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炳把协议收好,说道:“大哥,签好了。”
“嗯。”严墨风应了一声。
唐明伟看向严墨风说:“我已经签字了,放了我女儿。”
严墨风淡笑:“我有说你签字就放你女儿吗?”
唐明伟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却拿严墨风没有一点办法。他咬牙,强压自己想要冲上去咬死严墨风的冲动,他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伤害小薇,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我替我老婆讨个公道而已!哦,我想起来了,当初她没有让人对我老婆怎么样?”严墨风说。
“本来小薇就没有让人对唐浅瑜怎么样!”唐明伟暗松一口气,他觉得严墨风总算是有点人性了。
“她给我老婆喝了一瓶旷泉水!”严墨风说着喊了一声,“阿炎!”
霍炎立即会意,晃了晃手里的旷泉水,邪魅地笑说:“老大,早就准备好了。”
唐明伟脸色大变:“严总裁,你不能这样!”
严墨风勾起唇角:“怎么?唐雨薇给我老婆喝旷泉水的时候,你们就觉得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现在我让人给唐雨薇喝旷泉水,就不行了?世界是你的?”
“严总裁,不管怎么说,浅瑜最终也没有受到伤害不是,这件事情,能不能就这样过去?就当我求你。股权我也愿意给浅瑜了,当初我们一家也确实是真心实意对待浅瑜的。”唐明伟心里虽然十分不爽,但他还是努力装了一回孙子。
他暗想,等他出去,立即让何局长抓了严墨风这个孙子。
原本还想着小薇这边主动一点能够抱上严墨风的大腿,现在想来,只有撕破脸了。既然撕破脸,出去以后他绝对不会手软。
何利贵已经与他提过几次了,看到严墨风在电视里出现,就想到曾经因为严墨风在下属面前丢尽脸面的场景,他恨不得立即给严墨风找点事然后把他弄进去,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个监控死角修理一顿再说。
每一次他都劝何利贵不要惹严墨风,不要给自己找事,不要树敌。一些小事不要往心里去,局长不是这么好当的,多少人在等着他和人干起来,坐享渔翁之利。
这一次出去,他绝对不会再劝。他不仅不劝,还要怂恿一番,甚至他完全可以让今天晚上的事情成为何利贵抓严墨风的由头。
到时候进去了,只怕就没有那么容易出来了。
毕竟,有哪个公司真正干净?到时候只要再找一些严墨风行贿的证据,就可以在里面呆一段时间了。
想着,唐明伟眸底滑过寒芒,对于自己刚才装孙子的事情也没有那么不痛快了。
“我老婆股权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现在我们来说一说我岳父岳母车祸的事!”严墨风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唐明伟心下一跳,说道:“我大哥大嫂出车祸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可以发毒誓。他们出事,我也很难过。大哥还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人的感情很好。我与大哥在一起工作,我过得很轻松,我和大哥在公司里相处得也很好,你不信可以去走访。”
“你让你司机改装的那辆车子,是不是我岳父的?”严墨风问。
“是,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否认过。”唐明伟说,“大哥还在的时候,公司大力发展农产品深加工项目。加工前的农产品多是周边的农户提供。后来发展起来形成了规模,也建了自己的基地,大哥经常都会下乡去看基地的情况。我怕大哥的车子下乡不方便,就让人给他改装了车子。改装过后的车子,性能提升了很多,4S店以前的员工可以证明。”
“动刹车的事情呢?”严墨风冷声问。
唐明伟矢口否认:“我从来没有动过大哥的刹车。大哥的车祸是意外,我也很难过很痛心!”
“你买走别的股东手里股份的事呢?”严墨风问。
一切都只是猜测。
今天他之所以提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一会儿是岳父母的车祸,一会儿是唐氏集团的股权,一会儿还把唐雨薇拿出来说事,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扰乱唐明伟的情绪。
一个人的情绪一旦变得紊乱,他的谎言就会没有章法,漏洞也就跟着显现出来。
唐明伟听到严墨风问起他买别的股东手里股权的事情,他眸光闪了一下,计上心来,他说道:“当初他们是主动将手里的股权转卖给我,因为唐氏的经营没有以前好。”
“我岳父车祸的事情你还是不承认是你做的?”严墨风问。
“我没有做过!”唐明伟说。
严墨风一扬手,帘子后面又有了动静,女人发出唔唔的声音。
帘子上的影子可以大概猜到帘子后面的人在做什么。
一个男人揪着女人的头发,把她的头发往后拉,使她的脖子仰起来,女人痛苦地发出唔唔的声音。
紧接着有人往她嘴里塞矿泉水瓶。
唐明伟甚至还能听到女人被灌矿泉水而发出来的咕噜吞咽的声音。
他急得不行:“严墨风,你不能这么做!”
“呵呵!”严墨风冷笑。
“还不承认我岳父的车祸是你做的吗?”严墨风冷声问。
原本是想要通过调查来寻找实证,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调查一直难有新的进展,毕竟案子过去的时间太久的,已经难有踪迹可寻。
唐明伟咬牙瞪着严墨风:“我说了,不是我,我没有做过,就是杀了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唐明伟,你是不是想要对我说,有种你拿出证据来?”严墨风看向唐明伟,唇角勾着冷笑。
唐明伟说:“就算警察办案,也是要讲证据的。”
“呵呵,你做过的事情不承认没关系,我会慢慢找到证据。我今天对你们做过的事情,我也不会承认,你也自己慢慢找证据吧!”严墨风邪魅地说,“要是你敢让那位姓何的局长找我的麻烦,你信不信我有办法扒了他身上的那身警服?”
唐明伟慌乱地看向严墨风。
严墨风语气更邪魅了:“你看我做什么?你看后面啊,或者,要不要掀开帘子让你看得更仔细一点?”
帘子后面,女人发出唔唔的声音。虽然被什么堵住了嘴,但是唔唔声已经与之前不同,之前唔得很急很慌,现在唔得很慢,甚至给人一种邀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