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这么一倒霉,真特么喝口凉水都塞牙!死鱼眼不是说我会遇上贵人吗?贵人真是小茂,领着我找到了“我兄弟”的踪迹,就拉倒了?
不行,我特么得赶紧尿出来冲干净头脸上的丧芝散!
但是我的手刚摸到了裆里,忽然又从里面碰到了一个异物,跟刚才在墙上摸的一样,滑溜溜,凉飕飕,带着鳞片……
你娘,那玩意儿盘我裤裆里来干啥?防止我在这些女人面前露点?
“还敢造次!”
果然,大姆妈阴沉沉的发了话:“把你那根东西给收起来,不然金花嘴下不留情,你们李家断子绝孙,可不怪我。”
金花……这是拿那玩意儿挟持我那话啊!
讲不讲理,起码让我尿完了啊!再说了,这么个玩意儿盘裆里,也特么太吓人了!
“这里面有误会!”我立马大声说道:“我确实叫李千树,但我不是你们要找那个李千树!他仗着跟我长得一样,到处以我的名义招摇撞骗,大姨妈英明神武,可千万不要被那狗东西给骗了!”
“大姨妈?”一些女人的声音从一边嘀嘀咕咕的响了起来:“他是故意假装不认识大姆妈吧?撒谎撒的未免也太扯淡了……”
“对啊。还一模一样的人呢,真是狗急跳墙,连像样点的谎也撒不出来。”
“他这个长相,化成灰都认得。”
“你是看他长得俊吧?”
“讨厌,瞎说什么!”
卧槽,这里来了好多女人?这么说老子的鸟被这么多女人给观摩了?你们给门票钱了吗?还特么的在这瞎逼逼。
“千树,你变了。”大姆妈的声音像是很失望:“你以前从来不说谎。”
“我现在也没说谎!”我赶忙说道:“你们,跟那个琥珀眼,根本就是认错人了!”
“你还好意思提阿琐。”大姆妈的声音冷了下来:“阿琐是被你给打成那个样子的?”
“不是不是,我没动手!”其实换位思考,我都觉得扯:“是另一个李千树辣手摧花,我就是被他拉来垫背的,我对天发誓,那个琥珀眼,我一根汗毛都没动过!”
“啪!”正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阵响声,好像谁泼了水,片刻,那个琥珀眼的声音就给响了起来:“疼……”
但是这个“疼”字还没说利索,我就听见了她倒抽冷气的声音。
“阿琐,你才见阿香成了这个样子,你怎么也要这样犯傻!”有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哪里来的胆子!”
“就是因为阿香变成那样,我才不想走阿香的老路!”琥珀眼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非常倔强:“我就是喜欢千树哥哥,我就得嫁给他!”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降洞女了?”其他女人七嘴八舌,听意思是恨其不幸,怒其不争:“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
“嫁人了,自然就不做降洞女了!”琥珀眼这个时候似乎发现我了,立刻大声说道:“千树哥哥?大姆妈,你别为难千树哥哥,要罚只罚我!”
是啊是啊,我特么的就是个无辜的吃瓜群众啊!
“呵呵。”那个大姆妈好死不死的,竟然冷笑了两声。
我心里是再明白不过了,越求情,恐怕大姆妈就会越生气,谁能乐意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被猪给拱了之后,还来给猪求情?
当然了,我可不是猪,“我兄弟”才是。
“大姆妈,你听我说,”我连忙说道:“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可能中毒了,而且没走远,先让你的金花休息会儿,容我尿个尿,我领着你们抓他,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你别再花言巧语了。”大姆妈的声音冷了下来:“跟上次一样,又想逃走了?这次恐怕没这么容易。”
说着,像是跟身边的女人可能是使了眼色什么的,我听到了一阵“唰唰……”的声音,像是有很多苍蝇之类的飞虫给包抄过来了,嗡嗡的让人头皮发麻。
我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降洞女使的,那肯定不能是苍蝇,而是……蛊?
“你们别动他,你们别动他!”琥珀眼的声音尖锐的响了起来:“千树哥哥没做错什么!”
但是琥珀眼可能被人给牵制住了,根本没能来救我。
真尼玛是屋漏偏逢连阴雨,难道老子就这么交代到这了?
情急之下,我最后喊了一声:“琥珀眼,我最后托你一件事情,你赶紧把我伙计的那个蛇蛊给解开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不惦记自己,还惦记那个老女人?”琥珀眼的声音满是难以置信:“千树哥哥,你……”
“别这么多废话,你要是不解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接着对大姆妈说道:“还有一件事儿,您弄死我可以,谁让我今天走背字呢,但是我跟您说件事儿,我是大先生喊来帮你们找琥珀眼的,要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反而被你们给害死了,你们先想想,跟大先生那边怎么交代。”
肯找大先生求助,那就肯定认可大先生的本领,而我既然是大先生派出来的,那必然是大先生的亲信。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降洞女行事这么邪,仇家肯定不少,再跟大先生这边结了梁子,饶是大姆妈,也得掂量掂量值不值。
果然,我一提大先生,那些虫子振翅的声音,立刻就消失了。
“大姆妈,这小子花样百出,是不是在说谎?”有女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就算他想说谎,他又怎么知道我托大先生这件事情的。”大姆妈就是大姆妈,真没白活这么些年,给她点个赞。
但她显然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信几分。
“信不信随你。”我说道:“你也可以带我去见大先生,让大先生……”
“如果,大先生不知道是我把你带走的呢?”大姆妈冷冷一笑:“我们的手脚,一直很干净,你这百十斤的身躯,可以处理的连一滴血都不剩。”
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你娘,现在后背上的东西没法用,他们真把我喂了蛊虫,我也发不出什么脾气。
“再说了,你也不用拿大先生来压我,就算你是大先生的手下,犯了我们降洞女的规矩,他大先生一样也得卖我几分面子。”大姆妈冷冷的说道:“先把他带回去。”
“嗡……”一阵虫子的轰鸣声在我耳边炸起来,夹杂着琥珀眼的哭喊,还有其他降洞女的窃窃私语,我只觉得头昏眼花的,加上丧芝散的毒性漫上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转过来,鼻子先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药草香,睁开眼睛,却发现又能看见东西了,我眨了眨眼睛,奇怪了,我先前中了丧芝散,没有童子尿,解不开啊?
再一看自己现在这个处境……跟特么咸菜一样,被泡在了一个装满不明液体的大缸里,药味儿就是从大缸里传出来的。
卧槽,这什么情况?难道要腌了我吃?
动动手动动脚,好在浑身没缺一块肉,意外的,竟然还挺神清气爽,跟做了药草浴似得。
咋,大姆妈好歹还是找大先生了解真相,不打算喂我九层蛊了?这女人心,海底针,是真没错。也不知道我昏睡过去多久了……心猛然揪了一下,更不知道,雷婷婷身上的蛇蛊被琥珀眼给解开没有。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
“喂,李千树,你醒了?”有个银铃似得女声猛然响了起来,特别悦耳。
我抬起头,看见了一个二十出头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