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离开七王府?”男人站定在她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当初宋胭脂为本王挡剑受的伤,本王可是隔天就让她离开了。 若是拓跋盛不醒,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走?”
难道也要等拓跋盛醒来?
难道拓跋盛一日装死,七王府就得一日收容他?
权洛凡冷笑,“是不是在你这里,我犯过一次错,所以什么事都必须无条件的退让?”
“够了!”宋相思气血不稳。
“你不必如此句句针对,只要大夫说他可以动,哪怕是现在让他离开我也不会说什么!”
她顿了顿,还是试图解释,“我早晨出去他就在门口倒下,满身是血,难道你让我坐视不理?就算不是他,我也会这么做的,你一定要这个人是拓跋盛就跟吵吗?”
权洛凡抿了抿唇,看着她疲惫的模样,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可是他的心里,却久久无法平息。
其实他很想告诉她,没错,就因为这个人是拓跋盛,所以他无法接受——任何其他人都可以,唯独这个男人是他们之间的一根刺,和宋胭脂一样。
璃欣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大夫最后告诉他们,拓跋盛伤得太重,必须找个更好的大夫来给他医治。权洛凡倒是恨不得除了这个祸害,可宋相思显然不会答应,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进宫找太医来。
他离开后,宋相思神色复杂的看着拓跋盛,脑子里还回荡着他昏迷前说的话。
【相思,小心……】
所以,他要她小心什么?
伤成这样的他,真的很难跟她昨日接受到的信息联系起来。
是不是其实他也出了什么事,那些事根本与他无关,甚至他也是被害者呢?
可谁会在背后操纵这么大的一盘棋,谁又有这个能力?
宋相思百思不得其解。
趁着权洛凡回来之前的时间,她往宋府跑了一趟。彼时宋胭脂正在睡觉,小翠在外面看着,不让她进去打扰。宋相思一把将人推开,房门也紧紧锁住,小翠就这么被关在门外!
“宋胭脂!”
床上的女人刚一醒来就看到这么一张与她神似的脸,带着近在咫尺的冷漠,吓了她一跳。
宋相思冷冷掀唇,“怎么,这就害怕了?亏心事做的多了?”
“宋相思,你别胡说八道!难道你大清早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找茬儿的?”
“那天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谁?”宋相思不答反问,犀利的视线一瞬不瞬。
宋胭脂也不知道她在说谁,只是心里本能的感到害怕。
“哪个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要装么?”
宋相思冷然的抿了抿唇,“你跟娘亲一起遇袭的时候,不是你对那个凶手说——她不只是我娘,还是宋相思的娘么?既然如此,怎么现在还想撇得一干二净?你肯定是认识他的!”
宋胭脂蓦地瞪大眼睛,瞳眸中划过剧烈的惊惧。
不,不可能的!
宋相思不在现场,怎么可能知道她说过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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