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杨毅大笔一挥,呼吸间写下催颢这首千古名篇黄鹤楼。
写完之后,就有人前来收卷。收卷之人,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深陷其中。
“好诗好诗……。”这人还不忘多看了杨毅几眼,随即匆匆忙忙拿着诗上了二楼。
写完之后,杨毅就到外面等待结果。张晋与他是同一批进入,他出来见杨毅早就在外等着。
走过来笑道:“看样子,师弟胸有成竹啊!”
“彼此彼此!”
杨毅心想,就这首黄鹤楼,别说在今天。就是在当时璀璨的大唐,亦可封神的存在。
杨毅也看过这个时代的诗词,其中不乏有经典,但比起上世大唐那个时代,逊色不少。
等待的时间很慢,足足一个半时辰,数千学子才依次全部写罢。
阅卷的数十人,都是江都请来的夫子。从数千篇诗中挑选一百首出来,也的确为难他们了。
不过这其中大多为口水诗,只一眼就被淘汰。真正写的好的,也就一百来首。
尤其是杨毅这首黄鹤楼,让众多夫子爱不释手,毫无疑问的被选中。
很快,一百首诗在争执中,也总算尘埃落定了!
“各位大人,一百首诗已经确定。这其中有一首诗最为惊艳,几乎可以断定是第一。”
一老夫子手里拿着一沓诗卷,向郭于等人汇报道。
此话一出,胡雍不由嘴角微微上扬。他认为,老夫子所说必是胡清。
要知道,胡清所作的诗,可是他早就请人写好,胡清只需抄写就行。相比这些学子,只有短短几分钟,哪里能写下什么好诗。
郭于心中自然也清楚,微微一笑:“是吗?看样子,这写诗之人,胜券在握啊!”
“读来听听。”
刘淌不由眉头一皱,他也清楚这里有内幕。
“是。”
就见老夫子,清了清嗓子读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好诗好诗……。”
“真的是一首好诗啊……。”
此诗一念出,众人一片喝彩!
就连刘淌都忍不住夸赞道:“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好句,好诗。好一首登楼眺望,吊古怀乡之绝句。”
刘淌自以为这诗必是郭于等请人所作,虽然心中不免遗憾,但也不得不承认此诗绝佳。
而此时的郭于和胡雍面面相觑,眉头紧锁。
阁中却还是一片夸赞之声,如此绝佳之作,那个文人墨客不喜爱。
“真是一首好诗,会是他作的吗?”偏阁中,曹芸也是惊叹不已。
她不由想起杨毅,那晚他们相见于元宵之夜,以诗结识。当晚,杨毅一首青玉案元夕,就已经俘获了她。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曹芸有些伤感的默默念叨着。
也在感叹自己的命运。
柳嫚熙也是一位才女,她听得此诗,却也沉迷!有那么一刻,甚至有些向往。
可一想到这作诗之人是胡清,突然间就没了兴致!
“咳咳。”
郭于沉着脸问道:“作诗之名,何人啊?”
“回大人,此学子署名杨毅。”
“杨毅?为何这么耳熟?”郭于喃喃道。
“什么杨毅?”
刘淌心情真如过山车般,听闻是杨毅所作,整个人精神抖擞。
“正是杨毅所作。”
“快呈上。”
夫子将诗递给刘淌,刘淌一看署名,心中激动不已:“好诗好字,果真人才啊!郭巡抚,请过目。”
郭于嘴角微微一抽:“的确是个人才。”
“哈哈哈……诸位大人,请过目。”
众人纷纷上前观看,无不夸赞。
有人喜就有人忧,下方坐着的曹恒听到这名字,恨的牙痒痒。
胡雍也是如此,不免心中担忧起来。别费尽心思,为他人做嫁衣裳。
当然这里还有柳中元,那是冷汗直流。他本以为是胡清所作,这完全和先前商量的不一样。这万一被一穷酸秀才得第一,这女是嫁还是不嫁?
再说偏殿中的曹芸听到名字,嘴角不由上扬:“果真是你,我就知道。”
曹芸是真心替杨毅高兴,她也是真心欣赏杨毅。如果不是曹恒和曹安,或许她与杨毅真有机会。
要说最高兴莫过于柳嫚熙,得知不是胡清,她竟不自觉嘴角上扬。甚至期待,这个男人能胜出。
她也迫不及待的想见见,这个男人了!
正所谓吃过细糠了,再看其余的诗,大家都觉得有点像粗粮,食之无味了!
“竟然选出前一百名,就宣布结果。让这百人,上阁中比试。”
“是。”
虽然诗是杨毅获胜,但胡雍等还是有信心。接下来是作赋,赋可不是即兴就可做出。
刘淌直到现在,才知道谭文龙和靖王为何如此看重杨毅了。现在他也迫不及待,想看看杨毅接下来如何力压江南众学子了。
众学子还在楼下等待结果,就见有人走了出来,开始高呼晋级学子名字。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都幻想着下一个名字就是自己。
随着名字越报越多,那些晋级的学子,一个个兴奋的登上望月楼。
虽然这不是科举,但在数千学子当中,能脱颖而出登上望月楼,这也是一份殊荣。
“张晋……。”
终于张晋名字上榜,张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还不忘安慰一下身边的杨毅:“师弟,别急!想来你的名字在后头,我先上去等你。”
“嗯。”
别说杨毅还真有点心慌,这已经七十几个名字,居然还没轮到自己。
按理说,就凭黄鹤楼这首千古七律,足以惊艳四座。
随着名字越来越少,下面的学子也越来越激动。他们都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认为下一个名字就是他们。
杨毅心可是越来越凉,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偷换了他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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