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道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在于学的太多。

作为一个学生，多学一些的想法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每一个人都要多学，无论走的多远，人的一生都是在学习的。

但是，有些东西，或者说那些被人们弄出来的东西，本身就存在着问题。

知识的本身是复杂的，哪怕是最简单的一个问题，都有着无数的复杂答案。而且，大部分的过程还是错误的。可能你拿另一个过程去分析另一个，你会发现，全特喵的错误。

万俟道修炼的这些剑法身法的其实差不多。

各有特点，但是严重的互不同属。

发力方式是反的，锻炼位置是反的，甚至于修炼造成的身体损伤，是另一个法门主要的锻炼位置。

就这样，练了等于白练。

万俟道困局就在这里，不是技巧上，而是身体上。

气血是可以修复这些损伤，可是修复了又会产生。所以一来一去，等于没有修炼，技巧困于身体，神念困于躯壳。

“多想想。”方岱说道。

万俟道现在陷入了纠结，不是他哪个都不想放弃，而是他不知道要选哪个。

万俟道的表情十分的纠结，就容通把三个糖果放到小孩子面前让他选择。

方岱看了出来，他笑了笑。

“每一个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最开始的侧重不一样罢了。如果你下定不了决心，可以写在纸条上抽奖。”

万俟道无语，这是一个老师该说的话吗？不应该帮学生做选择吗？你这种一切随缘是什么意思？

方岱对于万俟道表情秒懂。

“这是你的选择，也是决定你未来的事情。所以必须你来选，无论你未来后不后悔，我不会干扰你。当然，作为老师，我有着自信，无论你选什么，我都能叫好。”方岱说道。

那股自信是那么的自然，是无数次教学累积起来的力量。

他方岱就是敢这样说。不信?那去问问他的学生。

观众席上，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那个家伙谁不是在吹嘘自己？我感觉这一刻的他很是欠揍。 ”一个老师说道。

“都多大年纪了，别总是像小孩子一样，都和你们孙子辈的一样了。但是有一说一，他现在的样子确实欠揍。”

“我就很熟悉了。每一次他和他学生吹嘘自己时，都是这副表情。我都不忍心拆穿，让他骗了一次又一次。唉，我的良心在隐隐作痛。”一人捶着胸口道。

“还拆穿?他确实有本事，只不过经过了一些巧妙的修饰罢了，你们不也一样吗？”

“这个就别说了，看样子。方岱应该是让这个小家伙选一门主修的，你们说什么比较好?”一个人及时的终止了话题。再说下去，现在这一群爷爷奶奶辈的老家伙，都要成老顽童了。

“这个不好说。从这个小家伙展示的东西来看，每一个的境界都差不多，只不过是卡住了。看不出他更加的合适哪一个。而且就他这个天赋，其实任何的功法差距不大。我估计着方岱不会替他做出选择。一般的学员倒是没事，咱们长久的相处了解他们，知道什么更加的合适。他，随缘。”一人说道。

他很了解方岱，毕竟一起当老师这么多年，知根知底的。就连他下棋什么时候要悔棋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更不用说这种事情了。

“我现在想的是，这个小家伙这么短的时间能够学会吗？”

“什么意思？”

“他不是咱们的学员，他来这里学，只能是教学战。而教学战也是有规则的，一场到三场。哪怕咱们把一场的时间延期到一天，可他真的能学会吗？天赋十一点，可是天赋的兑现是要时间的。”

“原来你担心这个?又不是不能私下里教。哪个规定不允许私下里教自己看中的晚辈了?你就是走进了死胡同了。规矩不过是为了造就一个稳定秩序。只要咱们不坏了秩序怎么都行。别多心了。”一个人说道。

“再说，老朋友的弟子来了，总要照顾照顾。”

“你看出是哪个老朋友了?这么杂的东西，你竟然能看出来?”

“你们想想，他的所有招式里，是不是有的招式不同，我是说，那种和，学员们一样，一板一眼练出来的。自学和有人教是有区别的，最大的区别在于，刻苦的什么痕迹。就是那些烦躁的基础打磨出来的招式。”

“你这么一说，确实啊。”

在观众席上还在聊天时。

万俟道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记得有一篇剑法叫做《月剑歌》。”万俟道声音落下。方岱沉寂了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