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武大陆北部区域,突然出现的大批鬼皇,彻底打破了勉强维持的平衡。
这个期间,北方联盟派出了多支求援队伍,奔赴西部、南部和东部,结果都杳无音讯,没有回音。
“在过去的三百年里,我们根本没有收到过求救信息。”
董玲珠年龄最长,连她都不曾知道这样的信息,说明求救队伍在路上已经遭遇不测。
“唉......我们的抵抗持续了一百多年,最后仍然以失败告终。
轩武大陆北部区域的世界法则被严重破坏,通讯阵失去了连接。
仅存的几个宗族,只能各自为战。
当时,十二位老祖带领我们奉元宗弟子们一路向西。
前有时空风暴,后有异族大军的追击。
无奈之下,老祖选择这长月山为落脚点,建设防御工事。”
张东霖一边带路,一边向大家讲述着当年发生的事情。
众人跟随着他,走过了一片破旧的茅草屋,又穿过了一片开阔的空地,最终来到了一座山洞前。
和张东霖一同迎接他们的那位老者,正是奉元宗的大长老张德财,通仙境修为。
张德财感慨万分地说道:“真是上天保佑啊!老祖们就是在这里发现了冰神之泪,并得到了指引。
当时情况危急,为了保护宗族,十二位老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所有灵源都奉献给了时空风暴。
使得时空风暴改变了方向,将追来的异族大军全部吞没。从那时起,时空风暴就一直守护着这片土地。
然而,最近十年,时空风暴却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导致我们在抵御异族大军时显得力不从心。”
“灵源?不应该是精源吗?”
说话的是宗小莉。
她的思维有异于常人,关注事物的点,总是与众不同。
常常会突然冒出一些令人意外的话语或者奇特的问题。
对于这种情况,轩武军的众人早已见怪不怪了。
一同前来的小姑娘,名叫张雪艺,刚刚踏入凝神境不久。
她眨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灵源,灵石,西边的朋友不是这么称呼的吗?”
叶佳米丽娜闻言道:“我们艾比大陆东方人管精源也叫灵源,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只是称呼有所不同罢了。”
宗小莉微微颔首,轻声喃喃自语:“哦,原来如此,灵石就是精石,灵源就是精源。”
说话间,众人已经迈入山洞,穿过了一个宽敞的会客大厅,来到了山洞的最深处。
随着一道沉重的石门缓缓开启,众人眼前豁然开朗。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方圆一里左右的小祭坛。
只见祭坛之中,十二位仙人境强者围着一尊普通饭桌大小的白玉鼎,端坐在蒲团之上,面容安详地打坐修炼。
“老祖们已经作古了。”
张东霖神情黯然地说道。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与张德财、张雪艺一同向着十二位老祖坐化的方向,恭敬地行了一礼。
帅小白等人面对逝者,也是躬身一礼。
这个举动,让张东霖等人非常感动。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能够如此尊重逝者的人,并不多见。
“冰神之泪是在那尊小鼎之中发现的吗?”帅小白起身开口问道。
“没错,正是在小鼎之中发现的。”
张东霖等人对他在如此境界,又如此年轻,能率领如此庞大的军团,感到非常好奇。
连准通天境这样的顶级强者,对眼前这位年轻人都恭敬有加,他在态度上根本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可以上前去看一看那尊白玉鼎吗?”
张东霖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赶紧答道:“当然可以,您请自便。”
之所以有这样的表情是因为,自从十二位老祖坐化以后,奉元宗弟子们一直不敢上前打扰。
他们生怕触碰了某处禁忌,导致防御结界受损。
如今,强援到来,而且所提要求也并不过分。
况且,老祖们坐化之前,并没有要求不许有人靠近白玉鼎。
帅小白路过十二位奉原宗老祖时,再次躬身一礼,发自内心地表示对他们的敬意。
然后,他缓缓地走向白玉鼎。
从奉原宗老祖坐化之处到白玉鼎,只有二十三米的距离。
但这段路程对于帅小白来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每走一步,他都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越发寒冷。
尽管怀中揣着董玲珠赠送的宝珠,能够抵御寒冷,但当他走到一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董玲珠和汉维莎看着帅小白艰难前行的背影,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们深知极品冷暖宝珠乃是仙宝级别,可以确保方圆十里的空间保持在一个非常舒适的温度。
然而此刻,就连冷暖珠似乎都无法完全抵挡住那股强烈的寒意。
叶佳米丽娜看到帅小白瑟瑟发抖的样子,心急如焚,想要冲上去帮助他。
但她被汉维莎拦住了,因为汉维莎明白这种寒气的危险性。
作为冰系属性的修炼者,汉维莎清楚地知道,即使是冷暖珠这样强大的宝物也无法完全控制如此可怕的寒气。
如果贸然上前,可能会给帅小白带来更大的危险。
汉维莎打算亲自出手,她运转冰系精源,快步走向帅小白,希望能帮他驱散寒意。
当走到十二位奉原宗老祖身边时,却发现前方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壁垒阻挡了她的方向。
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穿越这道屏障。
而此刻,帅小白已经离白玉鼎只剩下短短六步的距离。
他的身体周围已经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笼罩。
整个人像是被冻结在了原地一样,行动变得异常缓慢和艰难。
尽管他拼命运转体内火系精源之力来抵抗寒冷,但那股寒意却如影随形,让他难以招架。
"地龙烈岩浆,老子都快冻死了,你还在睡觉!"帅小白心中暗自咒骂。
他将神识探入火系精源空间内,对着那一坨黄澄澄的岩浆大声怒吼起来。
然而,地龙烈岩浆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呼唤,依然沉睡着,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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