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军营,李靖便回了营房,柳尘知道李靖心中有气,也没再说什么。就在柳尘要回营房之时,突然想起长孙冲。
柳尘找到长孙冲,看到长孙冲双眼迷离,仍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再想起跟李承乾下棋之时的模样,顿时来了火气,上前一脚踹在长孙冲身上,“瞅你那点儿出息,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
程处默顿时一愣,这是柳尘第一次打人吧,随即往后退了两步,莫被误伤了。
长孙冲颤颤巍巍的说道,“我只是..只是....”
柳尘一看这怂崽子,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站好了,像什么样子?你是长孙家的继承人,你要是这副模样,长孙家怎么可能发展起来。”
长孙冲听到,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站直了身体。柳尘看着这才松了手。
“你听着,你是长孙家的继承人,将来长孙家是发达,还是没落,你说了算。可是你瞅瞅你,有一点儿继承人的模样吗?遇到这么点儿事儿你都怂成这个样子,你问问程处默,我们在草原之时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有怕过吗?”
程处默一听,急忙道,“没有,没有。”
“下次大军若有战事,带上他一起去。”
程处默急忙道,“是大将军。”
柳尘听完直接离开了这里。没再看长孙冲一眼。
程处默看着柳尘走了,便拍了拍长孙冲道,“我都跟你说过了,没事儿多练练胆。也算你小子运气好,大将军第一次打人,就打的你。”
长孙冲听完顿时想卸了程处默的脑袋,人言否?
柳尘回到安排好的营房,唤来燕二拿来笔纸,在上面缓缓写下四个大字。
【管理办法】
因为柳尘今天在与李靖交谈之时想到集团第一步已经成功,抓紧把管理办法交给李世民,也好让他安心。
洋洋洒洒写了两个时辰,以收税,纯利十交一结尾。想必李世民看到定会开心,毕竟相当于白拿钱给朝廷。
翌日,柳尘正在睡觉便听到外面李靖在召集将士,柳尘也未起来看,因为实在太困了。
李靖带领着一百连弩营的将士来到城门,只见地上已经被打扫的一干二净。“昨夜守将是谁?”
郑森眼看瞒不住,急忙上前,“禀报卫国公,正是在下。”
李靖大手一挥,“拿下。”
顿时连弩营的将士上前押住郑森。
守门的士卒眼见主将被押,但是对面乃是卫国公,只好装作没看见。
其实昨夜听到是李靖时,众人皆是一惊,只是没办法,已经装糊涂了,只能装到底了,再出去就是作死。
太极殿广场,众人见李靖押着郑森上朝,皆是一愣,卫国公为何押着城门守将。
来到殿内,朝会刚开始,李靖便急忙上前,“臣有事启奏。”
李世民自然知道什么事,因为昨夜刚发生这事,李世民便得到密探来报。只是天色已晚,又没出事,李世民就不想折腾了,“药师何事?”
“臣昨夜自神武军大营因公事忙碌,返回城门时,城门已关,臣刚欲退走只见黑暗之中杀出一大帮人,臣急忙叫门,但城门守将郑森如同耳聋了一般,未有半点反应。随即臣便与歹人殊死搏斗,之后更是无奈返回神武军营。期间城门守军未有一点反应。”
李世民一掌拍在案台上,“郑森何在?”
郑森跪在殿上,“陛下。”
“卫国公所言可有不实?”
“陛下,末将昨夜睡得早,亦不知城外发生何事。”郑森如此回答,也是想逃离重罚,若不如此说,随便说其他的,都会是重罪。
只是李世民又岂会信他,“大唐的国公城门遇刺,你们这帮城门守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说睡得早,朕让你守城门去了,还是让你睡觉去了。玩忽职守,险酿大错。来人呐,拉下去仗邢三十。免其官职,打入地牢。三司会审,若是与敌人勾结,那便砍了。”
“陛下,饶末将一命啊。末将只是睡得早。”
这时殿外的护卫已经进来了,拉着他便朝外走去。
没一会儿,世家便得到了消息,郑珣瑜道“王家主,昨夜行动,为何不与我等商量?害得我郑家损失惨重。”
王溥淡淡的道,“情况紧急,来不及商量。昨夜行动失败,若是成功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崔元综缓缓道,“王家主,不然就算了,反正此子也没了官职,对我们也构不成威胁。”
王溥直接起身,怒道,“胡说八道,当时说通李渊,带领你们在突厥赚钱之时,你们怎么说的,啊?仅仅几年时间,赚了几十年都赚不到的钱,如今只是损失了一个人,你们的想法便动摇了。惹了世家就这样让他潇洒吗?那以后世家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卢承庆急忙起身,“王家主莫要生气,催家主想差了。”随即扭头对着崔元综说道,“我们不是要杀了柳尘泄愤,而是为了给其余人一个警告,树立世家的威信,让他们今后轻易不敢触碰咱们得利益。更重要的是试探李世民的底线。知道了他的底线,咱们多少钱不能挣?”
王溥冷哼一声,“这点儿问题都想不明白?损失了一个人就要来兴师问罪,我看世家的团结还是不要了。各玩各的,今后出了事,各自想办法。”
郑珣瑜急忙道,“王家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问问,希望下次能有个心理准备。”
崔元综也无奈道,“是我想差了。”
王溥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下次有事,先想明白了再说。柳尘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意义。此时已经有人出手抢夺卢家的生意。若我们再不发声,岂不威信全无。”
卢承庆叹了口气道,“这如今长安城中,生意被抢的所剩无几。我们降价,对手始终比我们贵上一文钱,对手的质量很好一点,这让我们很难做。”
王溥安慰道,“无事,慢慢来,看他们能撑多久。”
卢承庆脸色一暗,“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