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必须要狠狠镇压!”
“这股什么农民军居然如此气焰嚣张、狂妄自大,竟然完全不将我大清放在眼里,肆意屠杀宗室旗丁,八旗子弟,简直就是狂妄自大,自寻死路!”
“立刻传令多罗贝勒尚善为安远靖寇大将军,同固山贝子章泰,镇国公兰布立刻调各地三十万大军,赶往前线!”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务必挡住这股匪军北上趋势,将其狠狠镇压下去!”
“另外察哈尔、科尔沁各部也全力出军,给我狠狠地打!绝对不能让这股势力发展壮大,绝对不能让他们再嚣张下去!”
不管是汉人大臣,还是满清朝臣,说得全都有道理!
这老什子天赐军的所作所为,以及那“驱逐鞑虏,恢复河山”的口号,完全就是在打击清廷软肋,完全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让他们痛彻万分,恐惧万分,害怕不已!
生怕他们彻底崛起,闹出一个无法收拾的局面!
毕竟一个如此仇视,如此痛恨满人,且闹得天下纷纷扬扬,满人人人自危的势力,不将其彻底打压下去,不将其杀个鸡犬不宁,一个不留,那以后绝对没有好日子过了!
别的不说,只要这天赐军存在一天,那就是对全天下汉人的鼓舞,全天下反清义士的号召!
到时候,吴三桂、耿精忠这群藩兵还不有样学样,纷纷效仿天赐军做法,自恃不能被对方势力比下去!
那天下还有他们满人的生存之地吗?
岂不是到处都是被屠杀,被袭击,被杀害,被奴役的惨状!
尽管现在入关后休养生息,他们满清上下所有族人,前前后后,也不过三百来万!
这要是被人盯上,今天被屠一地,明天又杀几千。不出一个月,他满清就要彻底灭族了啊!
这种后果,清廷是绝对承受不了,康熙是绝对承受不了的!
一旦出现那种情况,他们满清还做哪门子江山,光那些数目庞大的汉军就能反咬反噬反过来一口吞掉他们,都用不着等别的势力打进京城了!
可以说,天赐军的突然崛起,绝不是占下一个战略要地南京那么简单!
更恐怖的是,他给其他各个势力,各个地方,给天下开了一个很变态很糟糕的头!
这样下去,满清入关几十年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威慑力、震慑力全部都将毁之一旦,汉人仇恨满人的情绪又被完完全全挑动起来!满人人人惶恐,人人自危!
这种情况,是彻底让康熙暴怒,让清朝廷上下暴跳如雷了!
甚至暴怒的情绪已经完完全全压倒恐惧,将害怕惶恐全都抛到脑后,忘到一边去了!
“对!就该这样!狠狠地将其镇压下去!”
“现在这种情况,吴三桂都算不上什么了!全部都得往后边排,先收拾起义军要紧!”
“没错,要是不狠狠杀他一批,还真当我们满蒙八旗全部都是花架子,空壳子,好欺负得很!”
“对!杀他一批,这些人全部都是贱皮子,彻底杀一批就老实了!”
“皇上威武!皇上英明!”
“……”
随着康熙震怒,下达了一连串的调兵指令,满朝文武都相互附和着大喊大叫,手舞足蹈,威武起来。
毕竟现在天赐军可是他们共同的,最大的敌人。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希望这股势力做大做强。毕竟吴三桂再厉害,也是垂垂老矣,得和朝廷有商有量,这家伙可不是,简直就是新出笼的猛虎啊!
必须得镇压!得彻彻底底把刚燃起的火苗儿给掐死了!
所有人都在心底发出一阵冷笑,皇上调集重兵,江南贼匪肯定跳不起来,这下肯定要死定了!
天赐军引得朝廷震怒,康熙震怒,甚至不顾岳州局势,直接从各地拉了三十万清兵去攻打的消息,传遍全国,传遍天下后,立刻在原来的基础上引起了更大的哗然。
一股起义军横空出世,引得江南反叛事小,没想到把康熙逼得连吴三桂都顾不上对付,直接将矛头对准他们,这才事大!
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什么架势!什么威力!竟然叫康熙眼前最大的敌人都顾不上了,一时间纷纷无数人伸长了脑袋等着打探观望。
“老哥,听说了吗?这天赐军什么来头,居然把康熙逼得连吴三桂和耿精忠都顾不上对付了!更不要说,他后院起火,蒙古人还在捣乱呢!”
“清廷这下是彻底被激怒了!听说这天赐军不但攻占城池,而且将江宁城内的所有鞑子兵全都杀了,全给一炮轰死了!”
“居然全都给轰死了?实在是太牛掰,太残忍,太他妈的解气了!虽然不清楚对方什么来头,就凭对方这个举动,也绝对是群汉子,是个硬气的军队!可算给咱汉人出了一口气了!”
“可不是!这下可算是彻底把朝廷满汉一家亲的遮羞布给扯掉了!什么一家亲,你屠杀我几十万人口,我杀你几十万,这才叫一家亲呢!”
“真他娘的,要不是江宁太远,老子我都手痒痒,想去投奔了!”
“听说对方还打出了驱逐鞑虏,恢复河山的口号!平南王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呢,我们汉人总算又站起来了!”
“照我说,这天赐军还是太心急了些。这次干得事,虽然振奋人心,大快人心,但还是太冲动了!三十万,那可是足足三十万的精锐清军啊!”
“平南王的兵好歹都是从明末从清初大大小小的战役打出来的老兵,他们那点儿子农民起义军,不说对上三十万精锐,恐怕三万精锐,他们就要四处溃散,不堪一击了!”
“不会吧,对方能在短时间内拿下浙江,拿下江宁,绝对不是乌合之众,泛泛之辈,听说还有重骑兵,还有火炮呢!”
“再多的重骑兵,再多的火炮也得需要时间成本,江南虽是财富重镇,但这些钱一时半会又不能全变成战争资源!皇帝此次来势汹汹,天赐军,恐怕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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