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正在思考时,江羽和白玉瑶离开了曹家,上了马车回家。
白玉瑶非常兴奋,看着江羽时,眼里满是敬佩,说:“哥哥真厉害,只几句话就让曹正心服口服。连曹正都让我们叫他伯父,这是他对哥哥的认可呢。”
江羽回答:“曹正做事直接,不喜欢攀附,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手腕和心机。这种拉拢人心的手法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白玉瑶说:“这次哥哥指点他,帮助了他。说起来,我们还给了他整整三百两银子呢。哥哥,这钱真的太多了。”
按白玉瑶的想法,给一百两银子就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但他们却一次性给了曹铮三百两银子。因为江羽坚持,白玉瑶只好照办。
江羽解释道:“无论是做生意,从政,还是做其他事情,只要你讲规矩,明事理,下次请人帮忙就会变得轻松简单。这次我们和曹正确实是以利益交换,他帮我们对付苟伯文,他也从中获利。本质上,还是他在帮我们,所以应该付钱。”
“别在意这点钱,这只是小数目,需要用的时候就用吧。”
江羽接着说:“在小事上斤斤计较,只会让路越走越窄。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真到了钱都解决不了的时候,那才是大麻烦。”
白玉瑶回应:“哥哥,我明白了。”
话题一转,白玉瑶又问:“哥哥,我们真的要对付李家吗?”
江羽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说:“李郁已经在磨刀霍霍,我们怎能坐以待毙?我不喜欢被动应对。遇到敌人,主动出击才是我的风格。”
看着江羽那充满自信的表情,白玉瑶一时有些痴了。
哪个少女不向往爱情呢?
白玉瑶十几岁时也曾幻想过未来丈夫会是什么样的人。只是之前的遭遇让她内心充满了苦涩。
没想到,苦尽甘来。
她遇到了这样的天赐良缘。
咕噜!咕噜!!
车轮继续转动,向着白家驶去。只是马车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起来。
白玉瑶低着头,双手交叠,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害羞,还有一丝纠结。
江羽一看,愣了一下,白玉瑶这是怎么了?
紧接着,江羽突然笑了。他明白了...
如果江羽和白玉瑶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处,也就罢了,各自睡各自的房间。
但现在,他们俩心意相通,跟以前不同了,回家后还得一起休息。
白玉瑶脸皮薄,自然会感到拘谨害羞。
江羽笑着说:“回到府里,你回你的院子,我回我的院子,别多想。”
白玉瑶已经是他的妻子,永远属于他,逃不掉的。所以,早点晚点同床共枕,他并不介意,他有这个耐心等待。
白玉瑶身体一颤,看着江羽,交叉的手紧紧相握,眼神却异常坚定:“既然我嫁给了哥哥,自然就是你的人。
所以,晚上,晚上,我们要一起。”
说完,她又低下了头。
江羽问:“真的吗?”
白玉瑶郑重地点点头,眼中充满坚定。
江羽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思,立刻搂住了白玉瑶。
白玉瑶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靠在江羽的胸前。她的脸更加羞红,如同熟透的苹果,红扑扑的。
马车里的气氛发生了变化,不再尴尬,反而透露出一丝温馨。
江羽搂着白玉瑶一会儿,转移了话题以免她尴尬。他们聊了些情话,还提到了紫鹃的事。白玉瑶听说李郁收买了紫鹃,更加愤怒,但内心也庆幸有江羽在。
多亏了江羽,她才能度过这次危机,白家也不会彻底衰败。
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马车停在了白家府门外。
江羽和白玉瑶一同下车,刚进府门,就有个丫鬟匆忙赶来,鞠躬说:“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有要紧事商量。”
“我知道了。”
白玉瑶恢复了冷淡的表情。
丫鬟转身离开了。
白玉瑶转向江羽,叮嘱道:“哥哥,你先去我的院子休息吧。”
“好的!”
江羽笑着答应,直接离开,没有询问关于杨氏的事情,他相信白玉瑶能处理好。
白玉瑶径直去了杨氏的院子。她走进房间,看到杨氏双眼红肿,一脸憔悴。
白玉瑶说:“母亲。”
杨氏说:“瑶儿,坐下。”
尽管对杨氏有些失望和怨气,但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白玉瑶坐下来,直截了当地问:“母亲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氏试探着说:“瑶儿,苟连福死了,白家庆余堂做不出清心丸。
这该怎么办呢?江羽那个废物只会嘴上逞强,实际上一点用也没有,你别被他骗了。
白家接下来的清心丸订单需要用真金白银去解决啊。”
白玉瑶心里不悦,江羽是她的丈夫,是她认定一生的人。她没有提及江羽制药的事情,虽然她已经安排好了,但都是让可靠的亲信秘密进行,消息还没传出去。
白玉瑶盯着杨氏,问:“母亲,你什么意思?”
杨氏露出悲伤的神情,哽咽道:“瑶儿啊,母亲命苦啊... ...
我嫁给你爸,就你一个女儿,没生儿子。白家人看我不像自己人,娘家也觉得我出嫁如泼水难收。我真是心里苦啊,两边都不是我的归属。
现在白家遇到困难,清心丸做不出来,家就要垮了。我们家就是个商人家庭,在李家那种豪门大户面前,就像鸡蛋一样脆弱。白家去挑战李家,就是鸡蛋碰石头,自己找死。
杨氏哭得凄惨,边说边抱怨:“江羽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只会耍嘴皮子,不但问题没解决,反而搞得一团糟。但李公子不同,他是李家的嫡子,地位高贵,将来要继承家族事业。如果你能嫁给他,那可是真的麻雀变凤凰了。
你嫁得好,我这辈子也就安心了。你哥杨弛也能因此沾点光。有他在,我下半辈子也有依靠。”
“我的孩子,这辈子我全靠你了,你不能不管我。我们白家也全指望你了。瑶儿,我知道你坚强能干,但终究是女子,再能干也比不上男子。江羽这浑蛋,跟李郁公子比起来,就是个废物。” 杨氏看着白玉瑶,接着说:“瑶儿,你不为自己打算,难道也不为我想想,不为你哥杨弛想想,不为白家想想吗?”
白玉瑶气得极了,反而冷笑起来。笑声中透着凄凉。这就是她的母亲,只关心自己和杨弛,从不顾及她。都说母女心连心,但她从未感受到母亲的温暖,只有无尽的冷漠和背叛。唯一在乎她的人,只有江羽。
原本白玉瑶还顾念母女之情,但现在对杨氏已不再抱有任何期待。笑过后,她的眼神变得锐利,坚定地说:“妈,杨弛侵占白家财产的事我不管了,你自己和叔叔、祖父他们慢慢处理。但我的事,你别再插手。白家的事,你也少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我会让杨弛付出代价。”
“你知道我的性格,我说到做到。”
白玉瑶站起来,脸色更加冰冷。杨氏脸上的悲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她斥责道:“白玉瑶,你是我女儿,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你怎么这么残忍狠毒?”
“残忍狠毒又怎样?” 白玉瑶回应,“我就残忍,就狠毒。我说过,你再敢干预我的事,甚至敢动我丈夫一根汗毛,我会让杨弛生不如死。我的丈夫,谁都不能欺负。”
“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你自己保重吧。”
说完,白玉瑶转身离开了。
当她走出院子,屋里传来花瓶破碎的嘈杂声,伴随着尖酸刻薄的咒骂。
白玉瑶强忍心中的悲伤,直接回去了。
刚回到自己院子门口,她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
白玉瑶再也忍不住,眼泪瞬间决堤。
她扑进江羽的怀里,像小燕子归巢一样,不停地抽泣。
江羽带着白玉瑶回到屋里,白玉瑶依偎在他身上,心里更加委屈,忍不住放声大哭。
江羽看着白玉瑶痛哭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严厉的神色。
这个杨氏真是个蠢货,欠教训啊。
必须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江羽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无非是杨氏硬的手段行不通,想用情感攻势打动白玉瑶。
江羽收敛心神,轻轻拍着白玉瑶的背部,让她尽情地哭泣。
白玉瑶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独自撑起整个白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能哭出来,对她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哭了很久,白玉瑶竟然睡着了。
她背负太多压力,现在放松下来,一时无法控制情绪。
江羽轻轻笑着刮了一下白玉瑶的鼻子,将她安置在床上。
因为时间还早,江羽看了一会儿书,然后悄悄离开院子。过了一阵子,他回到房间,和白玉瑶一起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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