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守在门口,方孟见状,只能自己单独步入其中。
超乎他想象的是,尽管三楼只有寥寥几间房,但每一间都极其宽敞,足有一百多平方米!
与其说是单个房间,倒不如形容成一整套独立居所更为贴切些——不仅设有宽敞明亮的客厅,更精心隔出三间各自独立的卧房来。
而最令方孟感到不可思议的,则莫过于屋内四处摆放着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玩具了。
没想到这位狄姑娘竟然还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女子。
就在方孟打量着这个房间时,从里间走出来一位女子。
“这位公子,奴家有礼了。”
我去,这么漂亮。
说是漂亮,但其实是方孟刹那间词穷。
实际上,这名女子的美丽已经超越了方孟拥有的词汇所能描述的范畴,方孟认为,如果非要找一个词语来形容她的话,那么“惊艳”或许勉强能够表达出他内心深处对于这名女子美貌的震撼之感。
哪怕是那些平日里在荧幕前光芒万丈、备受瞩目的明星们,恐怕也没有一个人能够与眼前这位佳人相提并论。
只见这名女子身姿曼妙,腰肢纤细如柳,曲线玲珑有致;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宛如凝脂一般滑嫩细腻;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那白皙的肌肤,更显得她清丽脱俗、婉约动人。
她的一颦一笑都充满了灵气和韵味,仿佛从古代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女一般,令人目眩神迷。
尤其是当她漫步而来时,那轻盈的步伐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每一步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和气质。
她就像一只优雅的天鹅,高贵而冷艳,让人不忍亵渎。
此女想必便是狄香雪了。
怪不得能将那么多人迷的死去活来,她确实有这个本钱。
她才十八岁啊,竟然就如此倾国倾城。
“狄姑娘。”
面对佳人,只要是带把的,就不会在她面前失礼。
“公子既知奴家姓名,为何不告知一番公子尊姓大名?”
“哦,在下方孟。”
狄香雪美目微微一亮:“可是写出《春景》一词,还有《赋菊》和‘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方孟方公子?”
“正是在下。”
狄香雪款款一礼:“不想竟然是方公子当面,奴家失礼了,还望莫怪。”
“狄姑娘折煞在下了。”
“方公子请坐。”
二人在桌旁坐下。
“早就听说方公子在宫宴上将武宁的张公朗击败,扬我大风国威,心生向往已久,但奴家一直待在阁中,虽然期盼,但却缘铿一面,令奴家遗憾不已,此次能得偿所愿,也算是满足了奴家一个小小的心愿。”
沃日了。
笑靥如花的脸庞,方孟感觉自己就要撑不住了。
她的一颦一笑中,都充满了令人迷醉的气息。
这气质是十八岁能拥有的?
二十八还差不多。
好在方孟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曾经观赏过无数部岛国爱情动作片,可以说是经验丰富。尽管如此,面对眼前这位倾城佳人时,他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方孟自嘲一笑:“狄姑娘过誉了,方某不过是普普通通一个人罢了,有着一个鼻子和两只耳朵,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想必此刻狄姑娘亲眼见到我之后,会有些失望吧?”
狄香雪朱唇微抿,犹如晨星般的眸子闪闪发亮:“奴家应该失望吗?”
“想象毕竟是想象,在想象中,一般都是尽可能的在对方身上贴上各种自认为优秀的标签,试图将对方包装成心目中最完美的形象,方某自认为只是一个凡人,所以姑娘失望也是理所应当。”
狄香雪嘻嘻轻笑:“方公子倒是一位妙人。”
要死,就这短短时间,方孟感觉自己心动了至少十次。
“听闻狄姑娘生性高傲,今日一见,好像并不对。”
狄香雪无奈道:“若非如此对外说,想来我也无法清净了。”
“那倒也是,”方孟见看向一个角落:“原来,狄姑娘对于武艺也有兴趣。”
狄香雪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转眼间便恢复,她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很久以前的武器,还能保留至今,看来狄姑娘还是一个念旧的人。”
狄香雪美眸轻眨之间,神色瞬间变得哀怨无比,她轻声说道:“假如方公子跟我一般无二,身边既无亲朋好友相伴,又整天被囚禁在此处房间内,连房门都不能迈出半步。那么就算他心潮澎湃、思绪万千,恐怕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倾心交谈之人。长此以往,或许也会变得像我这样,成为一个怀旧的人吧。毕竟在如此寂寞孤独的环境下,回忆往昔美好时光便成了唯一能够慰藉心灵的方式。”
她的声音如泣如诉,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愁与寂寞,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狄姑娘说的不错,”方孟笑笑,他随口道:“狄姑娘虽然身陷泥泞,但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真是令在下佩服之至。”
“方公子说笑了,所谓洁身自好,不过是以死相逼罢了,若非如此,早已与其他人一样。”
方孟点头:“狄姑娘看起来柔弱,但也是一个刚烈之人。”
“在千万阁,不刚烈的,早已经成为了他人的房中玩物,”狄香雪叹道:“我们女子,本就无法与男子相比,唯有心怀破釜沉舟的死志,才能换回一线生机。”
“女子本弱,生存的确艰难,”方孟道:“此次与狄姑娘相见,在下三生有幸,不过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狄姑娘能否应承?”
“方公子请讲,若是能帮得到的,奴家定不会拒绝。”
“听闻楼下的这些精悍的护院都是狄姑娘出手招揽,想来是狄姑娘有笼络高手的途径,如此雄壮的护院在下极为垂涎,若是能招揽几位,府内安全也便不用发愁了。”
狄香雪不动声色道:“方大人乃是皇上最信任的宠臣,想必周身的护卫不在少数,方公子此言可是有些不妥。”
“狄姑娘说得没错,但你也说了,那是我爹,他的身份并不是我能比的,身旁自然有皇帝陛下精心布置的强大护卫力量守护着,安全无忧自不必说。但我却不一样,身边只有一个护卫伴随左右,实在难以顾全所有方面,姑娘有所不知,就在前不久,我还被人敲了闷棍,险些丧命,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历过此事后,在下也不得不多考虑一些,若是能多增派几位高手保护我左右,确保万无一失,那岂不是更好。”
“方公子的心情奴家理解,但很可惜,这些人我也只是从人市花高价买来的。”
“那不知道卖家是何人,我自行去找也可。”
狄香雪摇摇头:“这奴家就不清楚了,那人也未报姓名,我们只是交易,没有过多交集,所以便没有询问。”
她和方孟初次相遇时,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他是方若臻的儿子这一身份信息而已。至于他究竟有着怎样的性格以及品德操守等方面,她完全不清楚。
所以为了彻底消除方孟内心的念头,她毫不犹豫地把话讲得非常决绝、毫无余地。
扯吧就。
方孟暗道。
“那就太遗憾了,”方孟装模作样的叹息,他忽然道:“不知狄姑娘可愿割爱,匀我几人,在下定然不会亏待他们。”
“方公子海涵,他们都是边疆运来的敌国奴隶,怕是不能让给方公子。”
狗屁敌国奴隶。
方孟一个字都不信,
随后的时间,两人又在诗词上面闲扯了一会,方孟见套不出她的话,便准备起身告辞。
这女人心思细腻,在她口中,方孟套不出话,也就不打算浪费时间了。
不过——他也不是全无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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