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的捷报传到长安之时,长安上下一片沸腾,不知道多久已经是没有这样的捷豹了,无疑让所有人都是士气正确,但是,比虎牢关更近的愧里此时已经是乱作一团,
“丞相,我等要守不住愧里了!”
“北城门失守!”
听着这些消息,郑文远脸色铁青,愧里的局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等他赶到的时候,愧里可以说是摇摇欲坠了。
而且敌军的数量也远超他的估计,据他的观察至少比情报上要多出一两万人。
而且……最开始的时候,雍州军还只是做一个辅助的作用,但是到了后面,雍州军见蜀军久攻不下,甚至让愧里拖到了朝廷援军的抵达,顿时沉不住气了,一并加入了战局。
在这种情况下,纵使他赶到了,也难挽回颓势。
因为他发现一个非常致命的地方,那就是城中的粮食,储备什么的都已经是不足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军的加入只是让他们更快的陷入断粮的危机之中。
“传令下去,往南门撤军!”
来的时候整个城池都已经是被敌军给包围了起来水泄不通,但是见援军抵达,联军也是不敢继续围了下去,让他们把南门清了出来。
“诺!”
传令兵迅速离去,听到丞相的话,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丞相,我等要撤到哪里,可是要入城?”
走来一将官,正是愧里守将伏致远,此时的他脸上满是忧愁。
他可是愧里守将啊,而现在愧里在哪里?都快是要丢了,这样算起来他算是失地之罪啊,虽然他知道以朝廷现在的情况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会去治他的罪,但是到底是不好受的。
“入城?万万不可。”
郑文远毫不犹豫的摇头,退出愧里已经是极限了,如果躲进后方的城池里,长安还要不要了。
愧里告破后,纵然沿路还有些城池,但真要算和长安之间已经可以说是一片坦途了,他们若是退了,就是将长安整个暴露在对方的眼前,那个时候就真的是千古罪人了。
而且,他这走倒是容易,但是他的大军撤走了,任由敌军经略,阳平关的宁王部也就完了,必然会受到对方的前后夹击,到了那个时候,想要不败都是不可能。
到时候困在蜀地的蜀军再也不受拘束,直接从蜀地杀出,浩浩荡荡数万大军,而且这还不是最为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打通了交通要到可以源源不断从蜀地获得补给的数万大军,若是再与现在在愧里的联军汇合,而自己这方还损失了宁王部大军……
那种后果他想到都是头皮发麻,这简直就可以直接说大梁要灭国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真正的撤走,最多只是撤离愧里,另外构筑防线,能够牵制住敌军,免得宁王被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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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里被攻破了?”
读到这封战报,洛懿简直是头皮发麻,愧里距离长安已经是很近了,愧里被攻克了,那敌军下一步是不是要进攻长安了?一旦敌军真的进攻长安,他这个天子怎么办?
这种种问题让他心神不宁,简直不能自恃。
“丞相怎得没守住愧里。”
洛懿心中忍不住埋怨,毕竟就在不久前,他能说到虎牢关那边的捷报,强大的夏军都是被挡下来了,愧里这边反倒是战败了。
丞相去时信誓旦旦,结果却是这般,当然,前线具体情况如何他是一概不知,他只是单纯从这结果来看,觉得丞相实在是有些“无能”了。
而丞相自己都是如此了,那丞相推荐的梅纪此人岂不是更加不靠谱?
还在皇宫御书房处理公文的梅纪不知道,自己兢兢业业的,却是莫名其妙被天子轻视起来了……
就在此时,洛懿身边走出一人,动作阴柔,一看便知道是阉人。
“陛下,奴婢在坊间听到了些不好的传闻……”
洛懿眉头微皱,看向那阉人,柔声道:“称心,是什么传闻?”
自从登基以来,他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在朝廷之中没有半点根基,就算自己可以信任的那些个臣子无非也都是自己父皇留给自己的托孤大臣,严格来说不是效忠于他,而是效忠他的父皇。
因此虽说不说,心中却是无比惶恐,没有半分安全感,正因为有着这种不安全感,他倒是提了好些个阉人上来充当自己的近侍,虽说真要论起朝堂上这些阉人帮不了他什么,但是到底让他有了些许安全感,毕竟这些是他的人。
而这称心便是他任命的内务总管,管着他手下的那些个阉人宦官。
“陛下,奴婢不敢说……”
洛懿淡淡道:“有什么直说便是,朕恕你无罪。”
称心得到了保证后,这才抬头,有些不安的说道:“奴婢听闻,宋国公在虎牢关有着能够击败夏军的实力,却是一直闭门不战,怕只是借此拥兵自重,甚至是有意投降伪夏,毕竟他可是那伪夏的国舅……”
“哐啷!”
脆声响起,却是洛懿手中的瓷杯摔落地上,碎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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