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栩没有否认,只是皱眉看着她,“欢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
他伸手想要去抱她,可她却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冷冷看着他,“我想的是哪样?三王爷,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却要我喝那种东西?”
避子药。
难怪流朔昨天吞吞吐吐,难怪这个男人甚至不敢自己出现在她面前,原来从头到尾,她喝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助孕药。
若非她今天在医书上看到那两种药的味道差别,是不是永远就这么蒙在鼓里了?
“你要娶别的女人就去娶好了,不必用这样的方式。”
贤妃说她不能怀孕所以让他娶个侧妃,他若是真想,只要他说一句,她绝对不会阻拦!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用这样恶心人的方式?
心底阵阵寒气上涌,她呼吸急促,胸膛也是剧烈起伏。
“何况,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的孩子,就算不喝那种药,也不会这么巧就有了。”
夏情欢冷冷的收回视线,转身就要走。
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成功躲开他的怀抱。
身体蓦然从后面被人拥住,耳边响起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夏情欢,本王从来没想过要娶别的女人!”
她嗤笑一声,“你说你不会骗我,还不是照样骗了我?或者说,流朔开的口就不算你骗的?”
避子药说成助孕药,根本就是把黑的说成白的。没有他的授意,流朔怎么敢?
权墨栩眉间倏然划过一抹阴鸷,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蓦然想起昨天早晨看到的那一幕,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不能说,绝对不能。
他没有想到,凤凰山的事会成为预言,就这样发生在他眼前。若是早知如此,他当日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那个男人留在京城!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能放手,就只能接受这个既定事实,然后用这样的方式强求……
“欢儿,对不起。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你忘了这件事,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怀中的力道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等他发现的时候,夏情欢已经疼的脸都白了。
连忙放手,眼前的人却跑了。
如指缝间的流沙,他越是努力的想要抓紧,就越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消散流逝。
……
流朔进门就看到男人长身玉立在窗户旁,身影寂冷落寞。
“王爷,您的药。”
这是权墨栩自己配的药,没有办法完全解除身上的病症,只能勉强控制。每天这个时候,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流朔每天都会亲自煎好了送过来。
权墨栩恩了一声,接过去。
流朔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男人面无表情的送到嘴边,动作却忽然一顿,眼梢轻抬,瞥他一眼,“流朔。”
流朔心跳蓦然漏了一拍,不动声色的点头,“王爷,您有何吩咐?”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属下……完全是按照王爷给的药方来的,不会有差错。”
权墨栩眉心一蹙,神色骤然冷下来,“流朔,你以为本王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