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堂坐落在永宁县城的西部,是白家的药店。后院的大厅里,白玉瑶坐在主位上,神情严峻,透着一股寒意。她的眼睛清澈如秋水,弯弯的眉毛似远山含黛,长长的睫毛微颤,流露出一丝娇媚。下方坐着一群人。
领头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名叫李郁,是永宁县李家的嫡长子,身材修长,英俊非凡。他的脸上洋溢着胸有成竹的自信,笑着说:“白掌柜,我们所有人都和白家签了合同,预定了清心丸。交货的时间快到了,白家应该给个说法吧。”
这话一出,商人们纷纷附和。“白掌柜,按常规来说,白家以前都是提前两三天交货,这次到现在还没消息,总得给个说法吧。”“请白掌柜给个说法。”“庆余堂可是白家百年的信誉,他们连药都制不出来,难道信誉也不要了吗?”这些质问声传入白玉瑶的耳朵,使她的脸色更加冷硬。
白玉瑶心中既愤怒又慌乱,但她强压下不安,冷静地说:“各位,到交货的时候,白家自然会交货,不会拖延。”
李郁手中的折扇一抖,啪的一声打开,摇头道:“白掌柜,如果能交货,何必拖到现在呢?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我让你见个人。”
“谁?”白玉瑶问道。
李郁吩咐:“来人。”
话音刚落,只见大厅门外,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进来。白玉瑶看到这位老者,瞳孔骤缩。因为来的人正是庆余堂的制药医师苟连福,专门制作清心丸的人。这门手艺只有苟连福会,其他人根本不懂...
李郁说:“现在,苟先生正在我们李家的回春堂制药呢。白掌柜,你觉得没有苟先生,你的庆余堂还能按时提供所有的清心丸吗?”
白玉瑶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早上收到李郁和其他商家要求见面的消息时,她就预感到事情不妙了。毕竟这个月的清心丸到现在还没完成。
果然,出问题了。白玉瑶心中愤怒,质问苟连福:“苟老,我们白家对你可不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白家?”
苟连福摸着胡子,一脸轻蔑,讽刺道:“白玉瑶,你还好意思说对我们不薄。我苟连福为白家制药,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以前老爷在世的时候,何时干预过我制药?一直都是由我来安排。而你,不懂制药却瞎指挥,一会儿要改这儿,一会儿要改那儿。这清心丸是药,是用来治病的,你这么一改,还是清心丸吗?”
苟连福鄙视地看着她,说:“你这种乱来的做法,谁还敢为你做事?万一出了差错,谁能担得起责任。李先生仁慈,不嫌弃我老了,愿意接纳我。”
“你,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白玉瑶气得更加愤怒。她环顾四周,看着苟连福,咬牙切齿地说:“苟老,我什么时候干预过你制药了?是你每个月都在研究,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这样乱扣帽子,太不道德了。”
苟连福反驳道:“白玉瑶,你做了不敢承认吗?哼,我不可能再为你们白家效力了。你白玉瑶随意篡改药方,谁还敢帮你?都说医者仁心,你这样心狠手辣,不适合做药商。”
哗!
大厅里顿时一片哗然。一个接一个的商人开始指责白玉瑶。此时,场面已经变得群情激愤。
李郁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然后挥手示意:“各位,请安静。”
瞬间,所有人都闭嘴了。李郁严肃地说:“白掌柜,我已经调查过了,苟先生所说的是真的。当然,那些事暂且不论,庆余堂供应清心丸的任务肯定是完不成了,但这个问题不能不了了之。”
白玉瑶问:“你什么意思?”
李郁起身走到大堂中央,目光炯炯,说:“解决的办法其实很简单。你白玉瑶,嫁给我李家,成为我的小妾。别人嫌弃你克夫,我不嫌弃。别人怕你,我不怕。你跟着我,白家的庆余堂自然能够保住。”
“你异想天开。”白玉瑶坚决地说,“我白玉瑶不可能嫁给你李郁,绝对不可能。”
李郁的脸色阴沉下来,说:“白玉瑶,你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按照契约,你们白家无法履行供货义务,就必须赔偿我们的损失。”
“另外,你干预制药、欺辱苟先生的事也会传出去。我们所有商人的货款足以让你白家垮掉... ...”
别人不了解白家的情况,我难道不清楚吗?”
“表面风光,实际上早就亏空得不行了。”
李郁显得非常自信,一副已经掌控了白玉瑶的样子。
白家付不起赔偿,最后,白玉瑶只能屈服于他。
“咦,李公子果真是出身名门,竟然带人上门欺负人,还欺负一个弱女子,真是让人佩服。
只是,堂堂男子汉,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呢?”
响亮的声音从大厅外面传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迈步走进。
来者正是江羽。
他直接从李郁身边走过,来到白玉瑶身边坐下。
白玉瑶仍然神情紧张,正要开口说话,江羽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白玉瑶的手背,温柔地说:“相信我。”
白玉瑶一听,心里莫名地安定下来。
刚才,她被所有人欺负,尤其是李郁想要侵犯她,这让白玉瑶感到愤怒。
她这样一个弱女子,能撑起庆余堂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面对李郁的算计和苟连福的背叛,她更是束手无策。
她并不认为江羽能解决庆余堂的困境,但是江羽自信淡定的态度让她感到安心。
甚至,眼前的江羽给她带来一种陌生的感觉。
虽然白玉瑶和江羽是假结婚,甚至没有共寝,但她已经和江羽认识了一段时间。
在她印象中,江羽性格孤僻,不喜欢说话,给人一种冷漠的印象。
而眼前这个人,却阳光灿烂,让人感到安心。
江羽看着李郁,微笑着说:“李公子,是不是很惊讶我还活着呢?”
李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回答说:“江羽,你在说什么,我并不清楚。”
他心里其实也有疑虑。
按照常理,江羽不会武功,而紫鹃是会武功的。
紫鹃要杀江羽轻而易举,为什么江羽现在会出现,在关键时刻破坏他的好事。
如果再给他一刻钟的时间,他有信心利用白家的困境迫使白玉瑶就范。
偏偏江羽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江羽说:“李公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
李郁直接耍赖不承认,说:“江羽,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清楚。
我只知道,白家的庆余堂按照契约约定,应该给我们清心丸。
现在拿不出来,就必须给出一个解释。
总不能因为你来了,就可以逃避责任。”
他说话的时候,向四周抛了个眼神,瞬间周围的商人们纷纷附和,一个个起哄起来。
都要求白家交出货物。
江羽没有急于回应,等到商人们的喧闹声渐渐平息后,他说:“清心丸的事情,我来了自然会处理。
但在那之前,我得先说说这位苟连福老医师。”
江羽的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据他所知,苟连福一直在领取白家的高薪,却在背后搞小动作。
这老头子,不是个东西。
所以他打算先对付苟连福,替白玉瑶讨点利息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