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挂的那幅画,并不是林隐画的。
这幅画之所以令林隐感到震惊,是因为这幅画与他早年在山上修炼时,房间里挂的那幅画一模一样。
不止是画面一模一样。
从构图,视觉,以及笔迹和细节之处,都如出一辙,仿佛就是当年那幅画。
如果是当年那幅画,林隐也不会感到如此震惊。
关键是这幅画上的笔迹,可以看得出来,成画时间并不长,是最近才画完的。
戴维斯看出了林隐表情的不对劲,当下道:“老大,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林隐道:“这幅画不是我画的。”
“不是您画的?不能吧,我记得这面墙上的画都是您画的啊?”
戴维斯蹙眉道。
林隐道:“其他画确实是我画的,可这幅不是我画的,而且这幅画从墨迹上看,应该是近几年才画成挂上的。”
“不能吧?”戴维斯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自打老大离开之后,这间房就被他封禁了起来,闲杂人等都不得入内。
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人能动这里的画啊。
林隐道:“不信,你掀开那些画看看。”
戴维斯将信将疑地走过去,掀开前面几幅画,墙壁上留着很深的印记。
那些都是因为年久没有挪动,从而留下来的印记。
可是到了角落里那幅画,掀开之后,印记就比较浅。
“咦?这……”戴维斯发现了问题,他记得当初这几幅画都是同一天挂上去的,按理来说,印记应该一样才对。
“老大,这间屋子我已经封禁起来了,应该没有人来过啊,怎么这样?”
林隐用手抹了一把桌子,上面一点灰都没有,嘴角勾出一抹了然:“这间屋子是被你封禁起来了,不过,你经常派人过来打扫吧?”
戴维斯点了点头:“没错,老大,您是说画是打扫的人挂上去的?”
瞪大双目。
林隐指了指不远处桌子上的笔墨纸砚,道:“不光是他挂上去的,画也是他画的。”
这……
戴维斯双目瞪得越来越大。
“老大,您是说这幅画是福伯画的?”
“福伯?他也是龙国人?”林隐蹙眉。
戴维斯点头道:“是的,福伯是龙国人,他说他是跟子女来漂亮国的,可是后来子女出意外去世了,只剩下一个人。我看他孤苦伶仃,挺可怜,又是龙国人,所以就把他留下来了。”
“这个人现在在哪儿?”林隐目光灼灼。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很有可能,当年那个带他修炼的高人,再次出现了,而且就在这里!
想到这里。
林隐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自打当年那一别,就再也没有那位高人的音讯,这些年来,林隐也没有放弃过寻找,可是一直都没有消息。
戴维斯道:“老大,福伯就在马厩那边的仆人宿舍里住,我这就叫人把他唤来。”
“不用了,我们一起过去。”
林隐已经等不下去,他的手甚至都有些开始颤抖。
那位世外高人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当年要不是他出手相救,还是孩童的林隐,可能早就横死街头。
戴维斯见老大如此激动,也不敢耽搁,连忙在前面引路。
马厩距离这间别院还有段距离,林隐和戴维斯坐上一辆电动车,大约十分钟后,便来到了马厩。
“戴维斯先生?”
几名正在喂马的仆人慌忙地朝戴维斯鞠躬。
他们感到十分的震惊。
一来是戴维斯先生很少来马厩这边,今天怎么来了?
其实这个还不算震惊,毕竟戴维斯先生也来过马厩,令他们大为吃惊的是,戴维斯先生在开车。
后座上坐着的人到底是何身份?
竟然让戴维斯先生给他开车?
众人不由得多看了林隐两眼。
戴维斯点了点头,随即问道:“福伯呢?”
“回戴维斯先生,福伯他刚才说肚子不舒服,回去休息了,这会儿应该在宿舍里躺着呢!”
说话的是一名穿着格子裙的女孩子,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此时正扑闪着乌黑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林隐这个来自东方的面孔。
“嗯。”
戴维斯冷冷地回了一句,随即便开着车,直奔宿舍而去。
电动车潇洒而去。
众仆人盯着后座上的林隐,一个东方面孔的小伙子,长相清秀,五官刚毅,十分的帅气。
刚才那个格子裙的女孩子脸面微微发红。
这样帅气的东方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毕竟福伯也是东方人,他们还以为东方人都像福伯一样长相。
几分钟后。
戴维斯和林隐来到了福伯的宿舍门口。
林隐站在门前,激动的心情已经溢于言表,戴维斯刚要推门,却被林隐给阻止住了。
“还是我亲自来吧。”
林隐整理一下心情,随即伸手去推门。
吱嘎!
门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