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沉闷的枪声响起,荆棘鸟在枪声中重重摔倒在地上,借助摔倒的惯性向前疯狂翻滚。他用左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腹部,眼睛里满是凶残。
伤很重很重,如果换作别人,或许早就支撑不下去了。但是荆棘鸟还能支撑,还能继续在追杀之下向前逃亡。因为他承诺过龙小七,一定会把龙大的消息带给对方。而这次遭到的追杀,就是探听龙大的消息而引起的。作为一名强者,必须得信守自己的承诺,甚至说得用生命去守护。这对强者来说是一份荣誉,更是一份与尊严相挂钩的信誉。
“跑?你能跑多远?”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响起,笑着对重伤逃亡的荆棘鸟道:“也许你从前是个强者,可现在……呵呵……”
声音像是从一个方向传来,却又像是从许许多多的方向传来,让人无法辨别其生源所在。
“你这个杂碎!”荆棘鸟倚靠在一棵大树上,咬牙强忍着伤口的剧痛道:“戴维,一个连自己母亲都草的杂碎,呵呵呵……还把自己父亲干掉了,呵呵呵……”
“砰!”
“铿!”
一棵狙击弹头击打在树干上,硬生生将一大片树皮爆开。
“嘘”追杀荆棘鸟的戴维轻松的吹了一声口哨,对荆棘鸟道:“我喜欢,所以我就要去做。你有什么意见吗?对于快死的人来说,有意见也是白搭。”
丛林深处,一个伪装的精妙无比的年轻人扛着枪走出来。他不断的向旁边闪动,而随着每一次的闪动,整个人都和身边的自然契合的融在一起。但他的脸上却没有涂抹迷彩油,露出本来的模样:东方人。
一个名字叫戴维的东方年轻人,那双眼睛给人一种非常邪恶的感觉,并且看到他的那一瞬,你的眼睛只有这个家伙的邪恶双眼。那双眼睛里藏的东西很多很多,有嚣张,有跋扈,还有恶毒,还有.淫.靡等等,当这些东西全都混在一起的时候,也就只能用邪恶这个词来描述。
许多人不知道戴维,更不知道这个家伙的来历。但少数人是知道的,对于这种臭名昭著的狗东西来说,活在这个世界上简直就是对生命的侮辱。
他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霸占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即便是现在,依旧把亲生母亲当成狗一样圈养,随时供自己玩乐。这种连牲口都不如的东西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早就该死了,可惜上帝似乎也害怕这样的杂碎,以至于迟迟不肯净化他。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西方的话……这种事不管发生在哪里,都是令人痛恶的。偏偏戴维是一个东方人,原本华夏的人,最终入了鬼子的国籍。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猪才会做出这种事,除了猪之外,任何生物都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举!
之所以能活到现在,那是因为戴维加入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的名字叫“神罚”……
远在国内,龙小七丝毫不知道荆棘鸟为了自己的事跟神罚的杀手在玩命,他在接受训练,接受猎人学校也学不到的训练,足以令人崩溃的训练。
“砰!砰!砰!砰!……”
cqb训练场上,龙小七被打了一枪又一枪,压根就无法进行任何反抗。虽然训练弹头并不会致人死亡,可也是由火药推动的。打在身上就是一片乌青,疼的叫人龇牙咧嘴,倒吸冷气。
“不公平!这不公平!”龙小七气的嗷嗷直叫。
“砰!”
“啪!”
一颗训练弹头精准的击打在他的脸上,差点把他的牙齿打掉。
“唔唔……不公平,老廖,你们这群扯犊子的玩意,联手故意整我!”龙小七捂着嘴.巴叫道:“我的枪为什么总是卡壳?你们给我的是一把故障枪!”
龙小七真的被弄得快疯了,他的枪总是出现卡壳的情况。每次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不是哑弹就是……哑弹!碰到哑弹的时候,子弹无法退膛,必须手动退弹上膛才可以。一般来说出现这种情况,就意味着失去了战斗力,就意味着得承受对方的致命打击。
用枪的时候都是在远距离,步枪卡壳的瞬间可以做出战术规避,但是近距离手枪卡壳呢?一个卡壳,就意味着死亡。
“枪没有问题。”廖少鹰端着步枪指着龙小七道:“我们都是用的同一个枪柜里面的枪,龙隐部队的枪永远都是最优良的。你要知道,95步枪是赶造出来的型号,没有进行战场的检验,本身就拥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我们这里的95突击步枪全都经受过战场检验,然后进行调试改造,每一把枪都最好的,跟普通部队配发的同型号步枪完全不一样。枪,没有问题,只是子弹的问题罢了。”
“子弹?”龙小七瞪眼道:“你们给我哑弹?”
“我们给了吗?”廖少鹰反问道:“所有的子弹都放在一起,大家都在一起装弹,你所用的子弹也是你自己挑选的,是我们给你的吗?为什么我们没有出现哑弹的问题,你会出现?哦,对了,那一堆子弹里面的哑弹率达到百分之五十,只有白痴才会选择哑弹。”
“你……”
龙小七气的都说不出话了,子弹都是混在一起的,所有人都在一起把子弹装进弹匣。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老廖这帮家伙拿起一颗子弹扔掉一颗,自己还觉得这帮家伙太矫情,全然不知道他们在筛选哑弹。
“小子,你还嫩呢。”廖少鹰笑眯眯的说道:“你要学的第一课就是怎么让自己的枪膛不卡壳,而枪械本身在卡壳的问题上微乎其微,最重要的是子弹。平均一千发子弹就会有一颗哑弹,这个比例看起来很低,实质上很高。对于我们来说,战斗中任何一颗子弹的卡壳,都有可能造成整个战术小队的失利。我们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所以必须得学会如何分辨哪些是哑弹。”
这是龙小七从来没有训练过的,但这绝对是他见过最变态的训练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