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没想到手下竟然这么不听话。我要将物资都捐给基地,谁知道我手底下人不干了。怕以后要过苦日子。年轻人,还是沉不住气,格局太小。要是都能像傅总,凡事运筹帷幄。今天也就没有这场闹剧不是?”
傅修筠嘴角微勾。“是啊,这时候谁都要夹起尾巴做人。可是总有人搞不清状况,想要占山为王。那种蠢货,就是在找死,您说是不是?”
易世国听后,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换上假笑。
“当然当然。易欢受了惊吓,我带她去休息。”说完就拉着气鼓鼓的易欢离开。
晏瑾察觉到,易世国一眼都没有看过自己。这说明金启没有和他说过那个袭击他的异能者是自己。他们果然离心了。
就在晏瑾望着易世国和易欢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时,小达跑过来。
“翟哥叫你们过去,看看怎么处置那些人。”
“他们都招了吗?”晏瑾忙问,她不信这些人和盘托出后,能和易世国一点牵扯都没有。
“目前看,易世国一点都没有参与。”上次在防空洞,达子就知道晏瑾和易世国的恩怨,明白她想问什么。
“走,我们去看看。”晏瑾想看看这些蠢货是怎么被拿来当枪使的。
走进房间,翟凌烨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三个带枪的士兵。面前的男人戴着手铐。看着有些眼熟,晏瑾想起此人就是那次他们找黎刚时在基地门口检查的守卫。
翟凌烨见晏瑾过来,忙站起身。
“都交代了吗?”晏瑾问。
“审了几个但是他们对行动似乎不是很清楚,就知道跟在自己的老大后面跑。眼前这个叫虎哥的应该知道点什么。还没来及问。”翟凌烨说。
“其他人怎么会一问三不知,该占得地方一个不落,不该绑的人都绑的结结实实。他们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晏瑾走到那人跟前。“你们为什么要绑那些富人。”
虎哥见是一个女人来问自己,瞥了一眼,转过头去,不搭理。
晏瑾见这人似乎是看不上自己,也不恼怒。末世里这种自大又愚蠢的通常死的最惨。晏瑾拿出一把手术刀。
“他们都说你知道,只有你知道,没办法,看来我们要在你身上下功夫才能问出点什么,是不是?”晏瑾说。
“你个娘们,管这些事做什么,你个小破刀吓唬谁啊。这一屋子男人怕都是你姘头吧,说话这么嚣张。”虎哥看这些军人个个训练有素,军纪严明的样子,便知道自己就算不说,他们也不会拿自己怎样。若真的说了,还不知道要被发配到哪里去。不如僵持着,反正有吃有喝,还自在些。
“知道为什么我来问你吗?他们是军人,不好动手,可是我不是啊。我就算不小心切你两块肉,也没人会怪我。”晏瑾将手术刀贴着虎哥耳朵。
虎哥表情微微松动,可是心里仍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一个女的起了怯意。
“你怕不是连血都没见过吧。”虎哥强装镇定。
晏瑾见他仍是嘴硬,眼里露出狠劲。手起刀落,一只耳朵便落在地上。虎哥痛的浑身痉挛,惨叫一声。额头因为疼痛青筋暴起,鲜红的血汩汩流出,顺着面颊流入脖颈。而失去耳朵的那侧只留下一个黝黑的小洞。
面对如此场景,在场士兵脸上多少有些动容,谁都没有想到看着文弱的女生能眼都不眨的切掉别人一只耳朵。只有达子和小宫,相互对视一眼。晏瑾的手段他们早已见识过,这是小场面。
“忘了告诉你,我是医生。什么地方肉最嫩,最好切,我最清楚了。下面我问的问题,你要是再不回答,我们就从你另一个耳朵开始,切了耳朵切胳膊,我保证从头切到脚,你绝对死不了。”晏瑾一字一句的在虎哥耳旁说完。将刀放在另一只耳朵上。
虎哥耳朵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听见晏瑾的话,他脸色煞白。本来就不是什么硬骨头的他,连连点头。
“你问,我都说。”
“你为什么绑富人,你不是在他们手下做事吗?”
“是金哥,他说易世国这帮人没种,物资一点一点被基地搜刮干净,以后我们都要喝西北风,不如将基地控制在自己手里。所以我们就行动了。”虎哥说。
“金哥就是金启吗?是他亲口和你们说的?”
“是,是金启,他平时带着兜帽、看不清长相,一直跟在易总身边,身手很好,所以这次我们都听他的。”
晏瑾向后看了一眼傅修筠,心生疑虑。不可能是金启,他已经没有理由去冒险争权。他的伤晏瑾最清楚,不可能恢复。
“你确定和你们说话的是金启?还有你怎么确定这是金启的意思不是易总的。”
虎哥一愣,陷入回忆,眼神有一瞬间露出迷茫。
“想到什么直说。”
“当时他背对着我们,说话的声音确实像他,不过他平时话不多,今晚倒是说了不少。现在想想是有点奇怪。这件事从头到尾易总都没有插过手。”
“金启人呢?”晏瑾已经确定,那人不是金启,金启多半已经死了。易世国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让那帮人误以为和他们说话的是金启,叫死人背锅,果然和傅修筠料的一样。
易世国躲在背后,黄俊风、金启是他的屏障,出事就丢出去,果然厉害。
“我们行动后就没有见到他。看见军队来了,我们急了,就绑了富人,希望拖延一点时间。”虎哥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此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疼痛,还是隐隐猜到真相后的震惊让他冷汗直冒。
“拖延时间干什么,你们不知道这是必死局吗?还是有谁在其中捣乱。”晏瑾步步紧逼,虎哥嘴唇干裂发抖。
“你这么说,我想起了当时确实有个人提议。”
“谁?”
“李刚。不过他被你们打死了。”虎哥满脸无辜。
所有线索断了,和傅修筠预料的一模一样。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死无对证。晏瑾感觉有些挫败。明明知道就是易世国干的,可是他们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席卷上晏瑾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