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为陛下分忧(1 / 1)

五辆马车走在这乾都的主道上,两边的贩夫走卒皆是赶忙将摊位收一些,这些乾都的百姓,都是清楚这最华丽的马车当中坐着谁,那是当今的长公主。

只是,唉,这和亲,一般也都是那大韩方面来接人,如今反倒是需要送过去了。

百姓自是不敢多言。

但是和亲,和的这么窝囊,也唯有这当今的帝王了。

一般做出这种事的,那都是藩国对上国的进奉才会直接送过去。

此举,岂不是在说他们泱泱大乾成了藩国?

更何况,他们大乾需要向大韩和亲?

待车队离去之后,百姓窃窃私语摇着头:“唉,当初长公主小的时候,老夫还远远的瞧见跟忠勇王一同,那时候长公主可真是让人稀罕,多得先帝的宠爱,只是现在长公主的命运当真是多舛啊!”

“可不是吗,听闻那大韩皇帝暴虐无道,这把长公主给嫁过去,那可真是苦了长公主了!”

“也不知道陛下为何要和亲,什么天下百姓,老夫虽然不懂,但是老夫觉得和亲根本不会太平,那大韩当年犯境,忠勇王不曾参军之时,先帝便御驾亲征!”

“可不是吗,如今强征兵士,还有忠勇王在,反倒需要跟那大韩来和亲了?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

“就是,这大韩今后啊,恐怕是高咱们乾人一头了,连那些韩人估计都看不上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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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乾都的百姓比不上其他各郡的百姓,其他各郡的百姓敢把这和亲说的更加的透彻一些,隐隐都是在指责当今的陛下,可乾都的百姓不同,他们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毕竟其他各郡那是山高皇帝远,再加上官府的不作为,百姓说也无妨,但是这乾都不同,虽然没有抓的,但谁知道真若是说的太透彻,被他人举报了,那可是要下大狱的!

一些话也只适合在心里想想罢了,断然是不敢说出来的,也就发发牢骚罢了。

毕竟祸从口出啊!

皇宫!

太极殿内!

李延看着下方的京兆郡的郡守,这乾都虽然设在京兆郡,倒不是说这京兆郡都不需要郡守了。

当然,身为京兆郡的郡守,那地位也是非常高的,非其他郡的郡守能够相提并论,毕竟这乃是在天子脚下!

“说说吧,如今这下面百姓都是什么态度!”

李延还是在乎这一点的,虽然那些都是贱民,但是他身为帝王,无法,也要关注一些这些贱民对他的看法。

这郡守也算是熟络了,陛下相诏数次,都是询问底下百姓对于他的看法。

先前,他还说的模棱两可,毕竟陛下在民间,百姓的看法还真的是并不多好,但是在他的话中,百姓对于陛下的看法,说不上非常好,但是也尊崇。

只是这一次吗,随着强征入伍,再加上和亲一事,这百姓对陛下的看法,实在是让他不敢直言!

但若是他说谎的话,那么他这位置也不用坐了!

“怎么?”

“和亲和的也不是百姓的女儿,这些百姓还有怨言不成?”

“朕可是为了天下太平!为了让这些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战乱之苦!”

李延脸色略有几分的狰狞。

他端看着这京兆郡郡守的脸色,便是已然清楚了。

必是在百姓口中,对他这位帝王都不知道说成什么了!

甚至可能都有说昏君的吧?

定然是了!

在父皇的手中,这天底下的百姓都已经是忘却了,他们这些人都是草民,都是贱民!

都敢对一个王朝的帝王不满了!

呵!

一群贱民!

若不是人言可畏,他又岂会在乎?

若不是因为史书会记载,他又岂会被百姓所影响!

“砰!”

这郡守赶忙跪在地面上,急忙道:“陛下,臣这便回去,好生将一些胡言乱语的百姓给抓起来,好生拷打一番,都是乱臣贼子,都胆敢非议诋欺陛下!!”

“废物!”

“你是让朕背上暴虐的名头吗?”

李延抬起头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以至于让这京兆郡郡守都是吓了一大跳,赶忙低下头,李延又是骂了几声,双拳紧攥,青筋直蹦,脸色涨红。

松开手,指着自己:“朕,将自己的亲皇妹去和亲!”

“朕,为了让大乾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朕,更为了天下太平,使得百姓能够免受战乱之苦!”

“但是,这些百姓呢?对朕不满?”

“既如此!”

“既如此...........”

李延喘着粗气,想要说出将这种百姓全都下大牢的旨意,但是那心中还是在想着此举,只怕是让更多的百姓觉得他这位帝王暴虐!

他可不想成为那大韩韩羽这样的帝王,被百姓唾骂暴君!

他要做的乃是千古一帝,一代明君!

“暗中令人宣扬一些朕所为,乃是为了这些贱民,好生的引导一下!”

“朕不想听到有一天,百姓都胆敢指着朕的鼻子骂了!”

“卿家!”

“做得到否?”

李延盯着那下面跪着的京兆郡郡守,声音虽轻,但却让跪着的郡守身子都是打了一个哆嗦,头如小鸡啄米一般不停的点着。

他也算是见识了这位帝王非当年太子时候的儒雅,在这位帝王的心中,一样的狠辣无比!

“唤国师前来!”

李延双手拢在衣袖当中,闭起了眼睛,安神自在,但那眉眼却一直在发抖着,似乎是在压制着怒火一般。

少顷。

黑衣僧人大步前来。

“臣参见陛下!”

“令陇右郡大营的张林将军密切关注北境的一切,好生的监视,但凡北境有任何的异动,有任何起兵过北境的话,那便是造反!”

李延戏谑道。

“回陛下,臣已经办理!”

李延一怔,微微挑眉:“国师倒是比朕还要更期望那萧文进死?”

黑衣僧人摇头道:“萧文进狡诈,当为陛下分忧!”

李延颔首,显然并不认为这是黑衣僧人的恭维之话,毕竟一直以来,这国师除了佛教一事,不曾有任何的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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