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野又待过四五日时间,刘伯姬和阴丽华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邓奉则成了跟屁虫,每天正事不干,舔狗当得那叫一个溜!
刘秀如今换了灵魂,不再像以前那般唯命是从。
阴丽华却更加粘人,一大早就带着二弟殷兴来邓晨家串门。
无事便往罗阳身边凑,只把邓奉气的双眼喷火,时不时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挑刘氏兄弟毛病。
“邓奉,这是我姊夫家,你再如此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刘伯姬火爆脾气,早就忍受不了这小子的怪言怪语。
邓奉却端着好男不和女斗的态度,不理睬刘伯姬。
“伯姬,不要理睬他,且去房中找文叔说话!”
阴丽华正要拉着好姐妹去找罗阳,却见邓晨几人从屋内走出。
“姊夫,我与文叔商议了,明日便回转舂陵。如今春暖,有许多事体须得打理!”
“伯升,既然决意要回,二姊便不留你。上复大姊与二弟,若得闲暇我带着泛儿、棠儿往舂陵拜望姨舅!”刘元在一旁接话道。
“二姊若来舂陵,写封书信,我派人来新野接你!”
闻听好大弟所言,刘元眼眶不禁又红了起来。
“啊!”阴丽华听说刘氏兄弟要走,有些不舍道:“为何不再住几日,我还有许多话要与伯姬诉说。”
看着恋恋不舍的好姐妹,刘伯姬笑道:“妹妹若是舍不得,何不与我一同前往舂陵,我教你骑马!”
“啊!”阴丽华内心纠结。
“舂陵有何好处,丽华莫听人乱讲!”一旁的邓奉开口道。
阴丽华虽然不舍,但未得父命哪敢乱跑,只得开口道:“既然如此,等我闲时便去舂陵寻姊姊!”
“丽华,若去舂陵,可等我归家省亲,随我一同前往!”一旁的刘元看出端地,开口道。
“嗯嗯!”
这可把邓奉小伙急得抓耳挠腮,却又不敢顶撞自家叔母。
“小君,你去吩咐庖厨,晚时在家中摆宴,为伯升兄妹送行!”邓晨开口道。
晚宴上,来由和殷兴都来就席,为刘氏兄弟饯行。
推杯换盏之后,一夜无话。
第二日,刘演三人驾着马车,又拉着满满两车东西,与姊夫、二姊挥手道别。
回转舂陵的路上,已有柳芽吐穗。短短几日,春暖之意跃上枝头。
回到家中,也无他事,刘演忙着与门客厮混。
只是自入春以来好久未曾下雨,地里的庄稼缺了水分滋养,麦苗暗青不长个,还有些开始泛黄,快要枯死!
看来旱灾正从南方向北蔓延。
罗阳在家坐不住,便和二哥召集了自家的佃农、佃户,开沟挖渠,从白水往自家田地引水浇灌。
而其他族人和大地主家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货色,哪有心思整这一出。
“文叔为何操此贱业,欲效高祖之兄刘喜乎?”
看着好大哥没羞没臊的嘴脸,罗阳心中无奈!
天天就知道收罗结交门客,那一百万钱快被糟蹋光了。再不整理产业,吃啥,喝啥!
罗阳也不管他,忙碌一个多月,沟渠已成规模,禾苗长势喜人!
“你等可曾听闻,荆州牧守征发两万兵壮攻打绿林贼众,在江夏郡云杜一带好一场厮杀,叫那王匡率众打破军阵,杀死数千军兵,缴获许多辎重。”
罗阳这日从田间归来,听到食客们在议论绿林贼盗。
他心中一动,难道蛰伏多时的绿林军开始发难了?
走到屋内,刘演与刘嘉、宗佻几人也在议论此事。
“王匡率众大破牧军,缴获辎重无数。又趁势杀向竟陵,打破城池,将城中大族财物搜刮一空。”刘嘉正在讲述自己听到的消息。
只见刘演说道:“这王匡倒有几分见识,知晓拒城自守难以成功,竟率众弃城而走,回马转击云杜,又东袭安陆,叫那州牧庸才疲于奔命,不能克制!”
“我听闻绿林贼众,劫掠妇女,所过之处哀鸿遍野,如今携众又躲进绿林山中,人口已达五万之众!”一旁的宗佻开口道。
“皆是亡命之辈,受苦者唯百姓耳!绿林距舂陵不远,我等须早做准备。若是贼众来犯,定要坚守城聚,不教族小受难!”而刘嘉则是忧心忡忡道。
“绿林贼数十日间转战百里之地,乌合之众早已人困马乏,而新得妇女财货无数,必定坚守自乐。依我看,短日内贼人怕要偃旗息鼓,躲在绿林山中休养生息!”
刘演思考片刻,又道:“然而亡命之徒不可不防,晚时我去族叔家中商议此事,招募兵勇,购置兵器,以防贼人来犯!”
罗阳听闻众人之言,觉得天下要乱了,也不知山东一带的赤眉军闹成了什么样子。不过没有消息传来,可能还在小打小闹。
他此刻又想韩千千了,曾托人将几封书信捎去长安给邓禹,不知为何都石沉大海。
她现在如何了,是不是已经嫁人!
而绿林军正如刘演分析的那样,躲入绿林山后就又消停起来。可能是仇恨值都放在了南边,只在江夏郡搞些一些小打小闹。
匆匆间便来到麦收时节,因为多旱少雨,南阳郡许多地方收成惨淡。
而刘演却高兴的合不拢嘴,只有他家的田地喜获丰收,而且比往年多收了一倍有余,粮仓中堆满了粮食。
“贤弟啊!若不是你先见之明,今年怕也难熬!”
刘演拉着自家三弟的手,不住感叹。
如今家境颇丰,有长安赚来的百万钱财支撑,一时间粮食也吃不完,等秋收时再收一季水稻,便更有盈余。
“兄长,仓中粮食颇有盈余,等到秋后再收一季,怕是装不下了!”
罗阳在家中坐不住,趁着粮食欠收,粮价飞涨,想要做一次黑心商人。
便接着道:“不如将多余之粮运去宛城,货卖与百姓,也可赚些钱利!”
刘演闻言,眼中泛出精光。有钱不挣那是傻蛋,而且手握巨款的感觉真他妈的好!
“此事可行,只是我等在宛城并无关系,如何售卖不叫府吏知晓!”
罗阳淡淡一笑道:“二姊曾说要来舂陵省亲,这数月已过却未有音讯。小弟心中想念,趁此机会便去新野拜望一番吧!”
刘演闻言,眼中又是一亮。
笑道:“好,明日。明日我与你一同前往!”
自家没有门路,姊夫家可是粮食大户,自然有货卖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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