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羡背着魏征离去,但张家圣三人并未跟随。
途中。
张君羡问:“魏大人,你下来吗?”
“哎哟……”
“老夫这是怎么了?”
魏征茫然落地,见张家圣未跟上,顿时困惑不已。
这……老夫无计可施了!
张君羡拱手道:“魏大人,张某身负重任,还得守护少爷。”
魏征拽住他,严肃道:“这个杨剑心来历不明,自称华农杨氏子弟,但我有些怀疑。”
“提醒少爷,言语不可轻信。还有,你务必查清他的身份真假。”
张君羡却淡淡回应:“已经查过了。”
魏征愕然:“查过了?结果如何?”
张君羡迟疑道:“这个……”
魏征面色一沉。
单看张君羡的反应,他也推断出杨剑心绝非华农杨氏的子弟。
此人接近殿下,身份必假,用心险恶啊!
魏征欲速告张家圣。
张君羡连忙挡住他,说:“魏大人别急,陛下已有定论。”
魏征焦急追问:“陛下知情吗?”
张君羡脸色一变,惊呼:“张某……还没来得及禀报!”
魏征:……
荒谬!
身为暗影卫队长,你的尊严何在?
……
另一侧。
张家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刘隐,那眼神让人误会他...咳咳,确实容易让人多想。
在大唐,哪个男子会以如此炽热的目光凝视另一位男子?
刘隐一阵颤抖,差点吓尿。
若非还需利用张家圣,他此刻就已拔剑,先斩此变态再说。
杨剑心强忍恶心,向刘隐投去安抚的目光。
刘隐咬牙切齿地忍耐。
就在这时。
杨剑心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难道...杨某也成为了目标?
毛骨悚然!
吓得尿意横生!
差点没忍住!
张家圣怎知这对主仆的思绪混乱,看着刘隐,摩拳擦掌地问:“刘兄弟,本县侯看你像个高手呢。”
刘隐傲然宣称:“刘某的斩魄之刃,疾如闪电,所谓高手的虚名,刘某不屑夸口!”
杨剑心心中暗笑:
你的谦逊只是另一种炫耀,这装模作样的姿态啊。
他连连摇头,口中道:“不不不!男子汉大丈夫,怎可仅求速度?”
刘隐满脸问号:
……
呵,憋不住了!
真想用我的刀给你上堂课!
我感觉你在侮辱我,可惜你这证据毫无意义……但又能怎样?
杨剑心以坚定的眼神给刘隐打气。
然而张家圣突然提议:“何不切磋一番?”
刘隐一怔,随即欣然应允:“好啊!岂非良机!”
“只要不动杀招,有何不可?”
杨剑心深知这位护卫的脾性,面色一沉,连忙制止:“不行!”
刘隐心中痒痒,向少爷保证:“少爷请放心,我们只是切磋。”
张家圣也点头附和:“杨兄安心,只是切磋。”
杨剑心沉思片刻,说道:“那……好吧,刘隐,别让张县侯受伤。”
刘隐应道:“少爷放心,我明白。”
接着转向张家圣:“张县侯打算如何切磋?”
张家圣一本正经地说:“男子汉不该只比速度,追求速度者非真男儿。所以我们比……力量。”
刘隐:……
好好一场武斗,怎么弄得跟闹着玩似的。
县侯大人哪,您的威严呢……完了!
彻底没戏了!
从这件事可见,这大唐也不过如此!
就在这时。
张家圣突然跑到远处一棵大树上,系上一枚古老的金币——开元通宝。
返回后,他问道:“看到那枚开元通宝了吗?”
刘隐点头示意。
然后呢?
连杨剑心也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张县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家圣揭晓比赛规则:“我们比一比,谁能先击中那枚开元通宝,如何?”
刘隐有些无奈。
这个张县侯,简直是搞笑吧!
我用的是刀,你却在那么远的大树上挂金币,比谁先击中……这不是射箭比赛吗?
罢了!
这位大唐伯爵的荒唐习性,大概脑子一时短路,暂且不与他计较。
当下。
刘隐拱手应道:“一切遵从张县侯安排。”
张家圣认真地说:“刘兄弟,如有不妥之处,尽管直言,我可不是专断之人。”
刘隐:……
呵呵……
鬼才信你!
你当我傻吗?
杨剑心的表情丰富多彩。
这个张县侯……难道是脑袋出了问题,现在发作?
罢了,不必跟病人计较。
于是,他又给刘隐使了个眼神,示意配合。
刘隐表面严肃,内心却极度郁闷:“张县侯,刘某并未觉得不妥,反觉合情合理,就照您说的来吧。”
张家圣惊恐地看着杨剑心:“杨兄,你的护卫脑子有问题吧?”
杨剑心:……
刘隐:……
为何无缘无故指责人?
只听见张家圣啧啧有声地说:“又不是比箭术,他竟然认为这种比赛合理。”
杨剑心:……
刘隐:……
那并非你的倡议,心智困扰也是你惹来的,为何又要推卸责任呢?
呵——
大唐的奇幻伯爵!
张家圣又继续无比怜悯地说:“照顾病患,从我做起,就由本侯来满足你吧。”
哧——
杨剑心主仆二人险些喷出灵血。
可恶!
患病的张侯竟是如此可怕!
张家圣根本不给二人喘息的时间,立刻指向远方树梢上的灵元通宝,道:“我数到三,我们就开始!”
刘隐点头,应道:“好!”
正如这位痴人所说,关心病患,刘某当仁不让。
“三!”
“二!”
“一!”
刘隐:……
不是从三开始数吗?
就在这瞬间。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
雷鸣!
那是雷鸣!
雷鸣就在身旁炸响。
刘隐几乎坐倒在地。
杨剑心作为主人,心境稍强,但看向张家圣时,脸上尽是见鬼般的表情。
这雷鸣之声……源自眼前之人。
张家圣仿佛没看见两人的惊愕,歉意道:“那个……数错数了,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刘隐:……
杨剑心:……
咕噜——
刘隐咽了口唾沫,艰涩地问:“这……这是……什么……”
张家圣无限傲然地回答:“此乃神术。”
啪嗒——
刘隐的下巴惊愕得掉下来。
杨剑心全身冷汗直冒。
扑通——
刘隐当场跪倒。
“神术……真的有神术……”
正当此时。
魏征与张君羡听到了这熟悉的“神器”触发之声,心脏几乎从喉咙跳出来。
立即。
两人赶来,目睹了刘隐下跪的情景。
这是……承认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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