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等下让陆医生处理。”
“那您还得疼一会儿呢。”唐青青看着都觉得疼。
马雪晴忍着痛笑，“这点小伤没事，你赶紧去把手给我洗干净，以后都不准再碰这些垃圾食品。”
“我知道了。”唐青青起身，把剩下的几袋没有开封的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
楼下房间。
陆言恒假模假样的递过去一张心理测试的画，“你第一眼看到什么？”
唐思思冷笑，“这个就不用测了，如果我说看到母亲，那就代表我是心直口快的人；如果我说看到是厚嘴唇的少女，你会说我心思细腻，喜欢三思而后行。”
陆言恒尴尬的一笑，“那你哪一种呢。？”
“都是吧！”唐思思把画丢在桌上，“对陆医生那我会心直口快的。”
“那还好了。”陆言恒往前凑了凑，“我们就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可以看到……鬼的？”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不老实的往唐思思的身前瞟。
“你信我的话吗？”唐思思起身，倒了两杯水递给陆言恒一杯，自己捧着一杯。
陆言恒一看到唐思思就喉咙发干，可是又担心她使坏，所以水杯拉到自己面前，并没有喝的打算。
唐思思淡淡瞥他一眼，一口气喝了半杯，用行动证明水是没问题。
“如果你也能见鬼，你想见到谁？”唐思思问。
陆言恒嗤笑，“我是个医生，是无神论者，但如果非要我说的话，我想见……”
“你的母亲？”
“……”陆言恒的脸色变了变，”你调查我？”
唐思思把剩下的水也喝了才笑着说，“你家里的事情马雪晴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那……”
“你是不是很想跟你的母亲说，你没让她丢人，你不靠你父亲也活的很好？”唐思思说完，陆言恒的脸色彻底变的惨白。
家里的事情他确实没有告诉马雪晴，一来是怕她看不起自己这个没名分的野孩子，二来是裴父根本就不承认他这个儿子。
这些隐私出自唐思思的口中，顿时让陆言恒心跳加快。
“你真能见鬼？”
唐思思做喝水的动作，发现被子里没水了，又去接了一杯，“你母亲也很想念你的，只不过你不信，所以她没办法跟你沟通。”
陆言恒有点慌，端起水杯一口气喝干，试探的问，“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的忌日是13号，几年的生祭死祭你都没去看她，清明节的时候你只是敷衍的烧了一点元宝，还她在那边被人嘲笑被人欺负。”
陆言恒擦了擦额头滚落的大颗汗珠，太阳穴突突的跳。
唐思思都说对了，母亲的生祭死祭他都跟马雪晴泡在一起。
他一紧张就格外的渴，把水杯递给唐思思，“能再给我一杯水吗？”
“当然。”
这一次，唐思思倒了两杯水过来，一杯递给陆言恒，一杯就放在他身边的沙发前，仿佛哪里也坐着一个人。
陆言恒的身子紧绷着动也不敢动，时不时偷眼看一眼身边。
“口水无凭，你说的那些都可以调查出来。”
唐思思点点头，指着墙上的铁链说，“看到那根铁链了吗？”
“看见了。”陆言恒一进门就看到了。
“你母亲说她可以触碰到那个。”说完，唐思思笑着对空荡荡的沙发说，“阿姨，你请。”
陆言恒瞬间坐的笔直，眼睛死死的盯着墙上的链子。突然，跟女孩手指粗细的铁链在没有任何风的情况下，竟然摆动了起来。
“妈！”陆言恒惊的差点滚到地上去。
唐思思淡淡撇他一眼，知道他已经坚信无疑了才开始切入正题。
“你母亲说你牵扯进了一桩命案。”
“我……”陆言恒吞了一下口水，哆嗦到，“怎……怎么可能……我从医这么多年，从没有治死过人。”
唐思思轻轻的转着手中的玻璃杯，勾唇浅笑，“不是医疗事故，而是蓄意谋杀。”
她眼角的余光清清楚楚的看到陆言恒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陆言恒努力稳住心神，就算自己做的那些事被母亲知道，那又怎么样。母亲不可能举报自己的亲儿子吧，再说她去举报也没有能看到鬼啊。
如果唐思思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他考虑的就不是让她名誉扫地的问题而是再也不能开口。
“如果流产也算谋杀的话，我真的身不由己。”陆言恒开始打迂回战术，“你知道豪门的人最在乎名誉，怎么可能未婚先孕呢。”
“我……她指的不是这件事。”唐思思淡淡道。
“哦？那我母亲指的是……”
“一个女人。”
陆言恒眼皮跳了一下脱口而出，“年纪大的还是小的？”
唐思思抿了一口水，视线看中逐渐停止摆动的铁链，好像在专注的听着比人说话，脑袋却快速的运转起来。
陆言恒这么问，绝对是他之前还参与过见不得人的事，而且也是个女人。
“嗯？”陆言恒追问。
唐思思赌一把，“一大一小。”
陆言恒哈哈大笑起来，用铅笔指着唐思思的眼睛，“别编了，别说我从没有做过，就算有，我母亲为什么要告诉你一个外人？”
“因为因果报应。”唐思思冷笑，“你做的孽太多，报应要来了。”
“我说过，我不信鬼更不信报应！”
话音刚落，厕所的玻璃门砰的一下自己关上了，吓得陆言恒一激灵，转身看过去。
浴室里明明没有开灯，可是磨砂玻璃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缥缈的很不真试，却又真真切切的存在。
“妈！”陆言恒蹭一下站起来，打翻了桌上的茶杯，他冲到浴室门口用力退开门。
门上的影子瞬间就消失了。
“我妈呢！？”陆言恒高声质问。
这么多年，他都不敢看母亲的遗照，就是不想回忆起母亲上吊时的惨状。可是刚刚的影子太像了，跟当年他放学回到家看到的画面一模一样。
唐思思淡定的坐在沙发里：“你说你不信她，她就走了。”
“怎么才能让她再出来！”
“阿姨说没必要再见你了，因为你罪孽深重，马上就要去下面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