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姚梦相处的一段时间里,越来越觉得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虽然从表面上看去,她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女强人的样子,强势、孤傲、冷酷……等等这些形容表象的词语,起初用在她的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但是日久天长,就会慢慢现她的骨子里深藏的仍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
我和姚梦之间的关系也随之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不说内在的变化,单单外在的改变就令我回想起来,不禁感慨。我从沙上,一路睡到了床上,我们的关系仿佛就隔着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可惜的是她喜欢被动,我也不主动。于是我们顺其自然的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只是乏味的生活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她也同时习惯了我的生活。
直到那天见到章大河以后,他请求我去当证人,而且给了我一笔钱,充当生活费。我回来之后,把钱直接丢给了姚梦。姚梦便好奇地问我这是谁给的,我说是一个朋友。她却不信,始终认为是我的一个旧情人施舍于我的。这笔钱她一分都没花,她没钱可用就去借高利贷,还办了一张信用卡,得过且过的生存着。
章大河被警察带走的第三天,我没和姚梦打招呼就离开了她,走在路上的时候心情很差,总觉得自己像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不过我们无需互相负责,也许只是各取所需而已,等我离开之后,过不了多长时间,她就像是从一个梦里走出来一样,继续在喧嚣的尘世中寻找真正的自己。
等我返回市区后,匆忙地联系到了章天河,本以为此时的他身在监狱,然而他说自己正在外面寻欢作乐,和往常一样,有钱了就去吃喝玩乐,没钱了再去干一些敲诈勒索的勾当。他对我说因为本案证据不充分,所以让他留在本市候审。
这也就意味着我来这里已经没有作用了,章大河轻佻的态度让我大为不满,我决定亲自见他一面,宣泄我的情绪。
章大河约我在“城市丽人”酒吧见面,时间是在晚上的十点钟,我一直在一家网吧待了整整一白天。天黑之后了,我出去吃了点儿东西,然后去那家酒吧找他。
炫目的灯光,动感的节奏,妖艳的舞女,再加上五颜六色的酒,构成了一个色彩斑斓的夜世界。夜晚的酒吧人声鼎沸,现场热闹非凡,年轻男女在舞池中尽情热舞,那种忘我的状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脚下。我挤进人群里,时不时地几个浓妆艳抹的美女,蹭着我的身体搔弄姿的摇摆,假如我没有快离开,而是和她们以身体来沟通,那将会惹火我,然后接下来的结果无法想象。
我再次挤出了人群,来到了一个酒吧深处的包房。好在酒吧的隔音效果比较好,来到深处,音乐的躁动声越来越弱了。我在门口的地方遇上了一个穿着暴露的女服务员,她说是章大河吩咐她来接我的。我跟在她的身后,看着曼妙的身影,一种饥渴油然而生。
我进入了一个漆黑的包房,里面旋转着昏黄的光线,五颜六色的光线偶尔直射在我的眼睛上。每每遇到刺眼的光芒,我都会下意识地用手遮挡。
章大河和他的三个手下就在里面和几个美女喝酒聊天,章大河左右两边各有一位浓妆艳抹的美女,她们嗲声嗲气的语气,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章大河见我来了,便招呼道:“快来,兄弟,我们喝一杯!”
章大河说完就用一个眼神示意一个手下端上一杯酒递给我。
我把酒杯接了过来,正好口渴,一饮而尽。
“我说兄弟,你慢点儿喝,这可是洋酒,别看喝完之后没感觉,可是这酒后劲儿比较大,喝得猛了,滋味可不好受了。而且这酒死贵死贵的,这一杯酒就值一百块!”章大河硬声硬气地说。
“一百块?天呐,那这也太贵了吧?”我摸了摸嘴巴,真想一巴掌扇上去,把喝进肚子里的酒再吐出来。
“对我来说还可以,我原来还喝过一口一百块钱的酒呢!”章大河得意洋洋地说。
我对此无言以对,只能傻乎乎的坐在章大河的身边,听着让人心烦意乱的音乐。
章大河又举起杯中的酒,说:“来,感谢你能专程来我我作证,我章大河是有仇必报,有恩必谢的人,既然兄弟你这么仁医,我也不能亏待你,先这样吧,我连干三杯,就当是为你接风洗尘。”
我还没张口说话,章大河就连续喝了三杯。我心里说:“三杯,那可是三百块钱呀!”
章大河摸了摸嘴巴,将嘴角残存的酒擦掉了,然后摆了摆手,示意无关人员暂时先离开这里。
我觉得其中有诈,于是也准备浑水摸鱼偷偷溜走。但是眼尖的章大河一眼就看穿了我。他的三个手下一举将我拿下,让我乖乖地听话坐在他的身边。
“兄弟,帮我一个忙吧。”章大河坐了过来,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动作亲昵地对我说。
“什么忙?”由于我现在很被动,随时都会陷入危险,所以说话的语气很小心。
章大河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我对此表示不解,追问道:“你笑什么?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既然兄弟你这么问,那我就不客气了。”章大河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想让你带我去地下停尸场。”
“什么?”我惊讶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想去地下停尸场?”
章大河点了点头。
“为什么?”我情绪异常的激动。
“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讲。”
我站在原地不动,露出一副冷冷的表情盯着章大河。
“你先坐下来呀!”章大河有些不耐烦了,他伸手硬是把我拉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能帮你这个忙,你还是另找别人吧!”我面无表情地说。
“找别人?那你告诉我,我还能去找谁?”章大河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别来找我,即便你找我,我也不会带你去的,因为连我现在都去不了了!”我解释道。
“你撒谎!你就欺骗我吧!”
“我没有,我不会欺骗任何人的,更不敢欺骗你,我欺骗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吗?”我直勾勾的盯着章大河说,“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只能带你走进危险,我已经失去了两个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再让任何人受到伤害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章大河点了点头,说:“我能听出你说话的语气很诚恳,但是我去地下停尸场是有原因的,你务必帮我这个忙,你有什么愿望直接给我说,我一定竭尽全力的满足你!”
“我什么都不要,我也没有办法帮你,我说的是真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章大河没辙了,只能站了起来,想了一会儿,紧接着就出去了。过了大约十分钟,他从外面带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气度非凡,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一股儒雅之风,模样也很英俊,虽然岁月苍老了他的容颜,但是更给他带去了年轻无法体验到的成熟和深度。
章大河毕恭毕敬的把这个男人介绍我认识。“这是叶不凡先生,大家都尊称为叶先生,是我最尊敬的一个人,他的经历和获得的成功,只要是知道的没有一个不佩服叶先生的。”
身旁的叶先生动作轻缓的摆了摆手,语不急不慢地说:“大河,你真是抬举我了,我就是凡人一个,不要把我说得那么邪乎,否则我就该被贻笑大方了。”说完,他就笑了笑。
叶不凡瞅了瞅我,好像从我的眼睛里现了一丝异样,便又问道:“这位就是到过地下停尸场的?”
章大河回答道:“叶先生,没错,就是他,他叫张五一。”
叶不凡点了点头,对着我笑了笑。
我对这位叶先生并不反感,感觉他仙风道骨的,更像是一位隐居于世外的老神仙。但是为何过问俗世,而且是灵异之事,这就让我有点儿想不开了。
“年轻人,你能带我去地下停尸场吗?”叶不凡客气地问道。
“对不起,叶先生,我刚才已经和章大河明确表示过了,我现在无法进入地下停尸场,更别说带你们一起去了。况且地下停尸场里面的情况是你们怎么想也想象不到的。”我解释道。
“白大人,你认识吗?”叶不凡轻描淡写的说。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眼睛顿时直,脸色变得很难看,明显被吓呆了。
“看你的样子,说明你知道白大人了,呵呵。”叶不凡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就以为只有你到过地下停尸场啊?叶先生也进去过,他可是见多识广,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章大河说。
叶不凡摆了摆手,示意章大河不要再说了。
“你、你是什么时候去过那里的?”我声音抖的问道。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生的事情了……”叶不凡开始慢慢讲述他和地下停尸场之间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