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多厌恶,才能这样慌不择路的逃跑?
权洛凡不敢想。
他俯身,亲自淌下水,夜影和侍卫们想要阻止他,可他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他们的话,径直下去将她的鞋子捡了上来,紧紧的捏在手里。
刚才那妇人是替她去买干粮的,所以,她是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么?
权洛凡突然觉得无比的心疼,或许他该来的再晚一点,这样她就能先吃上东西再跑路?
他在附近找了一整天,直到天色渐暗才回去,一无所获。
“宋相思……”
你就这么讨厌我?
……
宋相思全身还是湿淋淋的,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跟前的男人,“说好不会再见,你跟踪我?”
男人挑眉一笑,“好像只是你一厢情愿,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好的?”
“想不到堂堂暗夜的阁主,竟然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宋相思,你怎么这么过河拆桥?”他气笑了,“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七王爷抓到了!”
“那也是我的事!”她嘴硬的道。
“好啊,那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他,你就在这里。或者我干脆带你去见他,如何?”
“你……”
“所以,你就别口是心非了。”
宋相思气得说不出话,男人扔给她一套衣服和干粮,“这是干净的衣服,特意给你准备的。你穿的跟现在这么招摇过市,很容易被人看出来,今天的事肯定还会发生。”
她不信任的看着他,“为什么帮我?”
“当是谢谢金主前阵子这么光顾我们的生意。”
“……”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这可是我的地方,你要是不想被我扔出去,最好小心说话。”
“那我不换了,反正这么长时间,衣服也快干了。”
“……”
男人瞪了她一眼,转身出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宋相思目光深邃的看他的背影,总觉得这男人有时候很像夏绝。
可是暗夜的阁主,怎么可能会是夏绝?
而且前阵子查出来的凶手还是夏绝呢!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根本说不通!
窗外的月光凉如秋水,倒映着树影斑驳,屋子里死寂般的冷清。
她叹息一声,神色复杂。
……
第二日早晨,朝堂上发生一件大事——安乐侯被人参了,而且不止一个人!
证据确凿,几乎是半数的官员手里都捏着他为官不仁的证据,而且此人还涉嫌前阵子谋害七王妃,甚至是对宋夫人狠下毒手!霎时间,整个朝廷都震惊了!
可是更令人震惊的却不在此,而是安乐侯突如其来的失踪!
明明不知道这些事情,这样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就凭空失踪了,只留下侯府里那几十个姨太太,好像在证明这个人曾经存在过,只是她们却谁也不了解他。
两件事碰巧撞在一起,几乎是不用任何证据,安乐侯此人就被定为证据确凿的“潜逃”。
他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所以连辩白也干脆省去。
夏绝不见了,而拓跋盛还在京城,权洛凡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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