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强行闪冲对自我的震伤究竟有多强,那跟外力的震伤截然不同。外力震伤需要通过身体的表层、肌肉,最后才会震伤肺腑,可闪冲却是自己的力量直接作用在自己身上,没有任何阻挡,没有任何缓冲,彻彻底底的伤到五脏六腑。这种伤其实可以治,但是需要很多年的休养,然而作为职业军人来说,倘若去休养,那就意味着告别职业军人的生涯。
喝酒,烈酒,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却能压制肺腑遭到强烈震伤的痛苦。此时此刻,龙小七在喝酒,眯着眼仰着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
“七哥哥,伤口包扎好啦。呸!呸!”侯晓兰吐着嘴里的植物残渣,看着喝酒的龙小七说道:“你不能喝酒啊,要是你一直喝酒的话,就会跟赵颖姐姐一样了。”
龙小七放下酒壶,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臂,感受不知道什么药草传来的清凉。他现在终于知道侯晓兰的恐怖之处,刚才还血流不止,可这个小丫头随便采了点很普通的草,嚼碎之后敷在伤口上就能立即止血。人有所长寸有所短,虽然这个丫头是个标准的吃货,可在为人治伤方面的确厉害。
“我是刚受的伤,你能治好吧?”龙小七问道。
侯晓兰立即摇头道:“不能,七哥哥,你这个伤得休养呀,不是吃药就能好的。爷爷给赵颖姐姐治伤也不能完全治好,他只能先排毒,然后再慢慢的调理。没有十年时间,赵颖姐姐的伤根本就好不了。”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龙小七抿了一口白酒,对侯晓兰说道:“你能让你爷爷为赵颖治伤,对吗?”
“嗯!”侯晓兰用力点头,睁着大眼睛看着龙小七道:“爷爷最疼我了,我要是……”
“回去吧。”龙小七挥挥手。
龙小七只是吓唬候仙医那个老头,他怎么可能伤到侯晓兰呢?这是个单纯的丫头,纯净的像是一张白纸,可以把吃当成人生的最大乐趣,不管是谁,怕是都不忍心伤她。
侯晓兰掏出一块牛肉干扔进嘴里,一边认真的嚼,一边瞪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对龙小七说道:“我不走,七哥哥,我是你的小媳妇呀,我……”
“假的。”龙小七点燃一根香烟,一边向山林里走去,一边对侯晓兰说道:“就算是真的也没用,那是他们定的,不算数。赵颖才是我的女人,我也只爱赵颖。侯晓兰,你还年轻,你还没有体会过爱情,怎能被娃娃亲束缚住?”
看着龙小七越走越远,侯晓兰瘪瘪嘴,伸手揉揉鼻子,紧紧跟着龙小七。
“不要跟着我!”龙小七高声道。
侯晓兰不说话,腮帮子鼓的高高的,嘴巴瘪的更厉害了。
“还有十四个小时。”龙小七停下脚步,转过头对跟着自己的侯晓兰说道:“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吗?猎杀,懂吗?你除了会吃,除了会救人,跟着我一点用都没有。除此之外,我还得照看你……简单来说,你会拖我的后腿,懂吗?”
“可我是你的小媳妇呀!”侯晓兰瞪着龙小七。
“都说了,娃娃亲不算数!”龙小七很不爽。
“可我就是你的小媳妇呀!”侯晓兰眨巴眨巴眼睛。
龙小七有点毛了,见过傻的,可没有见过这么傻的,都说娃娃亲不算数,还跟着自己说是小媳妇……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一个呆萌吃货的话,他指不定得琢磨这个丫头图自己什么。
“靠,你知道什么是小媳妇吗?”龙小七不耐烦的问道。
“七哥哥,你当我真的傻呀?”侯晓兰撇撇小嘴道:“小媳妇就是……就是……你得娶我当老婆,想要娶我当老婆就得给我一千头牛,有了一千头牛,我就再也不缺牛肉干吃啦……一千头牛呀!那得多少牛肉干啊,我……”
龙小七有点晕,敢情这小妞儿是奔着一千头牛来的啊?
“可你知道当我的小媳妇就得被我捆绑起来吗?”龙小七恐吓侯晓兰道:“听着,如果你真当我的小媳妇,就得接受被捆绑起来的命运。我天生就有这个嗜好,如果不肯让我捆绑的话,那就……嘿嘿嘿……”
这是邪恶的笑,听到龙小七发出这种笑声,侯晓兰的眼睛里透着一抹惊恐。她真的害怕捆绑,那是变态的行为!
“七哥哥,要不、要不……你先给我一千头牛?”侯晓兰小心翼翼的看着龙小七,低声道:“我现在还有点害怕捆绑,可能等你把一千头牛给我以后就不害怕啦……”
“看!飞碟!”龙小七突然面色大惊,指着侯晓兰的身后。
听到这话,侯晓兰下意识的转过身,一脸迷糊的看着只有星星的天空,憨乎乎的说道:“没有飞碟呀,七哥哥,你是不是看错啦?只有星星,没有飞碟。”
等到这个呆萌妞儿再转过身寻找龙小七的时候,早已不见对方的踪影。
侯晓兰急了,一边向前跑,一边大声叫道:“七哥哥,你去哪啦?快点出来呀,这里太黑啦,我害怕……我不要牛啦,不要牛啦,大不了让你捆绑就是了。你快出来吧,我害怕呀,呜呜呜呜呜……”
早就逃的无影无踪的龙小七清晰的听到侯晓兰的叫声,可他不会回去的。他不想跟这个呆萌的丫头纠缠不休,娃娃亲?去它大爷的娃娃亲,老子从来没有同意过!
距离猎杀十三个小时,龙小七找了一块地方舒舒服服的睡了起来;距离猎杀三个小时,龙小七睡醒了,仰头喝了一口白酒,起身向出来的山洞口走去;距离猎杀一个小时,他钻进了山洞,进入纳粹的地下工事;距离猎杀三十分钟,龙小七变的眼睛发亮,握着酒壶的手开始呈现出轻微的颤抖。
这是激动,这是兴奋,这种猎杀还是第一次,而猎物则是一个个特种精锐。他知道,当他展开猎杀的这一刻开始,就要开始与世界为敌了!
但是他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因为他是一个为所欲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