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况怎么样!”唐建国激动的手发抖。
宋学勤摘下口罩,看着唐思思说,“情况不乐观,颅内多点出血,颅压很高。”
“能救活吗?”唐思思问。
“看她的意志力了。”
又有个医生走出来,唐建国急忙抓住他,“我是病人的家属,我太太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宋学勤一眼,然后对唐建国摇摇头,转身走开。
手术室的门敞开,护士推着马雪晴去重症监护室,唐建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老泪纵横:“雪晴,你可不能死啊……”
唐思思的心狠狠一揪。
母亲去世的时候,唐建国冷静的像个外人,现在马雪晴出事,他就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可见,他的心思都在马雪晴身上。
“宋医生,还有件事要麻烦您。”唐思思后面的话没说,但是宋学勤都明白,“放心,绝对不会再发生那样的意外。”
“那就拜托您了。”唐思思拎起背包朝外走,其中一个黑衣人快步走开,另外一个跟在唐思思身边。
肖芮不知道应该跟去看马雪晴还是跟唐思思走,左右摇摆了一阵,还是追上唐思思的脚步。
“思思,是不是马经理不死,裴言煜就不会被判刑?”她试探的问。
唐思思停下脚步看着肖芮,“今天在车里,是裴言煜给你打电话吧。你为什么要挂掉。”
“我……”肖芮低下头,扣着大拇指,低声道,“我不想让人知道我跟他的关系。”
“没有别的事?”
“没有。”
唐思思继续朝外走,肖芮看了黑衣人一眼,小声问:“三火就是商总?”
“嗯。”唐思思点头。
唐建国吼那么大声,她想否认都难,“这件事暂时保密。”
肖芮一脸的惋惜,“我还想让你跟马奕辰抄个绯闻增加一些关注的,这下麻烦了……是不是跟哪个艺人都不行?”
“绯闻的事就免了,其他正常的宣传该怎样还怎样。”唐思思走到医院大门口,立刻有一辆黑色轿车停下。
黑衣人走过去打开车门,请唐思思上车。
肖芮想跟着,被黑衣人拦下,她求助的看向唐思思,“思思,我……”
“你帮我联系主办方,看今天的海选有没有结果。咱们电话联系。”
“好。”肖芮后退一步,看着黑衣人关上车门,上了车。
唐思思能跟商焱在一起,不仅可以拥有大把的资源,还有可能救出裴言煜。
肖芮打定主意,立刻打车赶往国瑞国际大厦,半路上她就接到主办方的电话,通知她唐思思已经入围,合约问题稍后再谈。
“师傅,去东区警局!”肖芮急忙改了方向。
可是裴言煜属于涉案人员,根本就不允许见,肖芮在警局等到天黑,也没有看到裴言煜一眼。最后只能托人给裴言煜稍话,说自己来看过他。
黑衣人把唐思思送回碧辉园。
商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茗茶,朝唐思思抬手:“坐。”
“我不想怀疑裴言煜。”唐思思坐在商焱的身边,“但是陆言恒跟马雪晴的事情,也太巧合了。”
“你怀疑他想灭口?”商焱给唐思思倒了一杯功夫茶,把茶杯递到唐思思面前,“裴言煜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唐思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马雪晴跟陆言恒呢?她帮那个人做事,能到什么?”
商焱靠在沙发里,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沙发扶手,他很喜欢唐思思举一反三的能力。但同时,也为她的聪明睿智感到一丝担忧。
“蒋雯丽说你已经被格瑞选中了。”商焱淡淡道:“恭喜。”
“你帮我谢谢宋医生。”唐思思勾唇浅笑,“如果不是他为白薇薇的母亲做手术,白薇薇也不会把机会让我。”
“你有驾驭的能力,否则,就算白薇薇推荐,你也拿不到这个广告。”
“现在是要商业互夸吗?”唐思思把茶杯搁在桌上。
商焱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自己身边一拉,嗔怒道:“你要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唐思思靠在他胸膛上,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你指我让你调查选手资料的事?我刚才已经说过谢谢了,要不回头,我亲自跟宋医生道谢?”
“装傻?”男人掌扳住她的下巴。
唐思思想了想,眼神一亮,“你今天的领带跟我的衣服是一个颜色,挺好看的。”
商焱唇角勾着似有非有的弧度,俯身,近距离盯着她的唇,“死丫头,敢把我关在衣柜里。”
“我那也是逼不得已……”
“哎呀!”商太爷的声音突然响起,吓的唐思思猛地起身,脑袋撞在了商焱的脑袋上。
男人闷哼一声,抬头看过去。
商太爷背对着他站立,“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唐思思揉着额头,脸颊涨的通红,每次最尴尬的时候总是被商太爷撞见,偏偏老人家还一副我就是故意抓现场的得意神态。
“爷爷。”商焱嗔怒,“喝茶。”
商太爷回头看了一眼,见两人距离十万八千里坐着,急忙摆手,“坐那么远干嘛,靠近点靠近点!”
老人家用拐杖赶着唐思思向商焱身边靠拢,然后坐了下来。
“不是孙媳妇茶,不喝!”
商焱瞥了商太爷一眼,冷嗤,“别后悔。”
商太爷急忙又端起茶杯,笑呵呵的说,“思思给我倒,我才喝。”说着,他把茶杯递到唐思思面前。
唐思思只能端起茶壶,象征性的给老爷子添上水。
商太爷笑的眼尾多出两条皱纹,品了口茶,然后咋舌,“好茶!”老爷子把茶喝了大半,才看向唐思思。
“思思,我看新闻,你继母坠楼了?”商太爷神色严肃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牵扯到你吧!”
“裴言煜已经被警方控制了,详细的过程还有待调查。”唐思思起身,“爷爷您先做,我去卸妆。”
商焱转头,看着唐思思上楼进入了客房,才给商太爷满上茶水。
男人的目光瞬间变得锋利,沉声道:“我母亲的死,您知道多少?”
商太爷按着拐杖的手动了动,颤巍巍道:“你这茶太浓,我才喝了一杯就不舒服,我上去躺一下。”
商焱手中的茶壶重重的隔在桌上,“您想逃避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