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如常,洗漱完毕后的何言来到膳厅享用早餐。
正吃得津津有味之际,负责清扫的张大娘走来,在门外对何言禀告:“少爷,有两个客人在县衙门口找您呢!”
何言微微一愣,侧头询问:“两个人来找我?是谁啊?”
张大娘答道:“一个是书店掌柜,另一个说是咱们县许家的仆人,此刻都在外面等着呢!”
何言瞬间明了原委,点头道:“张大娘,请你让他们进来吧。”
“好的。”张大娘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何梁好奇地问道:“他们来找你有何事?”
何言解释道:“我最近在三味书斋出了一本诗集,许家派人来找我,应该是为了递送宴请函——许家小姐邀请我去她府邸参加雅集。”
在此之后,何言的生活更加充满了变数和未知的挑战。
何梁不禁微微瞪大眼睛,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箭般射出:“你说的那个许家的许若云?她为何请你参加修炼者的宴席?你答应她了吗?”
何言语气平淡地回应:“自然答应了,为何不应?你不是曾说过要我与这些豪门仙族打好交道吗?”
何梁脸色顿时变得有如哭丧一般:“的确是我那样说过,但是你这样做,可曾考虑过王晔嫣的心情?在这宁远诸族之中,终究是以王家为首。”
何言明白他的担忧,回答道:“还能有什么心情,无非是在乎罢了!”
何梁满面疑惑:“明知她会因你此举而生嫉妒之心,为何还要应允许家小姐的邀请呢?”
“这并非什么坏事。”
何言从容答道:“不过是一次普通的诗词交流盛会而已,又能代表得了什么呢?何大郎,莫非你以为我真的会与那个王晔嫣结成仙侣不成?”
“这一点,哥哥当然不会强求于你。”
何梁无奈苦笑:“我只是担忧如此行事会触怒那位王晔嫣姑娘。即便是为了交际应付,也不该显现出三心二意的姿态吧?”
“在这方面,你理解得还不够透彻。”
何言满载自信地摇了摇头:“对于王晔嫣这样的女子,我越是表现出对她毫不在意的态度,她反而越是无法将我从心中抹去,你信不信?”
他虽未曾经历轮回转世中的情感纠葛,但从各种修真典籍和凡人世界的戏剧作品中,他对女性心理的揣摩早已熟能生巧。
王晔嫣恰恰就是那种自尊心极强的女子,对待这样的女子,越是刻意保持距离,往往越是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何梁呆滞地看着何言,哑口无言。
在与异性交往方面,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及这位曾经放荡不羁的弟弟。
何言接着解释:“许若云邀请我时,王晔嫣正在旁边,她只是要求我不为许若云创作诗词而已。你就放心吧,此事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
何梁轻轻地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可奈何:“那就随你吧……”
不多时,三味书斋的掌柜和许家的弟子都被张大娘引领进了屋内。此时,何言刚好享用完早餐,起身走向门口,首先询问掌柜:“那本诗集准备好了吗?”
掌柜恭敬地回答:“公子,排版工作昨晚已经全部完成。我擅自决定先印制了十本样书,请公子过目,并告知我正式出版的数量该如何定夺。”
说完,掌柜从袖口中取出一本册子递给何言,封面上深蓝色的纸张沉稳庄重,纸质厚重。右上角竖排印刻着“何言诗集”四个大字。
何言翻开其中一页,发现纸张的质量虽然比不上当今市面上那些珍贵的修真秘籍用纸,但也足够扎实。据他所知,王晔嫣那部着名的《葬花》之作所采用的纸张似乎与此相似。每一页面上都印有一首诗词,总计五十篇。
何言浏览之后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吩咐道:“那就先印制五百本吧!”
掌柜听闻此言不由得瞪圆了眼睛:“要印这么多吗?”
依他的估计,在宁远县这片地域,顶多也就只能卖出二百本左右。少印一些,他损失的钱财就会相应减少些……
何言轻语:“你只需负责刻录,此宝典出售之事,本少自有通天手段。”
店掌柜一脸无奈,瞥了眼屋内的何梁,只得尴尬回应:“那、那好吧。”
何言又转向那位何家长工,“敢问可是为何家二小姐传递请柬而来?”
此刻世道崇尚修炼之道,尤其豪门望族更是注重礼仪往来。
尽管许若云已口头上发出邀请,但这请柬递送方显正式。
家丁连连应诺,取出一封精美的请柬,恭敬地道:“正是,我家二小姐特请您今日午后寅时莅临府上共聚。”
可见这请柬制作颇费一番功夫,其上的文字皆以秀丽的金色灵线绣制而成,内页则是许若云亲自书写的邀请函。
何言心中暗叹这些世家门阀果真是财力雄厚,口中却答道:“回去告诉你们二小姐,届时我会准时赴约。”
家丁领命离去,店掌柜仍不死心,再度询问何言:“何公子,真的要刻录五百本吗?”
何言微微皱眉道:“既然如此,那就照办便是,若是卖不动,本少自然会补足银两。”
如今对于何言来说,区区些许灵石实在不算什么难事。店掌柜听闻此言,险些笑逐颜开,强抑住笑意,忙回道:“这就依公子之命,即刻回去刻录,寅时前必定备妥。”
话音刚落,店掌柜便匆匆向外走去。
何言朝着他的背影喊道:“刻录需迅速,寅时之前本少前来取货,至少先给我准备二十本来。”
“遵命!”店掌柜满面笑容地回头答应一声。
何言返回到宴客厅中,何梁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诗集之上,“这些都是你的诗句?让我瞧瞧。”
何言毫不犹豫地将诗集推至何梁面前,“何言诗辑……”
何梁一字一句念出封面四字,脸庞已然挂上了赞许的笑容,“二郎你果然出人头地,这么快就刊印了自己的诗辑。”
翻开诗集细读其中内容,何梁的脸色渐趋凝重,眼神愈发瞠目结舌。
近十分钟后,何梁哑然无言。
“来自何梁的敬仰值:888!”
“来自何梁的敬仰值:777!”
“来自何梁的敬仰值:999!”
“来自何梁的敬仰值:999!”
“……”
系统持续提示收到何梁输送的大量敬仰值。
直至何梁终于从诗集中收回视线,看向何言,他已累计向何言贡献了两万余点敬仰值。
何言心中欣喜若狂,却又故作镇定道:“我的这些诗篇,你觉得如何呢?”
何梁喉咙滚动,满脸难以置信:“这些诗,竟然全出自你手笔?!”
又连番为何言献上数波敬仰值。
何言答道:“当然都是我所着,不然还能从何处得来?只是多年的沉淀累积,并非仅是近日之作。”
“天赋异禀,天赋异禀……二郎,你这就是天赋异禀啊……”
何梁呆立原地,感慨万千:“在我看来,每一首都足以流传百世。此诗辑一旦流通世间,在诗词才华方面,古往今来,恐怕无人能与你相提并论。”
即便此前何言所创作的诗词已让何梁深感震撼,但他万万没想到,何言竟积累了如此众多的佳作,恐怕当今世上那些儒家大师们所作的绝句总数,尚不及何言这部诗辑的一半。
"源自何梁的敬仰之力,九百九十九载!"
"源自何梁的敬仰之力,九百九十九载!"
"源自何梁的敬仰之力,九百九十九载!"
"......"
何梁一面心潮澎湃,一面持续向何言输送着敬仰之力。
何言淡然一笑,显露出些许自负之意:“此等事,于我而言不过信手拈来尔。”
尽管已被安置在何言的庭院之内,竹儿依旧肩负起侍奉用餐之责。她好奇地看着这一切,忍不住问:“老爷,能否也让奴婢一窥究竟?”
何言随手将那本灵韵诗词交给竹儿。
竹儿览阅之下,眼中亦流露出深深的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