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睡吧,都凌晨一点了。”老五说。
“嗯,睡吧,我也困了。”我说。
“今晚我们就睡在一起吧,恐怕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好,那我们就快睡吧。”
他们又简单的聊了几句,钻进被窝里睡觉了,临睡前,我还在想着孙晓然的事儿,他便问老五:“五哥,那老大知道你身份的事情,该怎么解决?”
几乎睡着的老五,回答道:“先睡吧,明天再说。”
“哦!”我“哦”的一声,翻了一下身子,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他的豪华酒店的旅程即将结束,由于昨晚睡的太晚,他上午十点才醒,他睁开眼睛,准备上厕所,他现老五早已不在他身边睡觉,餐桌也摆放着精心制作的早餐。
“哗!”马桶的冲水声流了下去,肚中空无一物的我想吃东西了,他洗了洗手,走出卫生间,坐在餐桌前,吃起早餐。
门突然开了,老五走进来,他眼见我正在津津有味的吃早餐,就说:“老六起来了?”
“嗯,起来了!”我在门开之后,就注意到了老五。
“早餐吃得还习惯吧,这是我特意安排酒店的厨师给你做的。”
“习惯,非常好,这估计是我吃过的最好的早餐了。”我边说边吃着,他嘴中的残渣掉了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
“你吃了吗?”我又问老五。
“我呀,吃过了,和你吃的一样。”老五回答道。
“你在家是不是每天都吃这个?”
“不啊,我在家吃的要比这个好,我只有临时住在这里,才会吃这些。”
“什么?你在家吃的比这个还要好?”我真不敢想象老五在家经常吃的是什么。“那你还在地下停尸场食堂吃那些难吃的食物。
“我这不是改变一下膳食嘛,总吃那些,我都快要没胃口了。”
“好吧,我服你了!”我吃掉最后一口,桌上美味早餐被他一扫而空。
“吃完饭,我们回地下停尸场吧。”
“啊?”我一声惊叫。
老五去了洗手间,洗掉他手上的污垢,问道:“怎么了?你喊什么啊?你不想回去?”
“我不想,我对那里有所畏惧,我担心他们会逼问我。”我也去洗手间,洗掉他手上的油渍。
“畏惧什么啊你,你不是经常说你的是地下停尸场里面胆子最大的人吗?怎么现在怂了?”
“原来是原来,现在是现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你快收拾吧,你必须今天跟我回去,你不能留在这里,不是因为我小气,而是我们必须回地下停尸场,这样他们才不会怀疑我们。”
“好吧,那就听你的吧。”我用白色的毛巾擦着他的双手。
他们整理好之后,在元叔的安排下,走出酒店,坐在昨晚我已经坐过的那辆黑色商务车里,行驶在去往地下停尸场的路上。
在车上,包括元叔和司机两个人,一共是四个人,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始终保持沉默,车里安静极了,几乎能听到引擎的声音。
汽车的度不是很快,路上又碰到了堵车,一直都是开一段、停一段。就这样,在地下停尸场前面的十字路口那里终于停车了。
我想,应该是老五担心被其他人看到,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下车。“五哥,我们走着过去?”
“废话,当然是走着过去了,难道还想坐飞机啊!”五哥说。
我笑了几声,不说话了。
我看着黑色的商务车开走了,下一次再坐上那辆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们走着回到了地下停尸场,踏在熟悉的台阶上,一步一步的走向地下停尸场。
“哈哈,我们荣归啦!哈哈!”老五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一推开地下停尸场门,他就夸张的向里面的人打招呼。
躲在老五身后的我,低头跟着老五进来了,他听到老五喊出的那些话,有些难为情。
“老五和老六回来了啊,你们都去哪里了?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就走了!尤其是你,老六,你也太不厚道了,昨晚一整夜都没有回来,我给你打电话,说你手机关机了,我们别提有多担心了。”老二说了一堆话,含糊不清的。
他们没有听清楚,就只是笑了笑。
“老大呢?”老五问道。
“你问老大啊,他一早就陪他的女朋友马晓燕了,这不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老二回答道。
“啊?什么?现在可都十二点了,唉,真搞不懂他们。”老五说。
“谁说不是呢!”老二也说。
依然躲在老五身后的我,一听孙晓然没有在地下停尸场,立马站出来,挺身而出,在背后说着孙晓然的坏话。“老大不是很厉害嘛,他昨天还当着马晓燕的面,威胁我说,不让我回地下停尸场睡觉,还说只要我回地下停尸场,他就把我撵走。”
“老大真是这样说的?”老二不相信。
“当然是了,我还骗你怎么着。”
“你们俩关系不是很好嘛,他应该是开玩笑的吧。”
“开玩笑?”我一脸的不屑。“开玩笑就不会是那种眼神了。”
收拾床铺的老五,插嘴道:“也有可能是误会,老六,你不要介意老大说的话,虽然他和原来相比,有些改变,但是也不至于坏到那种程度。”
“是啊,老六,我同意老五的话,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放心,你们之间生的矛盾会在我们的帮助下,很快化解的。”老二说。
“但愿吧!”我说。
午饭时间,地下停尸场除了孙晓然之外的人,都去地下停尸场食堂吃饭了,为了庆祝老五的荣归,老二特意让食堂的师傅做了几道拿手的好菜,又要了几瓶啤酒,他们喝着吃着,一起谈笑风生。
老三喝了一口啤酒,趁着酒意正浓,问道:“老五,你回家干什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只要用得着我的,你就尽管开口,不用跟我客气。”
“都是一些破事儿,不用三哥的挂记。”老五笑着说道。
“恩恩,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五请假回家,一定是出了什么急事,既然老五不愿意说,我说老三啊,你就不要再问了,问了也是白问。”老二说。
“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得那么别扭!”老三说。
“三哥,二哥的意思是······”
“老五,你就不用向他解释什么,这两天老三都过晕了,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老二瞪了老三一眼。
“你瞪我干什么,你要是再瞪我,你就自罚一杯!”老三给老二倒满了酒。
“你们都别理他,他疯了!”老二又瞪了老三一眼。
“来,你们都看到了吧,二哥,自罚一杯。”老三端起满是啤酒的酒杯递向老二。“来,二哥,喝酒!”
老二无奈,一口气把老三递来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二哥,真是好酒量啊!”老五夸奖道。
“真是好酒量!”我也说。
老二兴高采烈,又举起刚刚倒满啤酒的酒杯敬大家。“来,我敬你们!”
“来,我们干杯,敬二哥一杯!”老五大声说道。
“来,干杯!”老二站起来敬酒。
他们刚放下酒杯,孙晓然牵着马晓燕的手,走进地下停尸场食堂,并且看到了他们。
“都喝着呢?”孙晓然领着马晓燕去见他们。
“老大!来了啊。老四,快再去拿一双筷子,还有杯子。”老二说。
“不用了,我们这就走啊,就是来这里转转。”老大看到了老五和我也在。“老五回来了?老六,你怎么昨晚没有回来啊?”
老五回答孙晓然一句“回来了”,而我则是没有吭声。
“恩恩,回来就好,这样,我们地下停尸场的人又全了。”孙晓然说着就离开了。
老四哪来了碗筷和杯子,孙晓然和马晓燕已经走了。“我靠,白让我拿了,他不留下来,也不说一声。”
我和老五见到孙晓然的表情是尴尬的,可是刚一开始紧张,知道孙晓然又走了,他们的心也放了下来。
“来,不管他们,我们接着喝!”老二打开最后一瓶啤酒。
“来,我们喝!”
我的脸已经是红色的了,看样子他是有些醉了。
喝醉酒的我又一次被舍友送回了地下停尸场,他已经没了意识,浑浑噩噩的,放在兜里的手机差一点儿丢了,还好老五走在他的身后,帮他捡了起来。随后的两个小时,我躺在他的床上,坐着他沉醉的美梦。在他梦境里,他居然看到了子娇,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其中愧疚的滋味更多一些。
可能是担心我的手机不小心被他摔到地上,老五把他的手机放在他身体的内侧,而不是像往常那样,手机放在他的枕头下。
过了两个小时,我的手机响了,由于没有关掉声音,强烈的手机铃声,把他吵醒了。迷迷糊糊的他寻着声音,摸索他的手机。
他接通了,听到了林睿的声音。
“喂,我,你回来了吗?”林睿的语气好像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