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天晚上,月轻羽消失的地方多了几个帐篷,每个帐篷里都亮着灯,所有人不管是坐还是躺,但都是睁着眼睛没有丝毫睡意。
梁涵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帐篷里,他想出去找小丫头,秦朝阳告诉他,这就是小丫头丢失的地方,他们就要在这里等。
“真的是小丫头告诉邵队长在这里等的吗?真的是小丫头说不让离开的吗?”
梁涵再三确认,生怕邵队长传错了话。
“是的,邵队长说了,他记得非常清楚,是小丫头再三叮嘱他的,一定要在这里等,哪儿都不许去,他不会骗咱们的,因为他已经等了一天。”
明西楼躺在那里闭目养神,“梁叔,你们也睡吧,不然咱们怎么有精力再继续等呢?说不定睡醒了就能看到妹妹了。”
夏天也劝道:“是啊,不休息怎么行?她一回来看到你们个个憔悴的不成样子,说不定还会生气呢。”
梁涵用手抹了一下眼皮,强制让眼睛合上,任眼泪顺着眼角流淌。
帐篷外,邵云霆还是坐在那里,张国泰也在不停的劝,“邵队,你这样也不行啊,咱们两个轮班吧,你睡上半夜,我睡下半夜,行不行?我一定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这个凳子。你若是对我不放心,再叫上两个人,可以吧?”
“让韩慕言来,你们的功夫都不如他。”
张国泰无法,只好去找韩慕言,把邵云霆的话转述一遍,韩慕言二话不说就过来了。
“邵队,那个小姑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怎么就让你死守在这里呢?”
“韩慕言!你什么意思?她现在生死不知,你在怀疑她吗?”邵云霆双眼猩红。
搜寻了大半个城的韩慕言,此刻也精疲力尽,哪里有力气和邵云霆争辩,“邵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她很聪明,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不管她有没有猜到什么?她此时都正在经历着生命的危险。”
“一个如此厉害的人,却只偷小孩儿,可想而知,这混蛋要的是孩子们的……”
邵云霆没有说完的话,在场几个人都明白,这个字邵云霆真的不敢说,他更不敢往下想。
……
与此同时,两队人正连夜往这里赶来。
一队正是南省当地的驻军,由安向国带队,安向国此人不但心思缜密,做事沉稳,而且善于剥茧抽丝,所以这次上面派了他来。
而另一队人却是从京城出发,而带队人正是秦朝阳,秦朝阳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为自己争取到这次任务。
因为当他看到资料的时候,心里就想起了月轻羽,虽然资料里没有介绍今天早上丢的那个小女孩叫什么名字,可他就是有一种直觉。
坐在吉普车里,他的脑子一直没有停止思考:是什么样的人能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把一个人弄走。
江湖高手?国内变戏法的?国外变魔术的?或者是《西游记》里的乾坤袋?
他一边摇头,又一边觉得也许就是这几种情况。
后半夜的时候,安向国的人到达了南城公安局。
然后又聚集所有人在帐篷前面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安向国虽然觉得邵云霆不应该听一个小孩子的话,但是他也没有阻止邵云霆的行动。
毕竟现在人手充足,就算邵云霆守在这里,也不影响他们的调查,与地毯式的搜索。
他把带来的人和警局的人拆开组合,分成了五个小队,分别去前五个孩子丢失的地方重新寻找线索。
他始终认为雁过留声,总是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
月轻羽丢失的第二天,梁涵虽然没有再晕过去,但是脸色越来越苍白,那双平日里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好像没有了聚光,明西楼一直守在他旁边。
他小小年纪却看起来更加沉稳,该吃饭时吃饭,该休息时休息,丝毫看不出他的内心情绪。
秦朝远让夏天回龙湖县了,守在这里这么多人也没有用,龙湖县那边还需要人去盯着。
而此时的秦朝阳也来到了横市。
……
没有黑夜白昼之分的空间里,月轻羽躲在一个房子里,背靠着门休息,当她知道自己昏迷不是因为房子的时候,她就想着找间屋子好好的休息一下。
毕竟这时候的她就是一普通小孩儿,体力不如那个老女人,而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那老女人找到,而再次昏迷过去。
不养养精神怎么行?怎么和那个老女人斗?不知不觉睡着前她的手里还握着那只玉簪。
当她又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再次躺到了那张床上,而玉簪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真是不靠谱。
“小东西,在我的空间里还想和我斗,告诉你,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在我的监视之下,你躲到哪里都没有用!”
月轻羽再次感到身体绵软无力,甚至想动一下手指头都很难,她知道自己可能再次被抽了血,她看向女人,发现这女人又年轻了一些。
月轻羽真的愤怒了,她的眼里起了杀意,她宁愿两人同归于尽!也不能让自己被抽干,而成全这个老女人!
“老女人,给……给我弄点水喝,不然……我死了,你可就没办法……变年轻了。”月轻羽声音低低的,断断续续的好像随时要断气。
老女人看了看月轻羽苍白又脆弱的小脸,早已不是刚弄进来时的粉粉糯糯了,想着还真的不能让她死,不然自己怎么能恢复从前的容颜?
月轻羽喝了一些井水后,体力恢复了一些,但是她依然没有动,闭着眼睛浅浅的呼吸着。
老女人看月轻羽这半死不活的模样,知道这小东西伤不着她,就放心的走了。
月轻羽费力的从床上下来,然后一步一挪的出了屋子。
既然躲避无用,那只能破釜沉舟!既然那井水有用,那她就把自己泡在井水里,看看最后会怎么样!
那个老女人看她往井水那边去,以为她又想去喝水,也没有在意,那井水再喝一些也只是让那小东西有些些力气而已,依然逃不掉。
月轻羽趴在井边,看着里面深不见底的水,然后闭上双眼,跳进了井里。
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次了!
想象中的窒息并没有到来,月轻羽睁开了眼。
但她很快就感到身体开始疼痛,那井水似化成针一样扎进了她的身体里。
“喝着的时候……不是很甜吗?喝完了不是很舒服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让我那么痛!”
月轻羽一边承受着那难以忍受的疼痛,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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