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堂上何人,状告本官(1 / 1)

在纸上写写划拉。

公案话本?

忽有所感。

【一个头戴软脚幞头的男子。

冷眼呵斥!

气势沉静。

浓浓的官威从身上释放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何方人氏?

做何营生?

到幽州何干?

怒喝一声,指着他:给我从实招来。

赫然是一座衙署。

下面站着一个胖乎乎圆滚滚的大胖子,气度沉静、笑眯眯道:

在下并州人士。

官同凤阁莺台平章事。

加黜置使兼幽州大都督。

奉旨钦差提调幽州一切军政要务。

随着那圆滚滚的汉子不断开口,那端坐在椅子上的官员,枯树皮一样的脸皮忽又变色,嘴唇上开上合……】

……

水云间、随风散在书斋内看着话本研讨会张贴的通告。

愤愤不平。

“太他娘的气人了,我以为青云先生只是在为人上有些狂傲、做人没什么问题。

现在看来这人,也是够无耻的,为了话本的销量做出这种无耻勾当。

污蔑聊斋先生。”

随风散摇头道:“青云先生在鹿上成名数年,几十年的口碑发酵,喜欢他的人还是很多的。

且平常一个人一旦被吹捧得厉害,就有些忘乎所以,也是正常。”

水云间:“他这家伙,几乎是将聊斋先生往死了黑,还拉拢一帮子有夫子。”

随风散:“聊斋先生才华谣言,几乎是遮蔽他的锋芒,他拍了。

而……据我所知,清平书斋里面可有不少大儒夫子的着作书籍。

如许教谕的《诗词初解》《行思路》等等……

也许,大家都一窝蜂去看一些闲书。

若是一般的话本也就罢了。

可你太好!

水云间沉声呵道:“老随,随我一起,可敢一起抨击青云先生,不……他不配先生二字。

妒贤嫉能!

我这次准备好好撕开青云楼的面目,和所谓站在道德高处那些夫子。

可敢?”

随风散忽而犹豫。

“怒斥青云楼我能理解,县学许教谕等夫子,不妥吧。”

水云间看看对方虽然靠写话本获取报酬还算不错。

但是对方那一身青衫,浆洗得发白,不知道穿了多久了。

水云间淡然一笑:“也行。”

但,我不行,人活一世,若事事都忍让退缩,活着有何意思。

……

清平书斋。

韩老板笑眯眯道:“冯老弟,我这次,倒要看看福伦如何撑过去?

咱们现在硬气了,不光县学许教谕,站了起来。

就连府学也有夫子一道跟随他一起讨伐,聊斋先生。

依我看,此人就要夭折了……”

冯老板摇头道:“可惜了,聊斋先生一定是大器晚成的写手,似他这种人物,一定能在历史长河中留下痕迹的人物。

就这般被人扼杀了?”

韩老板笑眯眯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世界上完全不缺才华横溢之人。

为什么许多才子崭露头角之后,一两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呢?”

“我以为,此人要是能投诚,在许教谕等人跟前道歉,做一个绿叶一般的人物,将来也能很在众多人当中,抢一口剩饭吃。

或者性子刚直,把许教谕从县学中熬走,将来未必没有出头之日。

第三路,就此封笔。

转行做其他。”

冯老板感慨道:“不可能的,许教谕的着作,《诗词初解》这几个月销量低,我知道。

许教谕看到聊斋先生似乎就看到自己被人骑在身下。

他怎么可能咽下去那口气。

聊斋先生太强了。

压得其余话本写手喘不过气,现在有许教谕的大旗,此人危险了。”

……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陈家兄弟已经听说关于有人黑自己老爹的事情。

二柱愤愤不平:“这帮人,简直无理取闹,自己写得差劲,不受人欢迎,现在开始埋怨爹。可恶。”

大柱点头:“是啊,那话本我也看了,就算写了一些什么、胸、臀、腿、足、舌头缠绕等等,有什么干系,心脏的人看什么东西都脏。”

陈闲:“这些事你们不要管了。

好好读书,将来你爹我受不受人家的欺负,全看你们俩了。

真有机会咱家出个进士,甚至举人也行,补个实缺,典史、主簿、县丞之类,在县上。

就算我写个屁,有人还要说好!”

大柱嘿嘿一笑。

二柱听完认真道:“我努力。”

随后又转念一想,我要和文轩少爷说道说道。

放着县令的关系不去用,不是傻子嘛。

两人坐着马车离开。

陈闲回到宅院,将门一关,待在房间中。

从床板下,掏出一沓银票、还有十两黄金、若干好玉。

花花绿绿,粗略数了一下。

共计三千四百八十二两一钱六十八文。

这应该是顾家宅院、铺子、田产的总和。

果然是马儿无夜草不肥。

爽。

……

不多时。

福伯从外面回来,嘴角咧开弧度,他自己都没注意,几乎是小跑着过来。

周围伙计好奇道:“掌柜的,什么好事,怎么这么高兴啊?”

“没什么?二掌柜呢?”

“不知道,刚才还在这里呢?”

福伯回到布行,他刚才找到一些熟悉的夫子,他们都说,若是接下来的几十首诗词,仍然能带保持这么精简直白的鉴赏思路。

可以直接集结出书。

福伯又问,跟诗词初解有可比性嘛?

老夫子笑眯眯道:“一个是张嘴闭嘴牢骚满腹的怨妇,一个是青春可人的年轻少女,你说哪一个更受人喜欢呢?”

福伯见厢房无人,这是去哪里了。

看到桌子上的纸,有些好奇,伸手捏了起来。

苍茫的沙漠。

一年轻贵气模样、带着番邦帽子的人疯狂在沙漠里逃窜。

忽有一柄铁枪,穿胸而过……

后面赫然是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戴着牛角一样的面具,使用一杆铁枪。

河西道,驿站。

一名军卒从马上跳下来,疯狂道:“出大事了,快六百里加急送到长安。

长安。

一年老妇人,端坐龙椅上。

气度沉静。

有侍者朗声道:“启奏陛下,突厥使团从朱雀门而来。】

福伯一页一页查看。

看来,这突厥该是番邦,这大周也是番邦。

不然也不会是女子为帝。

福伯看书很快,一会儿就将所有的书页看完。

时而皱眉思索、时而震怒、时而迷惘……

往下一翻:“嗯?”

没了。

突然布行的房间中,出来一道仰天长啸的声音:“好!好好!”

布行的伙计,一脸迷惑:“这是怎么了?”

……

书斋。

“我要连夜刊印。”

伙计一脸疲惫,劳累一天时间,他们是真的没多少精神猛干了……

福伯笑眯眯道:“记下来,九月二十日,全体伙计,加班费一夜五十文。”

伙计:“劳累什么,俺们也能克服,为了书斋的长久经营下去,克死那帮小瘪犊子,什么青云楼,什么县学府学大儒,俺们又不参加科举,俺们孩子又没有那个资质,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再牛逼,俺也只是一个伙计,影响不到俺,骂死他们。

俺们只知道,聊斋先生 才是书斋的财神爷,自从他过来书斋写书,一个月能多拿几百文,吃肉、喝酒都敢一天吃一顿……

干死他们,聊斋先生牛牛牛。”

福伯爽朗一笑:“很好,很有气势,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