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脑袋昏昏沉沉的柳尘被李渊给喊醒了。
柳尘睁开眼,只见李渊火烧眉毛般晃着柳尘,“柳尘快快起来,书院生事了,整个书院空无一人。”
柳尘一听大惊,慌忙起来,等收拾好了突然想起来,水泥要凝固啊。顿时满脸幽怨的看着李渊,“太上皇,水泥凝固需要时间,待凝固了才可以继续施工,他们兴许在别的地方做其他的准备。”
李渊听罢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朕不知此事,那也罢,那朕就回宫了,改日再来。”
柳尘急忙道,“太上皇且慢,既然已经起来了,有一事相商。”
李渊疑惑的问道,“何事?”
柳尘道,“那些助教您召集他们过来吧,给他们安排个简单的任务。”
李渊略一思索,“可以,这些人都在长安,来的很快,唯独封德彝在老家,朕也传旨让他回来,但是依照二郎所说他不能入长安,朕还要为他安排地方。”
“少来些也没关系,用不了那么多人。”
“好,朕来安排,午时过后议事厅。”
午时刚过,众人已经聚集在了神武营议事厅,满满一厅的老人家,老龄化很严重嘛,柳尘还要时刻担心,生怕这些老人出些什么事。
李渊高坐首位,吩咐柳尘立于身旁。厅下众人窃窃私语。
李渊大手一挥,“都安静,听柳尘说。”
厅下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柳尘这才清清嗓子道,“今日唤大家来,是要告诉诸位从今日起你们就算正式成为助教了,俸禄到下个月的今天便会发放。”
厅下众人顿时议论了起来,明明经过书院之时,书院还未建造完成,这就开始发钱了。
“大家是不是很奇怪,书院还未建造成,就给大家提俸禄了?那么接下来,给大家安排一些任务,首先二十人在书院门外负责登记学子,这些学子,你们登记好了统一交给负责书院建造的鲁通安排。其余人负责进入长安方圆十里的村庄,给村庄中的六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们简单的教一些知识,只要孩子不是痴傻,都可以入书院。名额四千人,免除一切费用。但这四千人必须是贫困家庭,然后让这些人来书院登记。”
台下又是一片的议论声。
柳尘喝道,“都安静。招收学子的权利是太上皇赋予各位的,希望各位能够好好把握,莫要以权谋私,莫要欺君。你们招收入院的学子,太上皇会再次抽查,若是发现有人以权谋私,将会治以欺君之罪。”
柳尘说完,厅下顿时鸦雀无声。
李渊道,“柳尘说的亦是朕要说的,你们休要误了朝廷大事,否则不论如何朕也绝不会放过你们。给你们高高的俸禄,是为了让你们清正廉洁,对待学字当一视同仁。一旦被朕得知谁以权谋私,未能一视同仁,朕绝不会放过他。”
“是太上皇。”
等安排好一切,已是天黑了,这群老古董,这不懂,那不懂,围着柳尘一下午。本来柳尘还想回长安,这一看还怎么回?只能再次留在神武军过夜。
翌日,安排好一切,柳尘便跟随李渊回了长安城。
“太上皇,剩下的一千名额,五百贵族子弟,五百商家子弟就由您负责招募吧?这种事情臣的号召力不如您。”
李渊点了点头,“放心,朕很快就会招收够的。”
柳尘与李渊分开,回到柳府,李靖,李道宗,长孙无忌都已经在此等候了。
柳尘急忙行礼,“江夏王,卫国公,舅舅。”
长孙无忌摆摆手道,“坐吧。”
柳尘一看这阵仗多半是来教育自己的。。
“知道我们为什么而来吗?”
柳尘点了点头,“是因为那日在神武军大营所说之话。”
李靖点了点头,“笨倒是不笨,就是这性子过于张狂。”
李道宗深深的点了点头,“药师兄说的不错,这小子不止是张狂,他是胆大包天。”
长孙无忌道,“没错,这小子竟敢在太上皇面前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柳尘看着三人一唱一和,别说,还挺有意思。
李靖道,“你错在不该议论陛下家事。”
李道宗道,“不该议论玄武门之事。”
长孙无忌道,“即使喝醉了,也不能与太上皇称我辈,更不能直接提着陛下名讳。”
柳尘点了点头,一脸我错了的表情。
李靖道,“也就是当今陛下圣明,饶了你小子。以后切记陛下家事跟你无关,莫要议论。”
柳尘头一点,“是,听卫国公的。”
长孙无忌道,“你小子也是快要成婚的人了,凡事三思而后行,以往教导你的,你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怎么?等以后雪雁进了门,还要跟着你提心吊胆?”
正在众人说着之时,李世民走了进来。
“臣见过陛下。”
“都免礼。”
柳尘看到李世民来了,都不敢抬头看,尴尬到家了。
“抬头啊,低着头干什么?你胆子不是很大?直呼朕的名讳,还与太上皇称我辈?”
柳尘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是说了这事都过去了怎么秋后算账呢?”
三人听的面色一惊,这小子,还敢质问陛下?
而李世民则丝毫不在意,“今日朕来找你有一事相问,朕可没有闲心思来找你算账。朕问你,那日你说攻打倭国,封皇子去那里,可行吗?”
柳尘疑惑的点了点头,不知李世民是何意,“当然可行。”
李世民道,“如今倭国使臣到了长安。”
柳尘一听,“他们来此为何?”
李世民摇了摇头,“朕也不知,只知倭国使臣到来。所以朕来问问你的想法。你若觉得事情可行,此事就交由你来办。”
柳尘一听高兴坏了,做梦都想照顾照顾他们。“不知陛下让臣做什么?”
“明日上朝,看看倭国使臣做什么再说。”
“这些小事,陛下下次派个人来一说就行了。”
众人看着柳尘,这家伙莫不是个榆木脑袋?平时的聪明劲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