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唐建国黑着一张脸，好像真的被背叛了一样，“思思，你陪商总吃饭，我出去走走！”
他出了唐家大门，直奔最近的一家银行。银行卡放进去，唐建国手指颤抖的输入密码，系统提示错误。
唐建国攥了攥拳，输入马雪晴的生日，还是提示错误。
如果输入三次都不正确，这张卡就要被锁了，他不敢再次尝试。
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唐建国也有几个银行方面的朋友，他找了关系让银行内部给查询余额，结果出来后，他整个人都懵了。
“你说里面有多少钱？”唐建国再三确定。
“唐先生，这张卡里面还有二千三百块。”
“只有两千多块？”唐建国咋舌，藏的那么严实，怎么就这么点钱？他追问道：“人民币？”
“是，还有两千三百块人民币。“银行的工作人员说：“我们已经破例给您查询了，但是没有密码，是没办法把钱取给您的。”
“哦……”唐建国吞了一下口水，“那我麻烦问一句，这张卡最多的时候有多少钱？”
“这个……”
“我跟你们赵行长是老朋友了，钱我也不取，就问一句，不多吧！”唐建国端起架子来，对方不好驳他的面子，只能如实告知：“这张卡开卡的时候是两千万，后面分几次转账到一位马雪晴女士的卡里，现在这些钱，只是一部分利息。”
唐建国眼珠一转，转到马雪晴的卡里？
她为什么要转，难道这张卡不是马雪晴的吗？
“那这张卡……”唐建国的话还没说出来，对方就找个理由拒绝了，“我这边来了一个公对公的业务，抱歉。”
唐建国一毛钱也没有取出来，扫兴回家，就看到唐思思一个人在餐厅吃饭。
“商总呢？”唐建国环视一周。
“他临时有事，走了。”唐思思用下巴一指桌对面，让唐建国坐，“去银行了？”
“嗯。嗯？我去银行干嘛！”唐建国眼神躲闪的拿起筷子。
“赵叔叔刚刚来电话了，说职权有限，要不然一定帮您彻查。”唐思思咬着筷子说，“你是不是找到马雪晴的银行卡了？”
唐建国见瞒不住，只好把卡拿出来丢在桌上，“只有两千多！”
“公司还可以正常周转吗？”唐思思问。
唐建国叹了口气：“公司的固定资金没动，运转不是问题。问题是……”
“问题是马雪晴卷走了您所有的积蓄，包括我母亲的。”唐思思冷笑，“她如果醒不过来，您恐怕也永远也找不到那些钱了。”
唐建国重重的把筷子拍在桌上，“都怪裴言煜那个混蛋！要不是他，我早就把钱拿回来了！”
“您要是能拿回来，早就拿了。”唐思思夹了一朵西蓝花放在唐建国的碗里，突然问道：“那张卡里是不是曾经有很多钱？”
“……”唐建国不可思议的看着唐思思，“你怎么知道？”
“开卡日期就是我母亲出事前不久。”唐思思笃定道。
咣，唐建国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他急忙错开视线不看唐思思，弯腰把筷子捡起来，“我没胃口，不吃了。”
他起身就往楼上走，唐思思在他身后冷笑，“马雪晴难逃被灭口的命运，难道你就可以吗？”
唐建国的脚步一顿，扶着栏杆的手猛地用力一攥，他纠结了好半天，终究是没敢回头看唐思思一眼，快步往楼上走去。
唐思思也放下碗筷，抱着手臂靠在椅背里。
张妈送汤过来，轻声道：“大小姐，喝点汤吧。”
“张妈，我母亲出事的那天，您在家吗？”唐思思突然看向张妈。
张妈垂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点头，“我在家。”
“那你有没有觉得我母亲有哪里行为怪异？”
“太久了，我记不清了……”张妈摇头，“那个时候马经理经常到家里来，太太不高兴，就经常外出，没看出哪里不对劲。”
“出事那有没有人打电话找她？”
“那倒没有，但是太太经常往外打电话。”张妈说，“太太心情不好，打电话找朋友诉苦也是正常的，我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唐思思摆手让张妈去忙，她仔细回想着唐建国被自己质问时的反应。
他恼火是想掩盖他的心虚，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但未必就是跟母亲的死有关。
唐思思给肖芮打了个电话，让她到唐家来接自己，肖芮在半个小时后赶到。
“要回那边吗？”肖芮小声问。
“到警局走一趟。”唐思思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
“去看裴言煜？”肖芮激动顺顺头发，“你提前告诉我，我好换个衣服。”
“他现在是嫌疑人，杀人未遂，不能随便见的。”唐思思嗤笑着摇头，交代张妈一声就往外走。
肖芮有点失望，慢吞吞的跟在后面，“那去警局干嘛？”
“去领咱们公司的艺人。”唐思思目光闪过一抹狡黠。
“咱们公司的艺人怎么在警局？”肖芮愣怔，“触底线了？哪方面？就算出了这种事，也不用你去领吧？”
唐思思上了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你怎么突然变身好奇宝宝了？”
“是你太让我好奇了！”肖芮震惊道，“你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你？”
“那我是谁？”唐思思笑了，“给你认识的所有记者打电话，让他们到东区警局门口。”
“现在？”
唐思思看了一眼手机，“四十五分钟后。”
东区警局。
警察核实完贾璐璐的身份，严肃的道：“你为什么到唐建国家里偷东西？”
“我真不是去偷，我是去拿！”贾璐璐理直气壮道。
“你不经过主人的允许，就是偷。”警察一拍桌子。
贾璐璐被震的一哆嗦，却还是一口咬定是马雪晴出事前让自己去拿的，并且拿出家门钥匙为证。
不拿不要紧，钥匙一拿出来，直接被警察给扣下了。
“你们为什么没收我的钥匙！”贾璐璐急的站起来，被警察冷冷瞥了一眼又乖乖坐下，这下好了，她想偷偷回去也回不去了。
“说说你跟李亚林是怎么回事吧？”警察突然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