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哟,你还敢出来?(1 / 1)

大方权贵之间奢靡成性。

宾客让主人的舞妾作陪,并不少见。

一般来讲,这事得征求一下主人的意见,虽说这些舞女身份低微,犹同家奴,但毕竟是董承的人。

但刘解贵为王爷,那可就两说了。

没有人会为几个低贱的舞女,去得罪刘解。

舞女们忐忑不安地围拢在刘解身边,为他倒酒。

“王司徒到!”

王讳如期而至。

他指着身后的画卷,笑着道:“此乃太后御赐的老骥伏枥图,特意让我带来,贺丞相喜。”

公羊独:“太后昌隆,陛下万岁!”

王讳左右四顾:“董承呢?”

公羊独:“老爷正在处理事务……”

王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懂!老夫聊发少年狂嘛!”

“淡泊书院李不语到!”

李不语一袭青裙,款款而来。

“王司徒,公羊先生,聊表心意为丞相贺。”

“李姑娘客气了,里面请。”公羊独道。

李不语驻足:“谢述到了吗?”

公羊独一怔:“谢公子前几日便托口信,今日有事来不了。”

听到谢述不来,李不语眼眸中掠过一抹失望。

亏自己还细心梳妆了一番。

“李姑娘,里面请?”公羊独试探道。

李不语:“不必了,我还有要事要忙,劳请公羊先生代我向丞相大人问好。”

说罢她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谢述被人一脚从马车上踹了下来,摔了个屁股着地,骂骂咧咧:“董蔷!你丫的是不是过分了?说了不来,你非得把我绑过来?就没见你这么欺负人的!”

李不语一愣,连忙迎了上去,将谢述扶了起来,关切道:“谢述,你没事吧?”

“我不管,反正这事儿你必须给我办妥!”董蔷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李不语有些恼怒:“董蔷,好端端的你为何伤人?”

董蔷哎呦一声:“怎么?我踹他,你心疼啊?你是谁啊?管这么宽?”

李不语咬着嘴唇,攥紧粉拳。

“哎没事没事。”谢述见势不妙打着圆场。

董蔷却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

“少废话,今儿要是不能让我满意,我和你没完!”

谢述是真的绷不住了。

哪有亲生闺女,强迫外人来搞黄自己老爹的喜事的?

这可是董承啊!

今日这么多京都名流齐聚一堂,自己要是敢在董府闹事,横竖是个死啊!

李不语强硬地掰开董蔷的手,挡在谢述身前,像一个护食的小狮子:“谢述,她逼你做什么了?不用怕,我替你做主!”

“噗嗤。”

董蔷笑出声来,双手叉腰带球撞人,用飒爽挺拔的身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文弱的李不语,脸上满是是戏谑:“李不语,你,替他做主?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大能耐呢?读书读傻了吧?”

谢述也有些惊奇。

因为以往的李不语,感情都十分的含蓄,绝不会象今日这般直白护短。

这丫头咋了?

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直球了?

李不语也不甘示弱地争锋相对:“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欺负谢述!”

眼看愈演愈烈,谢述连忙将两人隔开。

“行了行了,她没欺负我,是我命不好。”

“可是!”李不语十分委屈,董蔷都把谢述踹在地上了,谢述为何那么护着她?

谢述道:“董小姐,话我可说在前头,这事儿我应了,但若是真闹出了事来,你可得护着我。”

董蔷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她催促道:“赶紧的吧!”

说罢给李不语投去一个示威的眼神,旋即转身朝董府走去。

李不语试探道:“谢述,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了?若真有,你告诉我,我让我师尊帮你……”

谢述复杂地看着李不语,直到现在,这小丫头还幻想着将自己带上淡泊书院的正道。

可惜,淡泊书院并不是什么正道。

而谢述和玄弘均之间,也不死不休。

“你那个师哥怎么没来?”

谢述问道:“淡泊书院的对外事宜,不都是他负责的吗?”

李不语单纯道:“上次被你击败后,师哥他就一蹶不振,回到淡泊书院后还被师尊狠狠地责罚了一番,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如今正在思过阁里面壁思过呢。”

谢述有些想笑。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这还有事呢。”

一想到要在董承大喜的日子上闹事,谢述就觉得头疼。

见谢述对自己的态度十分冷淡,李不语心中有些哀怨,她略作停顿,便跟着谢述一道进入了董府。

公羊独好奇:“李小姐,您不是走了吗?这是?”

李不语理所应当道:“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得亲自拜访丞相大人。”

谢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路过的官员无不点头寒暄。

“谢将军!”

“小公爷!”

“嗯嗯,都吃好喝好玩好啊!随意些!”谢述挥着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董府的主人呢。

官员们嘴角抽搐,心想我们只是出于礼貌,你丫的怎么还装上了?

真欠揍啊!

刚一进大堂,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

紧随其后的是一记耳光。

刘解正一脚将一个舞女踹翻在地,劈头盖脸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本王让你喝酒,你竟敢不喝?”

这一脚正中小腹,舞女蜷缩在地,疼得浑身发抖。

周围的舞女无不跪倒在地,磕头认错。

公羊独略微皱眉:“来人,将这个舞女拉走,莫丢人现眼!”

萧娆:“王爷息怒,姐妹不懂规矩,还请王爷宽恕则个。”

刘解举起酒杯,往里吐了口痰,送到萧娆面前:“她不喝,你喝?”

周围宾客都在看乐子。

舞妾嘛。

家奴罢了。

你看到有人把剩饭剩菜丢到地上让狗吃,会觉得不妥吗?

宾客眼中,概莫如是。

萧娆脸色有些僵硬,但还是挤出一丝笑容:“我喝就是。”

就在这时。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透着玩世不恭的痞坏。

“哟!这不是刘解吗?你还敢出来啊?”

谢述自然的将萧娆拉入怀中,似笑非笑。

“不是强抢民女,就是让人喝痰,怎么?你姓刘的都是心理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