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惜彻底的松了口气,却是用力的瞪着他。
男人薄唇微微抿了一下,黝黑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以为本王要做什么?”
她张了张嘴,权非逸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狭长的凤眼微微的眯起,带起凌厉的锋芒。
“画惜,本王有没有说过,不准离开四王府?”他的声音,愈发的沉冷,仿佛要把人冻住,犀利的视线更是仿佛要刺穿她的眼眸,“你现在进宫,想干什么?”
“我是担心你的……”
“担心我?”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自顾自点了点头,冷笑着道:“是,没错,你担心本王的阴谋诡计会得逞,担心京城的百姓会因此受苦受苦,更担心三哥的江山会动荡不安!”
画惜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她只是担心他的伤和毒,只是怕他的身体出问题,为什么他会扯的这么远?
“我说什么?你又何必装出这幅无辜的样子?”
权非逸喉结上下滚动,薄唇扯出森然冷冻的笑容,“画惜,昨日你明明就看到了,为何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想问本王大可以问,可你却待在本王的身边还想着帮三哥吗?”
“权非逸!”
她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昨日她以为什么都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可是同样的,他却什么都没有说,让她傻傻的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而此时此刻,他却怀疑她是来宫里告密的。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进宫。你身上的毒还是不稳定,那个大夫可能……”
“担心我的身体?”
他垂眸涩然的笑了笑,“我的身体根本就没事。画惜,如果是从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可能还会相信甚至觉得很高兴,可是现在,不过是你又一次想找借口隐瞒欺骗我而已。”
“不是!我早就跟你说了,请个太医来看看,跟皇上没有半点关系!”
“既然没有半点关系,你又现在又为何在这里?”
刚才她看三哥的那种眼神,笑得那么开心,他已经多久没有看到过她这样的笑容?抑或她这样的笑容从来不会在他面前露出,只会对着三哥而已……
“画惜,你也说了是请太医,刚才你站的地方,可不是太医院!”
不管她说什么,他似乎都不信。
画惜怔怔的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她垂眸用力的按了按眉心,“因为太医的医术我也不信,我想请皇上替你看看。只是看到娘娘也在,所以没去打扰。”
“如果你当真堂堂正正,为何不敢打扰?”
权非逸紧紧的握着拳头,菲薄的唇冷冷抿成直线,心里的怒火已经燃烧到极致的旺盛,“还不是你心中有愧,所以不敢出现在皇嫂面前?”
他冷声嘲弄,“画惜,你敢说你心里从来没有过三哥,你敢说自己从未痴心妄想!”
她可以回答他,甚至可以骗他从未有过。
甚至权非逸是希望她能否认的,哪怕只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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