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五,起义军丝毫未动。
十二月二十六,起义军丝毫未动。
十二月二十八,未动。
“他大爷!”李岸把刚做好的钓竿摔了,“这群狗东西到底打不打?我这么大一个雄城看不到吗?没长眼珠子吗?”
本来想趁着快过年甩两杆,结果杆也没甩成,肥皂也没做成,那群玩意儿还不动弹,扎根了是吗?
李岸当然不会去蠢到冒险上官道求助,那样官府就算来了怕是还得多杀几个充数,李岸不想触官府的霉头,小命要紧。
正月初一,大家过了个寡淡的年,虽然平时也很寡淡,但是今年不一样啊,今年本来可以过得更好的!结果来这一出,还让不让人好好生活了。
秦老头这段时间忙新年的事情,也没时间来,反正李岸这里有资源了,不来也行,要不然李岸就叫秦老头调私军来砍死这群王八蛋了,出点钱李岸都乐意。
虎子汇报军情过来,那里面一片欢声笑语,在欢度新年。
李岸拳头握紧,刚长出来的门牙都要被咬碎,这踏马谁能忍?
强行按下心中想主动出击的想法,李岸通知下去,全力制造箭矢和弹夹!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不要怪老子了!工厂迅速运转起来,李岸让虎子在了望塔注意有没有看到浓烟跑过来的探子,如果有,直接给他一大宝箭,连人带马射了。
可是这群皮燕子,自己弹夹都造了五百多个,箭矢两万多支,硬是没见有人过来,不知道是太自信还是太自负还是压根没看到,这鸟样还起义,我呸!
正月十五,李岸已经培训了一批小家伙,专门给六个战斗组换弹,为了照顾小草,小花那里还给他配了个小姑娘。
老子本来只能跟你五五开,你踏马非得当经验宝宝!
李岸真的很生气,趁这段时间,他甚至让铁匠给他打了一身板甲,到时候他要去城头装杯,城门李岸给换了,带铁条的。
正月十六,起义军动了,直奔李岸而来!
吗的,来得好!李岸让虎子赶紧下马休整状态进入作战位置,口袋里则掏出了跟虎子一比一复刻的望远镜。
站在城头,李岸拿着望远镜,脚下面是装杯用的喇叭。
起义军越来越近,稀稀拉拉的,就像一群丧尸,那些应该是村民。但是也有一部分人红光满面,一看就知道,这段时间过得相当不错。
起义军一路走,一路裹挟附近的村民,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天这个义,反正你是起定了。
半天以后,慢慢走磨磨蹭蹭的总算到了李岸城头下,李岸都站得腰疼了,正坐地上休息。
“城上话事人是谁,出来一见!”楼下有个人在叫唤。
慢慢站起身来,这踏马板甲几十斤重,下次不装这个杯了,楼下只有一个人,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是个反派小弟,应该是来叫门的。
“有屁就放!”李岸回到。
“放肆!信祖陛下来此已二十天有余,你城竟无一人前去效命,如今还派一黄口小儿羞辱我,我虽只是信使,可传达的是信祖陛下的意思!你城里这态度,就是藐视皇权!”
“什么?”李岸来了兴趣,“大人,不瞒大人说,小人有经天纬地的旷世之才,乡亲们都爱戴小人。所以,小人其实就是这黑虎寨的城主,还请大人引荐信祖陛下,小人好当面赔罪不是?”
“你!”城下之人噎住。
“大人是否也觉得小人相貌堂堂,知书达理,有将相之才?不用质疑,乡亲们都是这么说小人的。”
楼下之人无语,这天还能聊下去不?
“大人为何不说话?哑巴了吗?”李岸嘴上丝毫不饶人。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黄口小儿!”楼下那叫阵的哪里还不知道这摆明就是拿自己寻开心?“信祖陛下宽容,你未曾朝拜都未曾怪罪,但看你这表现,分明就是在找死!”
“我怎么了?”李岸一脸疑惑,“小子敬仰信祖陛下已久,只是让大人引荐一下,何故说小子找死?这样吧,大人指一个方向,小人自己去如何?”
“你做梦!今日你不死也得死,不然我皇威严何在?”
李岸一听蹲了下去,消失在城垛后面,一边举着喇叭大喊,“大人饶命啊!小子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何事,我是真的一心敬仰陛下的,为何大人要置我于死地啊,我不服,我要见陛下!”一边说,一边拿望远镜看向虎子,只见虎子指着一个方向。
楼下叫阵的脑袋直接宕机,这什么情况?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不会说话?但是不像啊,这货夸自己的时候这么会说。
但是目前还是要把城门打开,万一交战多少会有损伤,让对方投降是最便捷的方式。
“本大人恕你无罪,燕国官府黑暗,民不聊生,我等举大义而来,顺天而行,推翻暴政。既然你愿弃暗投明,为何还不开门?等本大人请你吗?”
李岸拿着望远镜,站起身表情激动:“谢谢大人,但是大人稍待下。”说着看向虎子所指方向,“敢问大人,五里外那金袍棕马,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是否就是信祖陛下?”
“那自然是!”楼下那贼眉鼠眼的家伙满脸得意,但是一想,尼玛不对啊。“你是如何得知信祖陛下在五里外,穿金袍骑棕马?”
“五里外穿金袍骑棕马者为我信阳陛下!”李岸拿着喇叭对虎子方向喊道。
然后又拿起望远镜看着那其貌不扬的金袍中年人,漫不经心回答楼下那耗子的问题,“小人心中常有信祖陛下,故陛下一出现,小子便知道了。”
楼下那人哪认得望远镜,只当是小孩子玩的把戏,但是敷衍的态度却是感觉到了。
“你休要再花言巧语,赶紧大开城门,不然今日城破,便是你的死期!”
“大人稍待,只需二十息便可,小子暂有要事,不便开门。”
大耗子脸都气歪了,他现在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这家伙根本没有开门的意思,一甩袖子转过身去道,“你这黄口小儿,与你好言相劝你却是不听,那今日你免不得血溅当场!告辞!”
正在这时,李岸突然嚎啕大哭,比死了亲爹还哭得厉害,一边哭还一边喊:“我的信祖陛下啊,你死得好惨啊,上天无德啊!”
大耗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小子真是找死,不能忍啊!
回过身喝骂道:“你小子如此胡言乱语,今日便将你千刀万剐!”说着就要走,但是嗖的一声,一根箭矢钉在自己身前,逼停了他的脚步,顿时他汗毛竖起,小东西不按套路出牌啊。
只能看向城池继续怒喝:“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城主你是想背上千古骂名?”
李岸声音悲怆,看着大耗子,“小子哪还管什么千古骂名,咱们的信祖陛下驾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