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白发苍苍的国尉尉缭,也出列支持秦池的建议。
他恭敬地向祖龙行礼道:“陛下,秦将军所言,老成持重。”
“我等虽无法阻止陛下南巡的决心。”
“但可以在细微之处做到谨慎小心。”
“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还请陛下首肯应允秦将军的提议。”
尉缭的话语平和而诚恳,他作为秦国的老臣。
深知帝王的安危对于整个国家的重要性。
他的附议无疑为秦池的建议增添了不少分量。
要知道,以尉缭的身份,哪怕祖龙,也要尊称一声“尉公”的。
此刻,他心中虽然仍有些不悦。
但也明白群臣的苦心。
他暗自叹了口气,终于松口道:“也罢,那就依照秦池所言。”
“命少府尽快造出四架铜车来,以护卫寡人南巡。”
群臣闻言,纷纷应诺领命,高呼万年!
……
咸阳城中,百姓议论纷纷。
“哎,你听说了吗?陛下要南巡了!”一老汉神秘地对身旁的老友说道。
“南巡?这可是大事啊,陛下这是要亲政后的第一次南巡吧?”
老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与好奇。
“不是第三次?”
“前两次都是北巡!”
旁边一位年轻商贩忍不住插话:“可不是嘛,据说少府已经在赶制四架铜车了,那可是大手笔啊!”
“陛下这次南巡,必定是彰显我大秦威仪之举。”
“铜车?那可是重宝啊!”
“想当年,统一六国,车同轨、书同文,如今陛下再造铜车,这是要续写大秦的辉煌啊!”
老汉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一位中年妇女接过话茬:“可不是,我听说那铜车打造得精美绝伦,到时候南巡,必定是万人空巷,咱们咸阳城又要热闹了。”
“哎呀,南巡好啊,陛下一路巡视,可以看看咱们大秦的江山是如何的繁荣昌盛。”
一个年轻人满脸憧憬地说道。
旁边一位老者却面露忧色:“话虽如此,但这南巡可不是小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咱们老百姓的负担岂不是又要加重了?”
“老丈所言极是,不过想我大秦自一统以来,国力强盛,些许负担应当能承受得起。”
商贩尝试安慰老者,同时也是在自我安慰。
“陛下南巡,禁军都要集训了,这可是咱咸阳的荣耀。”
“到时候,各方来朝,咱们咸阳人也能跟着长长脸。”
老汉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
“长脸不长脸我不清楚,我就希望这南巡别搅得咱们小老百姓日子不安宁就好。”
一位路过的农夫嘟囔着,显然对即将到来的盛事并不那么期待。
“哎呀,你这汉子怎的如此没有志气?”
“陛下南巡,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你怎可如此说?”
中年妇女不满地反驳道。
“荣耀是荣耀,可那铜车得花多少钱啊?”
“最后还不得从咱们头上加税来补?”
农夫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老者叹了口气:“哎,世事如此,咱们小民又能奈何?”
“只希望陛下南巡之后,能看到民间疾苦,轻徭薄赋,让咱们的日子能好过些。”
众人闻言,皆是默然。
咸阳城的大街小巷。
议论声此起彼伏。
百姓们对即将到来的南巡各有看法。
但无论如何,这一消息都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
让整个咸阳城都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在这议论声中。
咸阳城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
而城中的灯火,却一盏盏亮起。
秦池府邸之内。
秦池正皱眉盯着眼前的两块大石板。
手指在上面轻轻敲打,似在沉思。
众仆从站在一旁,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太薄了,不行不行。”秦池摇头道,“还有,这形状太方正,我需要圆形的。”
仆从们交换了困惑的眼神,却也不敢多问,只能应声而去。
就在这时。
一名仆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君子,赵常侍来了。”
秦池闻言一愣。
放下手中的石板。
面露疑惑。
“赵高?他这时候不在宫中侍奉陛下,来我这里做什么?”
尽管满心不解。
秦池还是整了整衣袍,快步向外走去。
府门之外,一辆华贵的马车静静停靠着。
车厢门帘一掀,赵高的笑脸露了出来。
“秦上造,别来无恙啊。”
赵高笑呵呵地打招呼。
秦池拱手还礼:“赵常侍气色不错,近日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赵高神秘一笑,摇了摇头。
“呵呵呵,诶呀,这可不是我的好消息,而是秦上造你的好消息!”
秦池心中一动,难道是……
他刚要开口询问。
赵高却已经抢先说道:“秦上造,公主召您入宫。”
秦池恍然大悟,难怪赵高会亲自前来传话。
他心中既惊又喜。
但随即想到自己此刻的样子。
身上沾满了石屑和尘土。
哪里适合去见公主?
他忙对赵高说:“赵常侍,您看我这身狼狈,实在不宜入宫见公主。”
“请您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
赵高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秦上造请便,公主召见,可是难得的机会,定要好好准备才是。”
秦池匆匆离去,留下仆人们忙碌地准备沐浴更衣的事宜。
而赵高则在府中等候。
心中暗自琢磨着这次召见的深意。
不一会儿。
秦池焕然一新地走了出来。
身穿一袭深色的锦衣,显得精神抖擞。
他向赵高拱了拱手。
“让赵常侍久等了,我们这就入宫吧。”
赵高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上了马车,车轮滚滚,向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秦池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不知这次公主召见所为何事。
而赵高则是一脸深意。
仿佛对一切早已了然于胸。
马车在帝宫门前停下。
秦池在赵高的引领下,步入宫殿。
赵高在前悠然引路。
秦池紧随其后。
步履沉稳却心潮澎湃。
自南疆凯旋。
他心中对于未来的憧憬与日俱增。
尤其是那尚公主之事。
更是他朝思暮想的期盼。
“赵常侍,”秦池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探寻,“此次南疆之行,末将自觉颇有斩获。”
“只是归来之后,陛下对尚公主一事似乎并未多提,不知朝中对此有何议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