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秦池之言,犹如烈火烹油,激得夏渐鸿心中杀意腾腾。
然而他乃非常人,胸怀壮志,腹有良谋,故能强抑怒火,不露声色。
然长老朔勾却不如夏渐鸿之定力,闻秦池之狂言,无不愤然作色。
他怒目而视,忿然作色道:“小儿,何敢如此无礼!出此狂悖之言?!”
秦池神色自若,环视诸将,缓缓而言:“尔等若降,即为一家。”
“同仇敌忾,共御外侮,方为上策,我大军主力不日南下,桀骏岂能抵挡?”
“百越之败,已在旦夕,归顺我大秦,方为正途!!”
诸将闻言,纷纷附和,云:“百越必败,当臣服于大秦之旗!”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朔勾猛然站起,面带愠色,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
“竖子敢尔!”朔勾怒吼一声,震得众人愕然。
他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显是愤怒至极。
“尔等奸诈之徒,告诉你们,就算你们侥幸得入我城,我定要你们好看!”
言犹在耳,朔勾突然惊觉自己失言,脸色骤变,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他瞪大眼睛,满是愤怒与懊悔的神情交织在一起,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秦池闻听其言,脸色骤变,阴沉如水。
他目光如炬,直视夏渐鸿与朔勾,冷声道:“原来尔等是诈降?想骗我入瓮而杀之?”
言罢,他猛然掀桌,怒气冲天,一手扼住朔勾的咽喉,另一手紧握剑柄,一剑刺入其胸膛!!
朔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池,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他挣扎着,却无力回天,最终气绝身亡!
夏渐鸿惊愕之余,欲拔剑反抗,却被秦池迅速制服。
秦池面无表情地将剑指向夏渐鸿的咽喉,冷声道:“夏渐鸿,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也参与其中,今日,我就送你上路!!”
夏渐鸿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与无奈,他叹息道:“你赢了,但请记住,尔等秦人,多行不义必自毙。”
秦池冷笑一声,剑光一闪,夏渐鸿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秦池冷漠地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好似根本就没有喝醉一般,眼神清澈,下令道:“传令!攻城!”
秦军如狼似虎,浩浩荡荡地扑向博罗城。
战鼓隆隆,旌旗猎猎,杀声震天!
城中守军虽奋力抵抗,但面对秦军的铁蹄,终是力不从心。
秦军攻势如潮,其中最为骇人的,便是那回回炮。
此炮威力无比,能投射上百斤的巨石!
只见巨石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然后狠狠地砸向城墙!
一时间,地动山摇,巨石所到之处,城墙崩塌,砖石飞溅,仿佛要将整个城池都摧毁一般!
巨石落下的瞬间,城内一片狼藉,哀嚎声、求救声此起彼伏。
守城的越人将士虽勇猛善战,但在这毁天灭地的攻势面前,也不禁心生恐惧。
他们奋不顾身地冲向缺口,试图用血肉之躯堵住秦军的进攻,然而却如同螳臂当车,无力回天!
秦军如同洪流般涌入城内,与越人将士展开了惨烈的肉搏战。
刀光剑影中,血花四溅,哀嚎遍野。
越人将士虽然奋勇抵抗,但在秦军的铁蹄下,他们如同待宰的羔羊,无力挣扎!
这场战争如同末日降临,博罗城在秦军的铁蹄下化为一片废墟。
战火纷飞中,无数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秦军的旗帜在废墟上高高飘扬,宣告着这场战争的结束和越人的失败!
秦池站在城楼上,俯瞰着这座被征服的城市,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同时,他派出陈藻率军东望,密切关注闽中、东瓯等诸部的动向。
陈藻领命而去,秦池则开始着手镇压城中反抗的越人。
日已西斜,昏黄的阳光洒在血腥的斩首台上。
秦池一身戎装,面无表情地站在台前,目光冷峻地注视着前方。
一排排被捆绑的越人,在秦军的押送下,缓缓走向斩首台。
他们眼神坚定,毫无惧色,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而围观的越民们,则是鸦雀无声,只有沉重的呼吸和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随着行刑官的命令,刽子手手起刀落,一颗颗头颅滚滚落地,鲜血四溅!!
血腥的场面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胆寒心惊,甚至有些越民不忍直视,捂住了眼睛!!
秦池却不为所动,他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仿佛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戏。
他要用这种残酷的手段来震慑全城,让所有人知道与他为敌的下场。
“这就是反抗的下场,”秦池的声音冰冷而威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希望你们都能明白这个道理。”
他的话音刚落,又一轮的斩首开始了。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与昏黄的阳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越民们沉默着,他们知道,在这个残酷的时代,只有顺从才能苟且偷生。
而秦池,正是这个时代的缩影,他的冷酷与无情,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惧和无奈。
整个博罗城笼罩在恐怖和血腥之中,而秦池却仿佛置身于这一切之外。
他冷酷无情地注视着这座城市,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
与此同时。
韶山翠的信使风尘仆仆,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回了大营。
他急匆匆地闯入中军大帐,也顾不上礼节,便气喘吁吁地将紧急军情一一禀报给桀骏。
“报将军,翠偏将已在番禺查明一些情况!!”信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桀骏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舆图,沉声问道:“讲!”
“将军所追击的那支秦军,手中所抓捕的人并非译吁宋首领!而是逻族长老!他们想借此,以迷惑我军。”信使喘了口气,继续说道,“翠偏将分析,他们的真实意图,怕是要引我军注意,然后趁机南下海口!”
桀骏闻听逻族长老被擒之讯,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他难以置信地追问:“羌军手里那个人,竟是逻族长老?”
他心中震撼,自己率兵追击了半天,难道仅仅是为了一个长老?!
他急忙询问:“那首领何在?”
信使躬身禀报:“首领已携番禺百姓退守海口,现我数千精锐已与首领在海口驻扎。”
桀骏闻言,怒火中烧,他厉声喝道:“命人速拿舆图来!”
舆图迅速呈上,桀骏紧盯着图中的山川河流,心中急速盘算。
他突然明白,此番羌军的举动,一是为了引他注意,二则是声东击西,真正的目标是……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们的目标是,东进博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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