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早在看到墨风为他挡了刀子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决定,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他,包括命!
墨风在医院里养了半个月的伤,那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天天让管家煲汤,他亲自送到医院去,陪着严墨风,也打听他的情况。
知道的不算太多,大概知道墨风的身份是私生子,妈妈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去世了,爷爷是一个好人,真心待他。严家别的人大概是担心他抢一份严氏的家产,所以视他如眼中钉。
另外,他有一个女朋友,女朋友与他的感情挺好!
他想要自己创业,想要有一个温暖的家,想要给自己未来的妻儿美好幸福的家庭。
不过这一切,他想要靠自己!
那时候,他对墨风的欣赏多过感情。
三年前,墨风来了一次缅甸,与女朋友分手了,因为给了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那时,他气得跳脚,要去杀了那个女人,被严墨风制止。
墨风说不值得,他气愤,却也认同墨风的话,的确是不值得,那种女人,哪里配得上他兄弟墨风?
两年前,墨风因为生意再来了一次。墨风的性子比起四年前实在是冷沉了很多,不过,他的公司也越做越大了,这算是值得欣慰的事情。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又过去了两年,这中间他与墨风都各自忙碌着,逢年过节的时候会互相打电话发短信问候。
没想到墨风突然就结婚了。
听到墨风在电话里说结婚了,他是欣慰的,仿佛自己的儿子娶了媳妇,他觉得十分满足。
见到唐浅瑜的那一刻,他突然替墨风担心起来,这么美丽的女人,又是冲着墨风的什么来的呢?
毕竟,如今的墨风与四年前已经不同,他早已经不是那个一贫如洗的少年,而是坐拥万贯家财的富豪。
不过,似乎墨风现在的气息比之两年前又暖和了很多,不再那样冰冷。
长吁了一口气,他见管家已经安排好一切走了下来,他吩咐管家:“把我那块紫罗兰飘花的玻璃种拿下来。”
“是。”管家应声去了。
秦爷拧着眉,幽幽道:“兄弟,抱歉,大哥也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古人之言,诚不我欺,火可以试金,金可以试女人,女人可以试男人。你也许因为年轻被美色所惑,大哥来做这个小人。”
半个小时以后,严墨风几人下楼来吃饭。
偌大的餐厅里,大圆桌上摆满了菜,每一道菜都很精致,除了华夏菜以外,还有几道缅甸的特色菜。
秦远招呼严墨风一行人上桌,严墨风也客气地请秦远先坐。
秦远年长,怕他们放不开,就先坐下了,之后严墨风一行人相继落座。
管家亲自为严墨风一行人倒上酒。
唐浅瑜笑着对管家说:“谢谢,我不喝酒。”
她没有忘记与墨风之间的约定,一切顺其自然,要是有了孩子就生下来。
秦远看向唐浅瑜,笑不达眼底,说道:“弟妹这是不给大哥面子啊?”
严墨风立即说:“大哥,唐唐年纪小,胆子小,你不要吓她。”
“哈哈!”秦远便大笑了起来,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爽快地说,“大哥说错话,自罚一杯,来,吃菜,都吃菜!不要拘束,到了这里,就是回家了,都吃菜。”
“吃菜!”严墨风夹一根笋条放进唐浅瑜碗里。
唐浅瑜冲着严墨风微微一笑。
严墨风回以笑容,又对顾炳罗泽说:“阿炳阿泽,你们也吃,在秦大哥这里,不用客气,就当这里是自己家。”
罗泽应声:“好。”
顾炳全无回应,他埋头吃菜就是最好的回应。
秦远与严墨风闲聊,他们的模式与从前一样,都是秦远问,严墨风答。
“墨风,什么时候结婚的?”
“有几个月了。”
“怎么突然结婚了?”
“正好合适,我们就结了。”
“好!”秦远又端起杯子与严墨风干杯。
兄弟二人便喝酒。
喝了几杯以后,唐浅瑜低声对严墨风说:“少喝一点,才下飞机,人比较疲惫,喝酒很伤身体。还有,不要喝太急了,多吃菜垫一垫。”
“好。”严墨风冲着唐浅瑜笑得温柔。
秦远虽然听不见唐浅瑜在说什么,但看墨风与她的互动,应是她关于喝酒的一点交代。
他眸光闪了一下,笑说:“墨风好福气,娶到弟妹这样体贴的妻子。大哥没有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很是遗憾,今天见面了,大哥不能空手,管家!”
管家一直守在一旁为他们倒酒,听到喊声,立即应声:“是,秦爷!”
“把我那块玉拿过来。”秦远吩咐。
管家立即去把秦远之前交代的那块玻璃种飘紫罗兰花拿了过来。
那枚玉石被盛放在一个玻璃盒子里,全密封的,上面还盖着一块遮光的黑布。
管家将玻璃盒递给秦远。
秦远接过,他揭开上面的遮光黑布,将玻璃盒双手捧给唐浅瑜:“来,弟妹,初次见面,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弟妹不要拒绝。”
揭开了遮光黑布,大家都能看到里面通透的玉石,虽然在坐的没有几个懂玉的,但是这么好的东西,就是外行也能看出它的非凡来。
而唐浅瑜自己本身是学珠宝出身的,对玉石虽然不像人家专业的玉器鉴定师那样一眼就能敲定价格,但是东西好与不好,她心中大概是有数的。她也学习过一些珠宝玉石鉴定的理论知识,对于一些质地极好的玉石,她是能够分辨的,像祖母绿,冰种,玻璃种这些质地特别好的,她也大概能够分得出来。面前的这款玉石,应该是冰种或玻璃种,里面那透着紫色的光泽,应是飘花了。
翡翠飘花是很难得的,所以各种颜色的飘花都是值钱的。蓝花、绿花、红花……而桃色和紫色的,近年十分流行,价格也就逐年上升,算是目前玉石市场最值钱的飘花。
看着面前飘着紫花的玉石,唐浅瑜推脱,将玻璃盒推回到秦远面前来,不卑不亢道:“秦大哥太客气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