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郁躲在人群里,听到苟伯文的话,暗暗骂了一句蠢货。
告官!
官府会站在李家这边吗?
县令王越和他的爸爸,关系一直很僵,有很深的隔阂。
李郁可不觉得官方来的人会帮苟伯文。
李郁瞥了江羽一眼,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曹正是江羽的棋子吗?
李郁一时难以判断,而且他也不能亲自上去,只能藏在人群中,先看看情况再说。
苟伯文心里却乐开了花,又朝李郁那边看了一眼。等曹正走近,他再次大声喊道:“官老爷,我爹苟连福是庆余堂的制药师傅。他在白家庆余堂,被逼得自杀了。请您抓住江羽和白玉瑶这两个卑鄙无耻的人,为我爹申冤啊!”
苟伯文心里激动不已。
昨天在庆余堂,江羽说了不少他的坏话,还诋毁了他的家族,这让苟伯文怒火中烧。
现在,江羽的好日子到头了。
“苟伯文,我是曹正,本官是来帮你,不是来抓庆余堂的人的。”
曹正直接开口说道。
唰!
苟伯文脸色大变。
他身体微微颤抖,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说:“官老爷,您搞错了吧?我遵纪守法,怎么可能违法呢?您抓我干什么?”
周围的百姓也开始窃窃私语。
许多人眼睛发亮,充满了好奇。
“居然抓苟伯文,难道江羽说的是真的,苟家真的有问题?”
“我就说苟连福这个老家伙不是好人。他在白家庆余堂干了这么多年,现在是欺负白家没人管了。”
“苟连福这老头不知尊老爱幼,一点良心都没有,不是好人。”
一个接一个的百姓开始议论起来。
对于这些百姓来说,大多数人并不关心这次事件谁是谁非。
他们关心的是这件事是否有趣,是否好看。
一开始苟伯文先来,大家就站在他这边。
江羽一出现,官府支持庆余堂,百姓们又转向了庆余堂这边。
百姓们的指责声传入苟伯文的耳朵里,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内心恐慌。
原本他想通过扩大事态,拉拢许多百姓来给白家施压。
现在,却成了百姓们攻击的目标。
苟伯文心中不甘,再次辩解说:“官老爷,你应该抓的是江羽、白玉瑶这对狗男女,他们才是真正应该被抓的人。”
“胡闹!”
曹正喝斥一声,说:“你要教我怎么做官吗?”
砰通!
苟伯文吓得跪倒在地。
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胆小鬼,在曹正面前连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江羽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丝淡笑,主动走上前说:“在下江羽,参见大人。不知大人来庆余堂抓苟伯文,有何原由?”
曹正在心里暗赞江羽行事老练。
这一问,就消除了双方事先有所勾结的嫌疑。
曹正板着脸说:“本官接到百姓举报,苟伯文奸污其妻妹,导致其妻妹撞墙自杀。现在,逮捕苟伯文归案。”
“啊!”
苟伯文惊叫出声...
他本来就已经跪在地上,现在听到曹正的话,更是吓得趴在地上,全身不停地颤抖。
那个强奸妹妹-in-law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家里人也已经处理过了。
怎么会被人发现呢?
苟伯文心里充满了恐惧。
江羽瞥了苟伯文一眼,心中冷笑。
苟伯文的心理素质真是太差了。
这样的心理素质,还想诬陷庆余堂,简直是自寻死路。
江羽接着说:“曹大人,我要控告苟伯文。
苟家人侵占了庆余堂的药材和财产,就连苟连福作为庆余堂的制药师傅,竟然勾结李家来对付庆余堂。
苟连福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
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死不足惜。
而苟伯文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诽谤白家。
请曹大人主持公道。”
轰!!
苟伯文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道惊雷,嗡嗡作响。
他完全懵了。
江羽居然反过来控告他。
完了!
在公堂上,他怎么可能对抗白家人?
他根本没道理可讲。
苟伯文的目光转向李郁那边,把希望寄托在李郁身上。
只要李郁站出来,李家支持他,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但他环顾四周,心情低落,李郁的身影却不见了。
人,消失了。
苟伯文本来就胆小,现在的情况超出了他的预料,加上李郁突然失踪。
这让苟伯文更加害怕,又不敢说是李郁指使的,他惹不起官府,也惹不起李郁。
苟伯文内心的恐惧让他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李郁还在暗处躲藏着,看到苟伯文昏倒的场景,脸色变得像锅底一样黑。
他彻底懵了。
废物!
苟伯文这个废物!
更糟糕的是,苟伯文竟然强奸了自己的妹妹-in-law。这个人看起来唯唯诺诺,没想到胆子这么大,做了这种事情,害得他的计划彻底失败。
李郁非常愤怒,在这种情况下,他更无法插手。
李郁看着江羽,咬着牙,低声说:“江羽,算你狠,竟然提前找到了曹正,还找到了苟伯文的罪证。
但是两天后,我看你们白家怎么交货?没有苟连福制作的清心丸,你们白家必败无疑。”
他悄悄地离开了。
周围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尤其是看到苟伯文被吓得昏过去,很多百姓指指点点,已经认定苟伯文确实强奸了他的妹妹-in-law。
苟家人也都低下了头,失去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每一个苟家的人都慌了神,内心惶恐不安。
曹正看着周围百姓的议论,再看看自信从容的江羽,心想江羽不简单,利用百姓反击,不仅解除了庆余堂的名誉危机,也让苟伯文偷鸡不成蚀把米。
曹正不再停留,说:“江羽,白家控告苟伯文的事,等县令大人审问苟伯文后,自然会传唤你们白家人来作证。”
“多谢大人。”
江羽再次拱手道谢。
曹正大手一挥,说:“带走。”
衙役立刻上前,把晕过去的苟伯文抬起来,然后直接离开了。
苟家人一窝蜂地慌慌张张走了。
江羽环视一圈周围的百姓,拱手说:“各位乡亲,庆余堂经营了一百多年,一直诚信经营,从不做欺负人的事,更不会违法乱纪。
今天的事让大家见笑了,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他带着白玉瑶回到了庆余堂后院的大厅。
白玉瑶说:“哥哥,苟伯文的麻烦暂时解决了。
接下来就是我们反击李家逼迫交货的时候了。
牛黄清心丸正在抓紧制作。
等李郁和其他商人计划落空,想想就开心。”
江羽笑着回答:“两天后就是交付牛黄清心丸的日子。
这事,恐怕还有波折呢。”
白玉瑶问:“什么波折?”
江羽解释:“苟连福不在了,虽然我们有牛黄清心丸,但这不是他做的。
李郁他们可以不承认,质疑清心丸的效果。”
白玉瑶皱眉道:“这牛黄清心丸比原来的清心丸好很多,他们有什么理由质疑?”
江羽说:“李郁嘴巴长在他自己身上,他当然可以质疑。
事实上,我就是要他质疑。
只有这样,我才能开始布局,真正对付李家。
这次的关键,需要县令王越出面。”
白玉瑶满脸不信,问:“让县令出面,这怎么可能?”
江羽自信满满地说:“一切都有可能。”
看到江羽自信的样子,白玉瑶心中莫名地踏实。
有江羽在,任何问题似乎都能迎刃而解。
她信任江羽。
江羽指示道:“去拿些牛黄清心丸和银针来,我要亲自去趟县衙。
曹正提到王越的妻子生病,这就是请王越出面的机会。”
“好的!”
白玉瑶点点头。
她急忙去取药丸,又拿了一套上好的银针回来。
江羽拿出一颗药丸,先闻了闻牛黄清心丸的气味,又亲自尝了一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尽管庆余堂失去了苟连福,但留下的学徒经验丰富,制出的药品质不错,药材地道,没有作假,所以药效不减。
江羽收起牛黄清心丸,说:“你在庆余堂看着牛黄清心丸,我去县衙一趟。”
白玉瑶叮嘱:“哥哥小心。”
江羽点头示意,便离开了庆余堂,直奔县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