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项少龙被带走后不久,屈俊豪的办公室里面,三个军人对了一下时间,其中一个对邹穹三人说道:“时间到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说完,三个人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军人离开,邹穹等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屈俊豪冷眼看着几人,不屑道:“现在没有项少龙,想必我的货可以离开了吧。”
尤凯文等人想要阻拦,但现在项少龙已经走了,再跟屈俊豪较劲下去,根本得不到一点好处。
劳满最先离开,因为他的立场最尴尬,明明是被请来帮屈俊豪站台的,结果最后却成了项少龙的帮手。
只不过他离开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邹穹,显然是没想到,他居然也跟沈无定有关系。
这也是项少龙留下来那句话的原因。
尽管两人都跟沈无定有关系,但彼此间并不认识,这也正是沈无定高明的地方。
几人依次离开,屈俊豪急忙指挥着车队离开运输站。
看着货车离开,屈俊豪心里松了口气,急匆匆坐上车朝自家走去。
刚进家门,吴符从旁边钻了出来,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人送走了吗?”
“万幸,已经送走了。”屈俊豪擦着额头的冷汗到:“幸好冯老及时出现,不然的话,咱们这次可就功亏一篑了。”
“他没暴露吧?”
“没有。”屈俊豪低声道:“不过项少龙走的时候,留下一句很奇怪的话。”
吴符皱眉道:“他说什么了?”
“他对邹穹说‘替我向沈无定带句话,我在机场等他’。”屈俊豪一脸茫然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邹穹是沈无定的人?这沈无定又是谁?”
吴符心中震惊,但神色如常,淡然道:“没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屈俊豪狐疑地看着吴符,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如果真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项少龙会在那么紧要的时候,说出这个名字吗?
“人已经送出去了,我也得赶回去。”吴符道:“这一次辛苦你了,你们屈家的功劳,我都记在心上。”
“这都是我们该做的。”屈俊豪压着心中的激动,尽量想让自己看上去淡定一点。
做了这么多事,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句话嘛。
事到如今,一切总算没有白费,有吴家在后面帮助,屈家以后在枪口镇岂不是要横着走。
“我就先走了,收尾的工作做得漂亮一点。”
“我明白。”
吴符嗯了一声,点点头,急匆匆地离开了屈家。
在车上的时候,吴符急忙掏出电话,拨通了尤凯文的电话,声音低沉地说道:“干掉邹穹,不要让他把话带给沈无定!”
电话那头,尤凯文眼神冰冷,轻声说道:“我明白,你就算不说,我也会这么做!”
说完,尤凯文挂掉电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邹穹,杀意狂涌。
当年尤凯文还在永春市的时候,因为一桩谋杀案,被人举报故意伤人并且致死。
本该革职入狱的他,在沈无定的帮助下,不过是受到了降职的处理,被调到了枪口镇这个地方当一个派出所所长。
前几年,尤凯文还很感激沈无定的帮助,替沈无定做了不少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凯文逐渐失去耐心,想要回到永春市那个花花世界去。
恰巧,吴家的人找上了他,承诺事成之后,将他给调回永春市。
于是乎,尤凯文想也没想,便在沈无定身边当起卧底来,并且将项少龙的行踪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吴家。
这样一来,吴家才能及时将冯庭广请出来,然后在运输站的关键时候,将项少龙给拦住,并且强行带走。
尤凯文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腰间的手枪,下车朝邹穹走了过去。
邹穹一无所知,只感觉身心疲惫,坐在车上等着车库的大门打开。
就在这时,尤凯文来到邹穹车前,微笑地看着他。
邹穹被突然出现的尤凯文吓了一跳,冒着冷汗说道:“原来是尤所长,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想找你聊聊。”尤凯文笑道:“我没想到,你居然也跟在龙少身边做事。”
“这个啊,凑巧,凑巧而已。”
“是吗?我倒是觉得,咱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尤凯文朝别墅看了一眼,心不在焉地说道:“不知道你家里有人没,不介意请我进去坐坐吧?”
“老婆带着孩子回老家了。要是尤所长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一起喝一杯。”邹穹笑着说道:“不过,你得先让我把车停进去。”
尤凯文一拍脑门,笑着摇了摇头:“你看我这脑子。”说着退到一旁。
汽车缓缓开进车库,邹穹一下车,就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
邹穹心头一紧,后背直冒冷汗,紧张地说道:“尤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玩笑可开不得。”
“怪就怪你跟错人了。”尤文凯冷笑道:“记得下辈子眼睛擦亮一点。”
话音刚落,尤凯文正准备开枪,却愣在了原地。
只见项少龙缓缓从黑影中走了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我想,该擦亮眼睛的人,应该是你。”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尤凯文惊惧地说道:“你应该死了才对!”
“就那么一点人,连冯庭广都干不掉,还想干掉我。”项少龙讥讽道:“我该说你太天真了,还是该说你告诉了吴家的实力呢?”
“那又如何,你还不是要死!”尤凯文一咬牙,打算一枪干掉项少龙。
正当他打算扣动扳机的时候,一抹寒光飞过,鲜血飞溅,尤凯文的双手飞上半空。
巨大的痛处如同强烈的电流,尤凯文浑身痉挛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嘶吼起来。
就在一旁,万娟缓缓擦去刀刃上的鲜血,背对着项少龙道:“这一下,我们扯平了。”
说完,万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邹穹愣在原地,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呆呆地望着项少龙,怔怔地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现在,是该我反击的时候了。”项少龙目视前方,目光锐利似剑,仿佛要刺穿那深沉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