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德光白了唐本初一眼:“你说呢?”
正在这个时候,屁股冲着那一层台阶,嗷嗷的叫唤了起来。
这下没跑了,死鱼眼就在里面。
“你说这特么的又不是下墓寻粽子,怎么还有这玩意儿?这仙人缺德不缺德啊?”唐本初蹲下想摸摸那台阶,又没敢摸:“那咱们还怎么下去啊?”
我仔细的看了看那黑白夹心的“奥利奥”,说道:“你学着点。”
接着,我起手拿了几个石子,在地上摆了摆。
“这是啥?”唐本初瞪了眼:“要排爻?”
“废话。”
这个“奥利奥”不是个普通的熊猫阶梯,是一个阵法。《窥天神测》里面提起过,这种阵法是很久以前修仙的人创造出来的,就是为了避免让普通人进入到了他们的世界之中去,不然随随便便的来了个山民就钻进来遇上仙人了,那仙人一天也别干别的了,光招待来宾算了。
踩在了这种台阶上,你要么就被机关伤了,要么就走错了,永远跟鬼打墙一样,来来回回的找不到终点也找不回起点,迷在里头。
这算得上一种“避世之法”,走这种台阶,跟开紫金八卦锁一样,需要“密码”。
说起来,这种“密码”不是很好算,何况我的数学并不算那手,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沉着冷静,挺快就弄了个王八排队——大概齐(大盖其)。
接着,吸了口气,认真的说道:“我在前面,你们跟着,千万别走错,知道吗?”
唐本初和王德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连屁股也跟着点头,阿琐这会儿刚蹦蹦跳跳的从洞口回来,完全不知道里面的危险,也忙说道:“千树哥哥说什么,我们就听什么!”
我点了点头,第一个下了地窖口——跨过了一黑一白,直接上了第三道黑台阶。
唐本初一瞅:“师父,咱隔着两个台阶走?”
“第一个是这样,后面的不一定,”我说道:“步子迈大点,别怕扯着蛋。”
“知道了知道了。”
往下走,有的是跳一个,有的是跳三个,腿长的可以,腿短的还真有点费劲儿。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中下部分,看见尽头有一个很大的石头门。
我转头说道:“胜利就在前方,前方就是希望,你们都跟我跟紧点,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别出幺蛾子。”
“哎!师父您放心吧!”这会儿唐本初因为怕阿琐走错了,把阿琐给背在背上了,阿琐头一次被人被,也不跟以前似得对男女之间的接触那么避讳了,倒是挺好奇的在唐本初身上乱摸:“男的身体好硬莫,真是跟女的不一样莫……”
“那是咱的肌肉!”唐本初终于得到了一亲芳泽的机会,还挺受用的,梗着脖子就开始吹牛逼,阿琐闲不住,摸完上头又往下头摸,结果一摸摸到了不该摸的:“也有软软的……”
卧槽,我一听这个心里就知道坏了,感情大姆妈光教给了不让跟男人靠近,这最关键的没教给——也可能觉得,跟男人靠近都靠近不得,这种事情没必要教。
唐本初脚底下顿时就给软了,整个人没站稳冲着我就扑下来了,我见状抬手要扶他,结果我拉是拉住了,可我们俩的脚,都踩在了下一层的台阶上——这个台阶,不该踩的……
“轰隆隆……”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什么声音,就好像是书库开了闸,我回头一看,你娘,两个巨大的石球冲着我们就给滚下来了!
这特么的要是被石头球给捻了,那特么非成了阿香婆辣酱不可!
“赶紧给我跑!”
“师父,那剩下的台阶……”
“都这个时候了,破罐子破摔吧!”
“好咧!”
我们几个人一条狗在石头球的追赶下,没命的就往台阶下头赶了过去,这一路上一会儿左边嗖嗖的冒出了利箭,一会右边炸了火油子,“嗤”的着了起来,简直跟特么古庙逃亡似得,别提多刺激了。
终于,到了那个门口,我二话没说就要把门给打开,可那个门坚固的了不得,跟古墓派的断龙石似得,我还真没有那个劲头能砸破了,眼瞅着石头球马上就要滚下来把我们给碾在这了,唐本初还来了一句:“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师父,我下辈子还做你徒弟……”
下辈子你娘……正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背后传来了那个苍老的声音:“底下三拃。”
“拃”是手放平时大拇指到中指的距离,在古代经常被当做测量工具,我立马蹲在了门口,测出了三拃的距离,这个地方,貌似有一小块石头跟其他的不一样,特别粗糙。
我一脚踩了上去,只听“哄”的一声,那个“断龙石”就给起来了!
与此同时,那个大石头也逼近了,眼瞅着“断龙石”上升的速度有可能赶不上石头球压死我们的速度,我顾不上考虑了,一脚先把屁股给踹到了门缝里,接着把王德光也搡了进去,最后拖着身负阿琐的唐本初,一起滚进了门缝里。
就在我们滚进去的同时,那个大石头球轰然顶到了我们刚才站的地方,我的衬衣下摆被死死的压在了下头。
你娘,老子的衬衫59一件啊!最近废了多少件了!我没法子,把衬衫给扯开了,光着膀子从地上爬起来,而正在这个时候,屁股狂叫了一声,冲着里头就蹿了进去。
转过了一个角,我一眼就看见死鱼眼和嫁衣女。
以前每次看见这个祸害都觉得愁得慌,可就这次,看见了他,竟然高兴的跟中了彩票似得——终于找到了!
可再仔细一看,我刚扑腾起来的心一下就沉下去了,死鱼眼现在躺在了地上,生死不明,而嫁衣女正凝望着死鱼眼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跟看艺术品似得,说不出的恋慕和欣赏。
屁股二话没说,嗷的一声冲着嫁衣女就撕咬了过去,可是嫁衣女一抬手,红色的袖子翻飞起来,屁股“咚”的一下,就被重重的甩在了石壁上。
“屁股!”那一下似乎是撞在了我心上,我的心倏然就疼了起来,幸好屁股皮糙肉厚,站起来又是一条好狗。
“老板,陆先生那边怎么样了?”王德光盯着陆恒川:“怎么看不见胸口起伏?”
他妈的,别是真死了吧?
“哎呀,它怎么还是这么凶呢。”嫁衣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李家阿哥怎么来了?是责怪我没有请你们参加我和陆家阿哥的婚礼吗?”
我转头看着嫁衣女,声音冷了下来:“你不地道。”
“这话怎么说的?你答应的事情,要反悔不成?”嫁衣女盯着我,露出了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李家阿哥,我不知道你是这种人,你不是要救了峒子里的人,积德行善保饭碗吗?”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嘛。”我盯着她:“我们是想着行善积德,可为了行善积德把自己给搭上了,这是蠢。你是仙人,难道不应该讲理?”
“可是比起讲理来,我觉得陆家阿哥更重要。”嫁衣女的眼睛很无辜:“我已经为了他放过了整个村子的人,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把他还给我,”我一手将鲁班尺给拿了出来,沉声说道:“狗屁的功德,老子特么不要了。”
嫁衣女望着我,忽然笑了:“李家阿哥,别着急,你有件事情还不知道。”
我瞅着嫁衣女,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