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凡冷笑了两声,接起了电话。
苏蓉正要开口,林诺凡抢先说话:“想说什么?想要告诉我现在小瑜不仅有强势的老公还有强势的妈妈?”
苏蓉那端好心相劝:“诺凡,你知道就好。”
“我偏要和她在一起!”林诺凡面目狰狞地说。
苏蓉再劝:“诺凡,不要在不相干的人身上继续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你对我呢?放弃了吗?”林诺凡冷声问。
苏蓉那头久久都没有说话。
“看样子是放弃了。”林诺凡冷笑。
苏蓉立即说:“没有,我没有放弃,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弃的。”
刚才不说,是怕诺凡羞辱她啊!
林诺凡又冷笑了起来:“连你这种人都不愿意放弃,我又怎么可能会放弃?”
苏蓉顿时脸色一白,说不出话来。她还是被羞辱了。
这就是人性!爱你的人,不管你说什么,他都觉得你好。
同样的,不爱你的人,不管你说什么,他要羞辱你,总是能找到理由。
“诺凡,我会等你!”苏蓉说完便匆匆地挂断了电话,她怕再听到林诺凡的羞辱。
……
Dust就是隋盈的消息很快便在景城传开了。
黎曼晴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十分震惊。随后是气愤,她想到Dust数次对她的羞辱,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为什么Dust一直各种刁难她了。
她从前竟然还愚蠢地以为Dust的刁难,不过是因为大师的怪癖。
越想越气,她给严墨南打了电话。
严墨南没有接电话。
黎曼晴更生气了,她继续打,一直打,坚持不懈地打。
终于严墨南那端接起了电话。
黎曼晴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严墨南那端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什么事?”
他曾经爱她入心入肺,可是一次次被她算计了以后,他渐渐死心了。再加上,她不能生育的事情,始终是他心头的一个坎。
而且,这段时间不联系,他也过得好好的,并不是非她不可。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习惯有一个人在身边的时候,一分开就无所是从。可是现在习惯了没有一个人在身边,也就再也不希望这个人再来烦着自己了。
“墨南!”黎曼晴喊了一声。
其实上次严墨风对她绝情绝义一分钱都不肯给她以后,她就已经彻底对严墨风死心了。不死心能有什么办法呢?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现在这个样子,连孩子都生不了了,严墨风必然是不会要她了。要是严墨南也不要她的话,她这辈子大概是真的再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了。
现在又听到Dust是唐浅瑜的亲妈,有这样的亲妈保驾护航,她还有什么资格和唐浅瑜争?
那时候,她觉得唐浅瑜样样都不如她。设计不如她,身材不如她,智商不如她。
现在,她突然认输。再多的不如,都敌不过人家有一个国际大师的亲妈啊!
想着自己自从离婚以后的各种悲惨,她突然眼泪就下来了。她委屈地说:“墨南,你来接我好不好?”
严墨南在电话里冷笑:“接你去法国散心,然后我再像个傻子一样空等吗?”
他还在怪她之前放他鸽子的事。
黎曼晴立即解释:“不会的,墨南,不会的。我再也不会了。那次是有事!”
严墨南的声音仍然嘲讽:“你什么时候没事?”
“我!”黎曼晴噎了一下。
严墨南冷漠道:“黎曼晴,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是真的想要彻底与黎曼晴断得干干净净了。
而且,严家现在的事情也很让他心烦。
大嫂生了儿子,看这情形,父亲是要把严氏集团交给大哥了。
呵呵,斗了这么久,争了这么久,结果他才是那个最大的傻瓜,被黎曼晴这个贱女人耍得团团转。
电话被挂断,黎曼晴突然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电话又响起,她立即拂了一把眼泪接起电话。
她哭着喊:“墨南!”
电话那端却响起林诺凡嘲讽的声音:“现在又想要吃回头草了?黎曼晴,你怎么这么贱?”
黎曼晴一听是林诺凡,脸色就垮了下来。她恨不得与林诺凡同归于尽,可是她不敢。她不敢招惹林诺凡,他有枪。
她语气变得客气:“有什么事吗?”
“你是珠宝设计师,你好好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让Dust身败名裂。这件事情要是做成了,我给你自由!”林诺凡说。
黎曼晴愣了一下,脱口而出:“Dust是唐浅瑜的亲妈,你放弃唐浅瑜了?”
“呵!”林诺凡冷笑,“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弃她。”
“呵!”黎曼晴也冷笑了一声。
男人靠得住,公猪会上树。
严墨风曾经说过会爱她一生一世,严墨南也说过会爱她一生一世。结果呢?她的一生一世在哪里?
林诺凡听黎曼晴冷笑,他声音就是一冷:“你笑什么?”
“我笑这世道变化可真快!”黎曼晴自嘲地说。
林诺凡冷声警告:“想要自由,就好好想办法。”
“我知道了。”黎曼晴说。
不用林诺凡说,她自己也想要Dust那个老贱人身败名裂。
不过她之前是人微言轻没有办法,现在有林诺凡帮忙,何乐而不为呢?
……
英国。
丁进已经呆了十几天了。
每天白天他都想办法与褚铭母亲聊天,不时地提起谁家的孙子好可爱,谁家的儿媳妇好懂事。心理暗示褚铭该找对象了。偶尔也会提到华夏杯的进度,说起那几尊玉雕。
晚上,他就听墙根。
可惜,十几天了,他仍然一无所获。
这天,褚铭父亲与褚铭母亲躺床上,聊起了褚铭的事。
褚父告诉褚母,褚铭拥抱的那个女孩,就是当初褚铭在孤儿院里认识的女孩。
不过她已经嫁人了,听说嫁的人还很不错。阿铭与他们的关系也还不错。
褚母就急了:“阿铭不会是真的对那个女孩有什么想法,人家都嫁人了还不死心吧?”
褚父笑:“你也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有多君子你不知道?要是真的有那样的想法,他哪需要等到现在?”
“有的人在感情上迟钝啊,非等到人家嫁人了,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爱上了对方。这种时候又不愿意放手,可怎么办啊?”褚母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