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女人脸上立刻就露出惊惧的神色。
愤怒而惊惧,可是这样的愤怒却更大程度被突然靠近的男人用惊惧替代了。
夏情欢撑着床板往后缩去,可是她的双手,却被男人大力的禁锢按在一起,根本动弹不得。就连乱蹬的双腿也被他最大程度的分开。
“权墨栩,你是不是疯了?”
她的心彻底慌了,他这两天的低声下气竟然让她忘了这个男人的本性,她怎么会以为这是一只温柔的绵羊?
这分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你别这样……”她尖叫,眼眸睁的很大,“你别过来!”
男人却猛地俯身覆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从她的额头落到她的脖颈,铺天盖地的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强硬态度袭来。
夏情欢快要疯了,挣扎又挣扎不开、躲又躲不掉,急的那一口郁气堵在胸腔,闷得她差点吐血。
他了解她所有的敏感所在,极尽所能的挑逗她、诱惑她,火热的舌尖勾过她的耳垂,饶是她紧紧咬着下唇,那羞耻的声音还是从嘴里冒出来。
柔软的大床深陷着两人的身体,交叠的身影投落着淡淡的阴影。
权墨栩吻着吻着就逐渐放轻了动作,几乎是刻意在勾引她,让她情难自控。
夏情欢的脸蛋酡红一片,双眼迷离的喘着粗气,此时此刻,她无比痛恨自己经不起挑逗的身体,哪怕想要维持冷漠的表情,也维持不下去。
“夏情欢,你的身体还比你老实点。”
男人嘲讽的低沉沙哑的嗓音落下,她的思绪蓦然抽回,险些没气哭出来。
“身体有时候不受大脑控制,王爷您不知道吗?”夏情欢绷直声线,嗓音哽咽,“不过就是挑逗一具身体而已,谁不会?只要有技巧,谁不行?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被他按在头顶的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无时无刻不准备着一拳招呼上去。
权墨栩心脏狠狠绞了一下,“谁都可以?”
她扬起下巴,倔强的盯着他。
男人狠狠撕了她的群衫,却在她把唇咬出血的那一刹那,瞳眸骤然猛缩,身形微微一震。
很小的一滴血珠,却仿佛融进了他的眼睛里,刺得他眼眸猩红。
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良久的沉寂之后,男人终是缓缓将她放开,“若是你不想继续,那就闭上眼乖乖睡觉,别再说些惹本王生气的话。”
……
自那日之后的很多天,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冷,连带着主院里那几个丫鬟都不敢吭声了。
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可是两人很少说话。
贤妃那边,夏情欢不知道他是怎么去说的,总之贤妃没有再来找她,所谓的“侧妃”的事好像也突然没了消息,就这样暂时过去了。
这一天晚上,一切如旧。
深夜,大床上的两道人影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伴随着女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和男人蓦然响起的几声咳嗽声。
权墨栩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喉中突然腥甜上涌,他立刻翻身而起!
下床,穿衣,随后大步流星的朝外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