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晴继续拖延时间:“现在我告诉你了,这里是女厕所。”
“我耳朵也不太好,我什么也没有听到。”男人一副无耻的神情。
黎曼晴眸光微闪,她说:“我跟你去见先生,但是我要先上个厕所,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
男人的手仍然支在门上,他挑了挑眉,邪魅地笑说:“呵呵,进来这么半天了,你现在告诉我你要上厕所,这样的话,你自己信吗?”
“我是真的要上个厕所,你在外面等我一下。”黎曼晴说。
男人邪魅地挑眉:“我不信呐。”
黎曼晴眸光再闪了一下,说:“真的,反正你在这里守着,我也跑不掉。”
男人笑:“我放你进去,然后你从里面把门反锁了,任由我怎么拍门都不开,之后再引来公愤被人当成流氓暴打?”
“我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想法?你放心吧,都已经落你手里了,我不会再想着跑了。先生最多也就是请我再帮他做一些让我为难的事情,大不了我做了就是了。我不是不识时务的人。”黎曼晴说。
“呵呵!”男人呵呵冷笑。
黎曼晴眸光一闪赔着笑脸试图关门:“真的尿急,我马上就好,三分钟,三分钟我要是不开门你就踹门,不要再对我客气。”
男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一眼黎曼晴,陡然伸出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粗鲁地将她往外拉。
黎曼晴吓得立即抠住隔间的门。
“我可不是严墨南,不懂得怜香惜玉啊!”男人说。
黎曼晴双手死死地抠住隔间的门。她不能跟他们走,去了以后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她得拖延时间,拖到警察来。
“在等人啊?”男人邪笑着问。
“没有。”黎曼晴急说,“我真的尿急,会憋出事的。”
“去我车上尿啊!”男人再粗鲁地用力拽了黎曼晴一把。
黎曼晴感觉到指甲盖处传来钻心的剧痛,她的手就是下意识地松开隔间的门。
她看向自己的指甲,有只指甲盖已经翻转了,有血流了出来。
男人淡漠地说:“你自找的。这就是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黎曼晴又要伸手去扒门,男人用力地一拽,黎曼晴就一个不稳,脚下也是一崴,她痛得啊地尖叫了一声。
男人不顾黎曼晴是否受伤,强行将黎曼晴拽出了女厕。
他又不是她老公,他要对她怜香惜玉?
“疼,啊,疼,放手,放手,慢点,我脚太疼了。”黎曼晴伸手扒男人的手。
男人丝毫不为所动,他邪魅地说:“疼就消停一点。”
他再用力地将黎曼晴拽走,之后塞进一辆车子里。
黎曼晴被塞进车子,车门还没有关上的时候,她听到警笛的声响,她看到一辆警车停了下来。她眸光陡然变得炯亮,她立即大声喊:“救命,救我!”
砰——
车门砰一声被关上了,黎曼晴立即缩进去。幸好她缩得快,要不然车门可能就撞到她的头了。
车子迅速发动了,她双手扒着车窗看到不远处的警车上下来几个警察。
她立即冲着窗外喊:“救命,救命啊!”
车窗猛地往上升,黎曼晴立即把手缩回来,车窗便被关上了。
黎曼晴眸光希冀地望着窗外。
她满心希望警察们能听到她的呼救,看到她被人挟持了可以救下她。结果,她看到那些警察手里拿着各种工具往公厕走去。
黎曼晴想到手机,她立即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结果手机被一只粗励的手拿走。
一个男人从副驾驶室探过头来,邪魅地笑看着她:“想打电话啊?原本是可以的,但是现在嘛,你只怕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使用通讯工具了。”
黎曼晴闻声,心头就是一惊。太可怕了,这太可怕了。
她眸光剧烈闪烁,一咬牙,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跳车!
她想到跳车两个字以后,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去推车门。车子是发动的不要紧,她跳车可能会受伤也不要紧,只要能够摆脱这些男人,怎么样都不要紧了。
然而,结果再一次令她失望,车门被锁住了,她根本推不开。
“呵呵!”看到黎曼晴这样的举动,副驾的男人呵呵冷笑,“你这种不识抬举的人我们见得多了,到了我手里还想要跳车?做梦会比较快!”
黎曼晴心头怄得要死,一句话都不想再说。因为这种时候了,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她的电话在男人手里响了起来。
男人呵呵笑:“有电话进来啊,可能是警察先生打过来的,你说我接还是不接啊?”
黎曼晴眸子里又再闪过一抹亮色。
男人当着黎曼晴的面,勾唇邪魅一笑,他直接摁断了电话。
黎曼晴见男人摁断了电话,心里又怄得要死,所有的希望全部都被掐灭了,她真的好气。然而,她却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人在屋檐下,真的不得不低头,她现在指甲盖被掀翻的地方痛得要命,她的脚崴到的地方也痛得要命。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脚,看到脚踝的位置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她默默地咬紧牙。不行,她得好好想想,一会儿要如何面对面具男。要是面具男问起严墨风怎么知道他身份的事情,她一定要咬牙挺住,绝对不透露半个字,她一定要否认,必须要否认。
“想什么呢?”男人见黎曼晴不说话,邪魅地问。
黎曼晴垂下头,淡声说:“没想什么。”
电话又再响了起来,男人的笑意更浓,也更邪气:“严墨南打过来的啊,接不接啊?”
黎曼晴眸光又再闪了一下,她淡声:“随便。”
她好气,她恨。怪自己为什么要去取什么钱?实在要划走要划走好了,才取了两百万,就把自己搭进去了。也不知道严墨南现在是不是到机场了?
不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一想就觉得糟心透了,心头狂躁得恨不得拿个**把这个车子给炸了。
十几分钟以后,黎曼晴被人拽进了酒店,进了电梯以后,她的头上被戴上一个头套。之后她被人拽着离开了电梯,她知道那应该是酒店的走廊。因为不能视物,她不能确定楼层。
少顷,她被扔到了地上,头套被摘了下来。入眼的,便是面具男那张黑色的金属面具。
面具男居高临下地望着黎曼晴,声音稍哑:“黎小姐,想要请你过来,真的花费了很多工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