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小峰每天除了跟着训练,就是去找小范,询问什么时候能修好卫星电话。
小范谨记队长的教诲,每次都是装模作样忙的头都抬不起来,一问就是缺这少那,还问松小峰有没有门路弄点配件什么的,没有就别来烦他,一句话把对方呛的无言以对。
松小峰心说我有个毛线的门路啊,你现在就是我最大的门路。
得,等吧,谁让咱有求于人呢!
其实他们不知道,营救行动第二天,军队就重新调派了直升机飞往坠机点,除了看到个直升机空架子,别说人了,连里边的零件都拆的干干净净,维修技师看了都流泪。
因为卫星电话联系不上,只得再次在广播里播报信息,将被救人员送到省城避难所,即可领取奖励。
党进听到了消息,但是他没吭声,主动送上门,到了你的主场我还怎么和你谈什么条件,恐怕我还没张嘴呢,你就大米罐头把我打发走了,咱是缺那点东西的人吗?
所以您再等两天吧!
这两天的时间足够三老彻底沦陷,站在他的背后,谈条件的时候开口帮忙。
三位专家也没有让他失望,在田地里已经到了痴魔的地步。
因为害怕小区里的人不懂农业知识,破坏了农作物,党进特意把老郭和农场的大学生调了过来,充当专业养护人员。
这些人初到现场也傻眼了,这完全超越了他们的所学所见,这是变异植物吧?
应该叫异形还是异种?
董老瞪了一眼这群大呼小叫的大学生,所有人赶紧噤声,这位他们认识,那两位更熟悉,他们的教材都是这几位大拿主编的。
这些毛手毛脚的孩子,用着虽然不趁手,但是好歹有一点农业知识,三位老人带着这群大学生就在农田里展开了现场科研外加现场教学。
接下来几天,让这群天之骄子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兢兢业业,废寝忘食。
三位老人犹如不知疲倦的忙活在田间地头,一遍遍的对比、筛查、分析、记录,现在条件有限,只能做最基础的研究。
党进很敬佩,也很头疼,生怕三位累出个好歹,最后不得已威胁加利诱,强制三位老人每天工作不许超过六个小时,这才止住了他们拼命的劲头。
同时为了安全起见,还派了一名医护,专职陪护,这三位现在说是国宝级的专家也不为过,可不能有一点的闪失。
这一等又是三天,眼看时机成熟,卫星电话终于在“紧锣密鼓”的情况下修好了。
小范终长舒了一口气,怎么感觉不好好修,比修不好还累人。
小区指挥部里,党进、韩老三人以及一众高管都到齐了。
松小峰拿起卫星电话开始联系,很快就被接通。
“报告,我是松小峰。”
对面“啪”就是一声巨响,应该是在拍桌子,随后就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
“松小峰,你死哪儿去了?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老子都快急死了,真想一巴掌踢死你,你个孬兵,日你个仙人板板......”
虽然满嘴脏话,但是听的出来,对方很是欣喜激动。
松小峰尴尬的看了看在座的众人,然后小声说道:
“旅长,我开着扩音呢,韩老他们都在旁边坐着呢!”
对面闻言,硬生生把下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干咳了两声,开口问道:
“韩老李老和董老还好吗?”
“都好,我们被人救了,卫星电话坏了,刚刚修好。”
“报告你们的位置,我尽快调配直升机去接你们。”
“我们在X市的一个别墅区,坐标一会传给您,那个,营救我们的人想和您通话。”
“不必了,他们需要什么物资报个单子,别太过分就行,请韩老接电话。”
小峰赶紧把电话递给韩老,韩老却没接,只是指了指旁边的党进。
“旅长,韩老指示,让您和营救我们的党先生通话。”
小峰想撂下电话不管了,把他夹在中间传话好难受,好像蚂蚁在身上爬。
对面沉默片刻,明显是不太乐意,但还是听从了韩老的指示,说道:
“把电话给他。”
党进接过电话,很随意的打了声招呼:
“周旅长好。”
一听到陌生人说话,周旅长的声音变的冰冷了一些。
“党先生是吧?你救了几位院士和我的战士,我向你表示感谢,希望你能保护好他们的安全,我这边会尽快安排,把他们接回来,还有,你有什么需求,现在就可以给我提。”
“武器除外,吃的、喝的、用的都可以提,我们既然在广播上说了,就不会赖账,说吧,需要什么?”
党进微微一笑,这是把自己当成屁民看待了,我缺你那一点物资吗?
“周旅长,我们救人,不是为了物资,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那些吃喝你们就留着吧!”
“哟呵?”
电话里传来周旅长的惊讶声,这一年多时间,见惯了伸手要吃要喝的,突然出来个不为吃喝所动的,他来了兴趣。
“党先生,那你需要什么?我告诉你,我权力有限,太过分的直接免谈。”
“周旅长,我们有几百人,都是一个小区的居民,末世不易,我们抱团求生,但是我们始终没有放下做人的底线,没有放弃作为一个华国公民应尽的义务,遇到别人有难,我们会出手帮助,遇到有人为非作歹,我们会出手打击,通过我们小区共同努力,营救了不下千人。”
“我们团队里有很多退役军人、武警,有现役特警,还有参加过南疆保卫战的老兵,我们日常生活都是采用的军事化管理,我们时刻都记得军队的教导,也时刻以军队的纪律要求和约束自己,我相信只要我们保持本心,依然能继续为国家为人民做出贡献。”
“但是呢,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有时候想出手却师出无名,所以,我想向您要个名分,一个能合理打击罪恶的名分,您觉得如何?”
对方听完,沉默片刻,然后冷笑说道:
“说了这么多,听着高大上,其实不就是想给自己要个官吗?”
党进笑了笑,悠悠说道:
“周旅长,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有什么误解?我不是要官,我是要建制,军队建制。”
“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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