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不改色,看不出任何说谎的成分。 所以哪怕画惜不太情愿,还是把茶杯送到他嘴边。
“大夫说你已经没事了,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看看?”
“既然大夫都没事,太医又能看出什么?”男人淡淡的掀眸瞥了她一眼。
画惜一噎,旋即收回手,淡淡道:“身体是你自己的,既然你觉得无所谓,那就无所谓。”
权非逸不满的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说我喝完了?”
“你刚醒来,不能喝的太多!”
“画惜,你这是公报私仇!”
“……”
分明就是他自己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刚才都已经停下了,她现在刚拿走,他又说不是?
画惜气恼的瞪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他的幼稚举动,清冷的道:“你跟芜星说,在你醒来之前我不能走,所以我现在连点人身自由也没有了。什么时候你才能取消这句话?”
“除非你答应,走了还会回来。”
他的话,几乎是赤果果的挽留,要她留在四王府这个地方吗?
可是曾经,她也留下过一次,哪怕是再多的伤害她也受着忍着,最终换来的又是什么?
她不想再一次以那样难看的方式离开这里,不想他再赶她一次。
“如果我不答应,难不成你还想囚我一辈子?”
“并无不可。”
“……”
如果是过去,他说这样的话或许她还会觉得高兴,可是现在只有浓浓的讽刺。
画惜挽唇浅笑,眉梢眼角都被嘲弄,“四王爷,你忘了你还有个待嫁的表妹吗?跟我说这样的话,你就不怕她会吃醋,不怕她会气得整日以泪洗面?”
他起初并没有生气,只是眉心微微的蹙起。可是画惜最后又笑着说了一句,“你就不怕,未来的哪一天她会再中毒一次,然后彻底无解么?”
权非逸的脸色变了,“画惜,把你的话给我收回去!”
“我不要。”
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和已经做过的事情一样,怎么收得回去?
何况,既然能有第一次,他就不怕会有第二次么?女人的嫉妒心一旦被挑起,就再也无法消灭,不死不休的那种,除非她离开,或者连玉主动的离开。否则连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权非逸好不容易想好好跟她说几句话,可是听听,她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画惜,连玉是本王的表妹,我警告你不准再伤害她!”
“呵……如果我伤害了,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男人蓦地一下钳住她的下颚,“你……”
画惜在他伸手的时候便微微一惊,旋即便低低的笑了出来。
他说什么不能使力果然就是骗她的,也只有她会傻傻的相信他的鬼话。
权非逸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眸色一闪,菲薄的唇微微抿了抿。他的视线有些尴尬的错开,但过后又重新的移回去,“你要母后死是为了皇命,那么她呢,你又是为什么要伤害她?”
“不知道啊……”
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何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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