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常常都是理智的。事实上,人们最容易做的事就是跟风,就像过马路一样,尽管是红灯,但只要有一个人过,就会有一群人跟着。
环球的事也是如此。
当一个人附和丁进的时候,其他人不以为然;当两个人附和丁进的时候,其他人会观望;当三个人四个人附近丁进的时候,其他人就会动摇甚至跟随了。
那些附和丁进的人早就被林诺凡收买了,从股票崩盘到环球内乱,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果然,在这些人的有意煽动之下,原本已经同意主持人做法的股东,也开始倾向了丁进一群人。
看着站在自己这边的人越来越多,丁进禁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看,多简单,这么大的环球不还是一样落到了他丁进的手中。
“你打算怎么应对环球的危机?你有什么好办法?”主持人并没有站队,而是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我从褚家离开后,也做了几年生意,发展得还算不错,我也算是有一些经验。”丁进也不客气,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来的路上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了。现在环球股票跌得这样狠,为了减缓这个趋势,恢复市场的信心,集团必须要出资投入股市,拉高股票价格。”
丁进的目的就是想把环球的钱都砸进股市,借拉高股票的机会将环球的资金套牢,这样环球就没有了发展的资金链。
资金链一断,环球就彻底完蛋了。到时候是生是死,还不是他丁进说了算。
“可是,丁管家,这样一来,环球的资金就会被股市牢住,这对环球现有业务的开展可是极为不利的。”
主持人也不是傻瓜,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如果资金进入股市,股票价格拉高,股民信心恢复,当然会挽救环球的危机;可问题是,一旦股民处于观望状态,不跟风购买,那环球的资金链很容易断掉。
毕竟投钱入股市就像泥牛入海,有多少钱砸进去都看不出水花,听不到响声。丁进为什么要让环球如此冒险?
“所以,我说让各位股东齐心协力。
要知道,环球的危机就是各位的危机,如果这个时候大家都不去考虑自己有多少股份,有多少损失,拿出一部分出售给第三方,就可以换取大量的现金。
这就象是跟银行贷款,只不过抵押物是股权罢了。如果这样做,我们就能得到大笔的资金,那么就不存在资金链断裂的问题。
环球的危机也就会解决了。当危机解决,股票价格恢复正常,环球可以再把这些股权赎回来。
说不定,到时候,褚总裁回来了,看到这样的局面,会因此多分给你们一些股份也说不定。”
丁进说到要股东抵押股权的时候,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可当丁进把未来的大饼画给他们,说可能会因此得到更多股份的时候,有人就心动了。
机遇常常伴随着冒险,富贵都在险中求。如果能抓住这次机会,看似损失了一些股份,但说不定环球危机解除后,他们就是最大的功臣。
到时候还真能像丁进所说的,赢得更多的股份和信任,毕竟褚铭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把股权作为激励分给他们了。
一时间,股东们窃窃私语,既有对未来梦想成真的兴奋,又有对未来情势判断不明的担心。
“我同意,我同意集团出资进入股市抬高股票价格,如果出现资金紧张,我愿意拿出股权质押。”
“我也拼了。虽然我手里没有多少股权,但也算尽我一份心意吧,如果环球有事,我这点股权也剩不下,不如拿出来救急。”
“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我也不能落后。反正就是这些钱,能帮多少是多少吧!谁也别嫌弃谁!”
还是原来附和丁进的几个人连声开口,一个个冠冕堂皇的说着,义正严辞的样子确实让不少观望的股东自惭形秽。
负责主持的元老和几个人没有开口。他们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但面对群情激昂,情绪激动的人们,也无法再开口劝阻什么。
事情就这样定了,由几位股东代表出面,让财务拨款专门投入股市,希望能起到杠杆作用,撬动市场和散户的信心。
丁进得意极了。不过他在这些事情上并不出面,而是借一些小股东煽动其他不明真相的股东出面运作这些事。
而他,只装作老好人一样,时不时地表现出关心股票价格涨没涨,资金投入多少够不够的事情。
有丁进和一些心怀不轨的小股东们捣鬼,进入股市的钱很快就没了影儿,才半天功夫,几百亿就打了水漂,而股票的价格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散户们对环球的信心没得快,回来却奇慢无比。
丁进一边让股东继续监督财务拨款,一边通过股市把钱装进慈远集团的口袋。前段时间为了对付环球亏空不少,他得趁机补上。
不过,他可不敢明目张胆的这样做,要知道环球还有好几个存疑的股东在睁大眼睛盯着他呢。
丁进把钱存在了一个第三方平台的账号上,答应出百分之五的托管费,只等风声一过,就把钱转出来。
就这样,在那几个有二心的小股东拿出股权质押后,又有几个跟着的股东拿出了股权。这几个股东每天还撺掇着别的股东也拿股权出来。
仅仅两天,已经有十几个股东都拿出了股权质押,而这些股权都被丁进收购成了他的股份。
把环球的资金链压断,再把环球的股权收归己有,看环球还拿什么跟他玩,看褚铭还能用什么跟他PK。
他已经等不急看褚铭和褚家夫妇的脸色了。到时候,他就拿着这些东西去换取宝藏的秘密,看他们是不是还能沉默如金?
宝藏,啊,他的宝藏,到今天为止,丁进才仿佛看到了一束光明在他眼前展现开来。
他马上要成为富可敌国的人了,再也没有人敢再叫他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