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张角的保证,林鸣威直接选择了相信,因为他在朝堂就听说过张角的威名。
当初张角扭转战局,对于皇上的封赏也不为所动,早就让他十分的好奇。
当初次见到张角时,林鸣威便惊为天人,后来更是好奇的询问赵普关于张角的种种事迹,两人虽没有交谈,但林鸣威却知道张角的手段。
于是,他从手中抽调出一万兵马开始为建造冰城做准备。
交代了一些事情,张角独自一人就去了旁边的一座高山,在那里开坛做法,为函阳的战斗召来北风。
第一天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象发生,耶律雄带着万人军队前来叫阵,目的就是阻止函阳关的修缮工作。
当林千豪带队出城迎战时,古蛮也只是象征性的交战一番,然后就纷纷后撤。
当大家闭关不出的时候,古蛮的将领就会带着一队人马前来叫阵。
双方一退一进,一攻一扰,一天时间交战二十余个回合。
就在第一天的晚上,睡梦中的人们没有发现旗杆上的战旗正慢慢的迎风招展。
第二天清晨,兵卒们一觉起来,纷纷议论起天气的变化,一夜之间似乎温度下降了几分。
林鸣威面露笑意的看着旌旗向南方飘荡,眼神中一片火热,他知道,张角道长呼风成功了,他真的请来了北风,就连今早的空气也比往日冷了几分。
于是,林鸣威直接下令拿出过冬的棉衣,直接充当军令进行执行。
第二天换为耶律元带着数万兵马再次袭扰,可能是因为天气变冷的原因,他们侵扰的次数也减少了几分。
北风呼啸,势头似乎也越来越猛,带来的寒意也增加了几分,吹在身上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蛮军在下午时分就撤回了塞岩坝上,只留下一队队斥候观察着函阳关这边的情况。
此时,函阳关内的兵卒们,除却站岗守卫的外,其余人员全都窝在营帐内。
中军大帐内,楚墨等人齐聚一堂,林鸣威满脸笑意道:“哈哈,张角道长有改变天象之能,当真是道家高人,林鸣威再次多谢道长出手相助。”
张角笑着打了一个稽首道:“主帅,贫道猜测最晚明日晚上,防御冰城就可有建造了,具体的事情还需要你来安排。”
这时赵普道:“主帅,这两天无论白天黑夜,古蛮对我们的监视一刻也没有放松,我们该如何瞒过他们呢。”
林鸣威笑着道:“我早就派人暗中打探过了,古蛮这次本就是来掳掠我们的资源的,并没有准备御寒的棉衣,今日天气骤变,只要我们这边小心一点,不要有太大的异动,我猜测今夜古蛮的探子就不会时刻监视着我们了,毕竟晚上的寒冷可不是白天所能比的。”
“同时,我也安排了后手,明日晚上一旦他们发现古蛮的探子身影,会将他们就地斩杀。”
赵普点了点头,微微一礼便不再说话。
接着林鸣威又看向林家众人,道:“前两日我安排的事情如何了。”
林千豪第一个站出来道:“主帅,函阳关弟兄们的尸体已经收殓,交给了军中阴门之人处理,敌人的尸体也焚烧掩埋,城墙的碎石等也清理完毕,可随时动工。”
林千延、林千顺同时出列道:“主帅,二军(三军)这几日一直都在加紧训练,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林战上前道:“主帅,这两日我们四军一直晚上工作,城墙下的尸体也已经处理干净,可以保证不会影响动工。”
林子武这两日一直忙碌于冰城建造的准备工作,此时有些得意道:“主帅,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准备完毕,就连结冰用到的水也已经准备完毕,我相信若是保持这个温度,明日便会有源源不断的冰砖使用。”
听了众人的汇报,林鸣威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好,今夜让手下的兵卒好好休息,明日将会有一场“大战”等着咱们呢。”
楚墨身披一件白鹤金丝氅,手中握着一颗火炎石,直接将身边的寒意驱散。
此时的他正在回忆一件事情,那就是早上居然有位士兵贸然闯入了自己的营帐。
当时耶律元正在关外叫阵,因为林家众人和原函阳关守将全都聚在了城头,知道只是小打小闹的楚墨并没有率领众人前往,便留在了营帐中。
可是却有一位士兵直接闯入了自己的大帐,当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解释他是一名巡逻的士兵,此时外边正在备战,听到营帐内有声音,就直接进来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到楚墨等人的戒备的一瞬间,展露的一丝气机,就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
但楚墨并没有当众拆穿他的谎言,而是十分随意的放他离开,他要放长线钓大鱼。
所有的一切都悄然准备着,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有序进行。
另一边耶律雄的大帐内,看着异常的天气,感受着战甲传来的冰冷感,耶律宁十分恼火道:“这是什么鬼天气,十一月的天气都赶上十二月冷了。”
耶律元扫视众人,开口道:“主帅,这个天气似乎不对劲,我听说上次咱们战败,就跟一位道家修士有关,会不会是他搞得鬼啊。”
耶律雄摇了摇头道:“恐怕不是,我也听说过那个道士,如今修为最高也才二境,他还没有改变天象的本事,而且函阳关内也没有大阵的影子,那人恐怕不在。”
“而且前两日交战,我已经探查了敌人的底细,函阳关内就只有姓林的那一个三境修士,这也就是一个百年难遇的特殊天气而已。”
“咱们所带的棉衣无法普及全军,这两日让手下乖乖待在营帐中避寒,等过几天天气转好,咱们再跟敌军决一死战。”
当天夜里,凛冽的寒风中夹杂着细微的冰屑,吹在人的脸上宛若针扎般痛苦,让守夜站岗和巡视的兵卒更加的备受折磨。
但身为军人的他们却在寒风中屹然不动,在黑夜中宛若一座雕塑。
函阳关外十里的一个山岗处,一队斥候小队正观察着函阳关的情况,一阵阵的寒风让小队成员的身体瑟瑟发抖。
经过一番观察,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便骑马撤离。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十五人的小队便来到他们待过的地方,将此处标记下来,便转身消失在茫茫黑夜中,与斥候小队的方向正好相反。
第三天,天空一片阴沉,寒风虽然小了很多,但气温似乎还在持续的下降。
耶律元再次率领近万蛮军前来叫阵,看着一丝一毫都没有修缮的城墙,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只是象征性的发动了几次冲锋,便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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