紧身的衣服里面,仿佛随时要爆炸开一样,小而有神的双眼,将那份狠戾藏在眼神深处。
“给龙少道歉!”陈汉渊淡然道。
“大哥,你没搞错吧?”陈汉同满脸不敢相信道:“你要我给他道歉?凭什么?”
“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二遍。”陈汉渊冷声道:“两个选择,道歉或者我打断你手脚,向龙少赔罪。”
陈汉同愣了一下,颤声道:“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陈汉渊看了他一眼,一把抓住陈汉同的手腕,用力一扭,便把他右手给拧断了。
“我道歉!”陈汉同痛苦地大喊道:“龙少,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跪下道歉!”
陈汉同强忍着痛,满头冷汗地跪在项少龙面前,咬着牙道:“龙少,对不起。”
“龙少,你还满意吗?”陈汉渊十分客气地说道。
项少龙正在喝酒,根本没搭理这两兄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快滚,别打扰我喝酒!”
“听见没有?”陈汉渊踢了陈汉同一脚道:“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别丢人现眼的。”
陈汉同脸色惨白,灰溜溜地离开酒吧,朝医院而去。
等陈汉同离开以后,陈汉渊拿起酒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道:“看你喝成这个样子,我都有点犹豫,是不是该把那东西交给你。”
“东西,什么东西?”项少龙醉眼迷离道:“我认识你吗?你是谁啊?”
“是张广成的东西。”陈汉渊抿了一口酒道:“他在离开张家之前,特意嘱咐我,要将东西交到你手里。”
忽然间,项少龙感觉自己的酒醒了一大半,目光锐利地盯着陈汉渊,沉声道:“东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