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府邸的张郃散尽家财,在城中招揽人手。
十来个亲兵跟随,外加招拢到的人,组建起一百骑兵。
这已经是他把所有财产全部变卖的结果。
好在还未成家,没有任何牵挂,说走便走。
城中市集,商户和百姓聚集围观。
人群中张郃端起酒碗,朗声道:
“兄弟们!”
“此行我等北上,乃是个人名义驰援幽州,抗击乌桓。”
“前往危险重重,你们……害怕吗?”
“不怕!!”百人高声回应,掀起一道巨大的声浪,向四周铺陈而去。
“好!!”市集上围观的人们扯着嗓子喊好。
有人出言赞助钱财,有商户提供粮食,铁铺更是提供武器。
各种物资快速送到张郃以及属下手中。
“感谢诸位父老乡亲帮助!”
抱拳的张郃向四周行礼。
“我等必把冀州百姓之志带至幽州。”
“某必带兵坚决抗击乌桓与叛贼!”
“倾尽全力拯救幽州百姓!”
四周欢呼声四起。
张郃不再耽搁,翻身上马,随后再次向四周抱拳施礼道:
“再次感谢诸位!”
脸色一正,他拽起缰绳掉转马头,“出发!”
夸啦啦!
战马在围观人群主动让出的通道下飞驰而去。
百人骑兵紧随其后。
张郃的姓名在冀州主城中流传开来。
街头巷尾尽是关于他的故事。
主城百姓深深记下这名驰援幽州的英雄。
这才是真汉子!
……
蓟城。
叛军连续攻城,战斗越加惨烈。
带兵的张举已经红眼。
他深知拿下这座幽州主城的意义。
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攻下这座城池。
虽然损失很大,但如果拿下城池,他便可以获得财富以及各项物资人力的补充。
更能够得到天量的财产供他挥霍享受。
连续各项激励将士的命令下达,使得属下士气和战力再次提升。
为了拿下蓟城,张举已经不顾一切。
“杀!杀!杀!!”
持剑亲自督战的他,绝不允许任何一个进攻城墙的士卒后退。
站在城下百步距离处带领亲兵呐喊助威。
主将亲自督战,使得攻上城头的将士更加卖力。
城墙上的战斗变得越加残酷。
不断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城头上防守的蓟城官兵也杀红眼。
受伤之后根本不后退,拼着最后的力气拽上一个贼兵向城下摔去。
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带走一个贼兵。
“王上!”
一个亲信骑马快速冲到张举身前,翻身下马禀报道:
“有一股百人骑兵从南面飞驰而来。”
“战力极高!”
“哦?”张举回头,眉毛一挑。
“冀州派出的援军?”
“不对啊,冀州那面不是没有任何动静吗?”
“怎么会派出一股这么孱弱的骑兵前来驰援?”
“只有百人……”
手持长剑的他皱眉思索,但却没有想到其中关键。
“杀!!”
阵吼,响起一阵喊杀声。
原本稳定的战阵居然被突如其来的百人骑兵突破,使得张举大为震撼。
“什么人带队,居然如此凌厉?”
他拽过战马,翻身而上,朗声下令道:“立刻集结阵中骑兵!”
“击百那股援军!”
“勿要让他们打击本阵士气!”
“诺!”几个统领快速行动,带领手下集结之后向百人敌军包围而去。
城墙上,登城与将士共同血战的刘虞向远处望去。
“小股援军?”
“骑兵?”
“从南面前来?”
“这是为何?”
手持长剑的他浑身浴血,喘着粗气细思。
无法知晓冀州牧意图的他连连摇头:“杯水车薪啊……”
“不过……那武将武艺却甚是高强。”
“如果对方统领五千骑兵,绝对事有可为!”
刘虞越想越气。
对于冀州牧韩馥见死不救的做法极为痛恨。
如果朝廷没有被那袁家子掌控权力,怎会出现这种事情?
刘虞越加痛恨。
城外,张郃带兵猛杀。
手中长枪连点,疯狂杀敌。
带领骑兵在敌军阵中左冲右突,使得贼军根本无法完成合围之举。
但由于朝廷律法限制,他们没有盔甲,使得防御力低下。
一番战斗之后开始出现伤亡。
城墙上,刘虞看到双拳紧攥,他朗声下令道:“立刻集结军队!”
“如此义士带领百人骑兵尚且与敌人厮杀。”
“我等怎能眼见义士战死城外?”
“本官亲自带兵出城。”
“必引此队义士进城!”
安排好城墙上的战斗,刘虞亲自向城内跑去。
翻身上马,吩咐士卒把城门打开一个口,随后带领一队千人骑兵冲出。
“杀!!”
“拯救义士!!”
蓟城骑兵被城外奋战的孤独骑兵激励,士气冲天而起。
他们在刘虞带领下,不要命的冲进敌阵之中突击。
“怎有如此勇气?!”
战阵之中,张举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阵脚。
他实在想不到,岌岌可危的蓟城居然还敢主动派兵外出作战。
仅仅为了拯救那百人规模的援军。
这般魄力让他极为震撼。
刘虞带兵猛冲,突破层层阻拦,终于会合援军。
“义士随我等回城!”
刘虞边砍边喊。
张郃高声应答:“某乃冀州人张郃,遣散家财组建此队特来驰援!”
“感谢义士!”刘虞极为感动。
“我等先回城,再言他事!”
他提高音量,扯着嗓子吼道:“蓟城的儿郎们!”
“我们并不是孤军奋战!”
“有人惦念我们幽州偏远边地危难!”
“有人散尽家财、势单力薄也要前来驰援!”
“我等岂有不拼死作战之理?!”
“随本官死战!!”
“死战!!!”千人蓟城骑兵振臂高呼,吼声汇聚成片,直冲云霄!
战力暴涨的蓟城骑兵,在刘虞和张郃带领之下再次冲破敌阵,返回城池。
张举被官兵爆发出来的惊天气势所慑。
骑在战马上的他看到城门缓缓关闭,才堪堪说道:“如果冀州派兵前来,我等决无任何胜利可能。”
随后目光一狠,愤恨道:“果然朝堂被奸人把持,只知争权夺利。”
“根本不顾边地死活。”
“但有一日杀入洛阳,必屠尽王公贵族!”
“四世三公的袁家可掌控大权,歌舞升平钟鸣鼎食,我等为何不可?”
“世间最为珍贵者,必是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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