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冲过去,那程老五脸上变得十分狰狞,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全是眼白的眼睛当中都是怨毒。
程老五没有办法冲过去,他再次冲我这边扑过来。
我抡起柳木棍子,一棍子将程老五给打回去,立马跑到老婶子的旁边,仔细一看,手指放在她眉心的地方,虽然碰不到她,但是能够感觉到她魂脉还在。我仔细看了看,老婶子只是脑袋上磕破了一块,还好没有因此丢掉性命,她应当只是晕了过去。
我没有办法把老婶子给送到屋里,程老五又不时的盯着,僵尸都是嗜血的,老婶子这样倒在血泊当中,那程老五扑过来肯定要吸血的,那样老婶子就没命了。没有办法,我朝灵堂里边看了一眼,看到程阿牛还倒在地上,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咋回事,这么大动静竟然还是醒不过来。
无奈之中,我快的冲过去,抡起柳木棍子冲着程阿牛的屁股上打了一棍子。那程阿牛惨叫一声,明明是醒了过来,他却依旧趴在地上不动弹。他趴在地上,浑身上下直打哆嗦,看起来是被吓得不轻。
我总算是明白了,这程阿牛并不是没有醒过来,刚才那么大动静他肯定都知道。这家伙是胆小,现在趴在地上装死呢!
看清楚这个,我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老娘的已经撞到墙上撞得头破血流,他还有心思在这儿装死,三四十岁的人了,我真他妈服了这程阿牛。想到这一点,我冲着那装死的程阿牛又是一棍子。
我的声音,他根本就听不见,只能够拿柳木棍子来伺候他。
冲他打了两棍子,他实在是装不下去了,爬起来就往院里跑去。可是,那院里程老五站在那里,冲着他就扑了过来。
程阿牛被吓得是惨叫连连,我冲着他的屁股上就是一脚,程阿牛一个趔趄,直接摔到他老娘那边。他看到自己老娘和她旁边的一滩血的时候,一下子脸色都变了,一个大男人的,又一次泪流满面。
我真想问候他的祖宗,能不能把他老娘给背到屋里先藏起来?
程老五看到了这个机会,他脸上露出几分狞笑,冲着那母子俩就扑了过去。程阿牛只顾着伤心,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等到我冲过去的时候,一棍子将程老五给打回去的时候,程阿牛的后背上已经被挠出了三条血道子。
程老五沾到鲜血之后显得十分的兴奋,他甚至抬手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看起来十分的恶心。那程阿牛被挠了一下之后,竟然怒了,他回头拿了捡了一枚砖头冲着程老五就跑了过去。
砰地一声,砖头砸在程老五的头上断成两截掉在地上。
程老五没一点事,而程阿牛的肚子上被踹了一脚,程阿牛整个人倒飞出去,在地上拖出去很远。
程老五想要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扑过去,我立刻过去阻拦。
一棍子将程老五给打回去,虽然这个办法能够阻止程老五,可是却始终都没有办法直接灭掉他。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把他给制住才行!
茅山道士的茅山术斗僵尸是一把好手,估计沈越肯定有办法,可是现在这好像是在我的梦里,也没办法叫沈越过来。既然这样,只能先想办法让程阿牛和老婶子躲到屋子里,他们在院里反而是累赘。
现在这种刚诈尸的还是普通的僵尸,如果程老五怨气太大,再加上他死在了那绝阴风水穴之中,我担心他还会不断的变化。
程阿牛这人有些二愣子,长得五大三粗的,脑袋缺根弦那种。被程老五这么摆了一道,他从地上爬起来,又是一脸恶狠狠地朝着冲着程老五扑了过去。这样无异于以卵击石,我立刻过去以柳木棍子把他给拦了下来。
我一直把程阿牛给推到了墙边他老娘附近,然后,从自己的口袋中抽出了一张黄符。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虽然这是制鬼的黄符,但是也是以阳气来克制。之前那些黄符没有办法起到作用,是因为我现在是个鬼魂,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阳气,我拿着这种黄符的确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但是这程阿牛就不一样了,他这么大了,还没结婚,还是童子之身。身上阳气旺的很,将黄符给他,自然能够借他身上的阳气来克制程老五。
不过,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因为程阿牛不是道士术士,不能够借法,只能够消耗自身的阳气,阳气消耗过多,就会造成阴阳失调,就没有办法恢复了,以后就会变成了半人半鬼的模样,不敢见太阳。
农村人,对这种黄符不陌生,都知道拿着黄符往鬼或者僵尸的脑门上贴。现在程阿牛正在气头上,阳气烧得更加旺盛,他也不会被吓得跟刚才似的趴在地上装死,所以,现在正是好时机。
黄符从我的口袋中拿出来的时候,程阿牛立刻就注意到了,他虽然看不到我,却是可以看到黄符的,他的视线立刻就被那张黄符给吸引,他也不再挣扎着去跟那程老五拼命。
我将黄符给他,他拿着,朝我这边看着,他显然是看不到我的,眼神当中有几分疑惑。我朝那边的程老五看了一眼,立刻朝着他那边冲了过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度极快,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冲到了程老五的面前。双手撑起那条柳木棍子,一下子压在了程老五的胸膛靠下的地方。
程老五僵化之后力气很大,但还是没有办法与我的力量相抗衡。我以柳木棍子压着他,他连连后退。
程老五一直后退,我一直将他给压在对面的墙壁上,他疯狂的挣扎着,我手上一点力也不松,曾老五也没有办法挣脱。
可是,农村的这种土胚墙本就不结实,他挣扎着我甚至看到土胚墙一直在摇晃,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踏。
我回头看了一眼,程阿牛还在愣神。
我都想骂了,不过,就算是骂那程阿牛也听不见。顿时就觉得无奈,这个时候,只见那程阿牛大喝一声:“啊……”
就跟冲锋陷阵似的,捏着那张黄符就冲了扑过来。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程阿牛冲过来悄悄地看了一眼,几乎是闭着眼睛,砰地一声就将黄符给贴在了程老五的脑门上。还好他没有贴偏,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下去。
黄符贴上去之后,我甚至能够看到那道黄符上的符印散着橙红色的暗光。虽然平时看不到这些,但是这种光线给我一种安全感,这说明黄符已经起到了效果。
贴完之后,那程阿牛拔腿就跑。
我缓缓地松开那根柳木棍子,程老五的确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似乎真的被借程阿牛童子之身的阳气给镇住了。
我缓缓地的后退,那黄符一直都能起到作用,应该是没问题了。
我走到程阿牛的旁边,那程阿牛盯着我手上的棍子,他说道:“您……您是老柳树上的仙家吗,哎哟,我也不是故意的,家里就缺这么一条铁锹的木头把,我就过去弄了这么一条棍子,求您饶命啊……”
我瞬间感觉汗颜,我们这边,靠河边的确有着一些上了年岁的老柳树,农村人对柳树、柏树和槐树都很忌讳,不是这程阿牛缺根筋去砍了这么一段柳树,今天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对付程老五。
程老五算是被控制住了,现在这老婶子的伤势也不轻。年龄大了,这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也可能造成很严重的问题。
我就拿着那柳木棍子冲着程阿牛的老娘指了指,程阿牛这想起了来,立马去把自己老娘给背到了屋子里边。
我则出门去,准备回去一趟把沈越给叫过来,程老五现在只是被控制住了,也不知道那黄符能够撑多久,所以只能越快越好。
我一路小跑,没有休息半分,生怕那程老五家再出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