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西武先锋,如今却被钉在啸牙关下,这是何意?武朝分明是在挑衅我们西武,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将军,出兵吧!”
“大不了与他们同归于尽!”
在场之人无不大怒,恨不得立即出征。
胡应行此刻同样怒火中烧,但听完这些后,突然冷静下来。
战争本就有生有死,此类事难以避免。
况且,他们身为军人,更不能因一时冲动行事。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胡应行冷静下来后,缓缓开口:“适才我失态了,各位,抱歉!”
熟悉胡应行的人都明白,此刻的他,愤怒至极。
已无任何情感流露。
神情木然。
然而眼中,却弥漫着前所未有的杀气。
在场的将领交换眼神,均选择了沉默。
胡应行继续道:“林子冲虽非我麾下的首席副将,但在大小战役中最为勇猛,他不应暴尸荒野,这对他是极大的不公!”
"张德胜,你必须带回林子冲的魂魄之晶!"
张德胜微微颔首,"末将即刻出发!"
胡应行紧握的双拳渗出血痕,怒火在他眼中熊熊燃烧。
他一言不发,只是挥手示意。
副将们见状,纷纷退离,心中满是感叹。
身为西境的名将,胡应行从未如此狼狈过。
他怒不可遏,心如火烧...
未曾料到,那位被誉为常胜将军的人物,在面对虎牙关的守卫者时,竟会遭受如此惨败。
"胡应行,你的辉煌威名,难道就要在虎牙关消逝吗?"
"不...绝不能这样!"
"我们必须找到破局之策!"
他内心狂吼,如同雷霆震耳...
张德胜带领五百骑,抵达虎牙山脉附近,见四下无人,正准备取下林子冲挂在长枪上的魂魄之晶,然而,瞬息之间,密集的短矢如雨点般袭来,速度之快,威力之巨,顷刻间,许多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一切,仿佛发生在瞬息之间。
张德胜目睹此景,心生寒意,奋力舞动着手中的长枪,试图抵挡那些飞矢,但短矢密集而迅疾,两支穿透了他的肩胛骨,疼痛让他勒住马匹后退,眉头紧锁。
"将...将军,您没事吧!"
身旁的人关切问道。
张德胜咬牙切齿,沉声回应:"无...无妨,留意两侧山岭,有埋伏!"
"再...再者,今天必须带回林子冲的魂魄之晶!"
若是连一粒魂魄之晶都取不回,他必将被耻笑至深渊。
在众多副将面前,他将无法抬头。
"是...是!"
士兵们手持盾牌,向林子冲的遗体冲去,然而结果如出一辙,许多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倒地不起。
"他...他们的短矢,竟然能穿透盾牌!"
"太可怕了!"
"这是何种箭矢,竟有如此威力!"
士兵们议论纷纷。
此刻,张德胜用匕首将短矢从臂膀上剔除,敷上疗伤草药,绑上绷带。
他盯着手中的短矢,怔立当场。
为何一支小小的箭矢会有如此骇人的力量?
张德胜面色铁青,命令道:"拿弓和特制箭矢来!"
身旁的士兵递上一张强弓和一支特制箭矢。
经过比较,短矢无法搭在普通弓上,更别提射出。
他尝试多次,均以失败告终。
"怎...怎么会这样?"
张德胜对这短矢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逐渐回想起不久前那场战斗,西境士兵撤退时的情景。
许多人几乎瞬间就倒在血泊中,毫无抵抗之力。
哪怕盾牌也无法阻挡。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这短矢?
说实话,他有些不敢细想,这短矢为何会有如此惊人的破坏力!
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英勇的将军,我们的战士,无法突破这无形的封锁!"
"这些奇异的飞矢,实在超乎想象!"
几名身披铠甲的士兵带着悲伤报告道。
就在这一刻,张德胜洞察到了一个新的秘密——射程之谜。
通过箭矢落地的位置,大致可推测出隐藏敌人的位置,那是在半山腰的幽林之中,距离足足超过三百步,要知道,寻常弓箭手的射程仅百步,优秀者不过两百步,而能达三百步的神弓,在西武王国的军队中尚未现身。
这...
面对这一新发现,张德胜内心难以平息。
有一刹那,他感到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恐惧,太过恐怖了!
张德胜压抑住内心的激荡,深深吸气,然后下令:"不必再冲锋,无济于事!"
"那...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张德胜回答:"等待黑夜降临!"
这也是在二百名战士牺牲后,他才领悟到的策略。
多么残酷的领悟?
不久,夜幕降临,世界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
在这个连照明工具都匮乏的时代,夜晚自然是黑暗无边。
张德胜觉得时机成熟,便命士兵行动。
借助夜色的掩护,士兵们迅速靠近陷阱,在抽出陷阱装置的瞬间,绳索被触动,此时,潜伏的金色卫士们同时扳动神秘武器的机括,电光石火间,又是一阵割裂空气的锐响...
张德胜察觉到陷阱上的绳索,心中暗骂一声,"天哪...好深的布局!"
"快,把林子冲的遗体带走,以最快的速度撤退!"
"遵命..."
其中两人抬着林子冲的遗体,离开了这片纷争之地。
张德胜带来五百战士,返回时仅剩不到三十人,可见伤亡之惨烈。
为了一个遗体,几乎损失了整整五百人。
将林子冲的遗体带回后,张德胜立刻前来见胡应行。
此刻,胡应行仍陷在自责和反思中。
但他还是接见了张德胜,淡然问道:"遗体带回了?"
张德胜点头道:"禀将军,带回了,我还有了新的发现!"
胡应行面无波澜,回应:"什么发现?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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